秦美娥瞬間就被噎住了,臉色不好看。
江青衣說完這句話,就把目光落在了江風眠的身上,
“江大公子,我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不過分吧?我江青衣,從小到大,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這件事,不可能因為你們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可以息事寧人……”
江風眠終于開口,在這時出聲打斷了她:“你換個條件吧。”
江青衣挑眉:“換個條件?把我關地下室可以,把她關地下室就不行?”
江風眠道:“姨母年紀大了,有各種老年病,會出人命……”
江青衣勾了勾唇,笑的格外諷刺:“那我們就好好談一談離婚的事吧。”
江風眠:“你確定要跟我離?”
江青衣情緒終于變得有幾分崩潰。
她笑得掉下眼淚,眼眶紅紅的看著江風眠,
“你覺得是因為我要跟你離?我踏馬的要是想跟你離婚,我之前就不會陪你上床做。”
江青衣吼完,轉身就往樓上跑走了。
江風眠抬腿準備去追時,安歌叫住了他,“江大公子,你這樣只會激化矛盾。”
江風眠轉身,目光噴火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安歌,怒火中燒地對她道:
“我讓你幫我從中說和說和,不是讓你冷眼旁觀以及落井下石的。”
安歌在這時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她望著他,道:
“你根本就沒有弄清楚,她究竟在氣什么惱什么。你在她氣頭上跑去找她,只會讓你們矛盾愈演愈烈。”
江風眠抬手,掐了掐突突亂跳的眉心,想了想,問她:“所以,請問你有什么高見?”
安歌道:“簡單。”
江風眠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展開說說。”
安歌道:“讓你姨母一家老小,從哪來就滾回哪里去。矛盾的源頭都不在了,你們之間自然就沒什么特別大的問題了。”
秦美娥覺得安歌太惡毒了,竟然慫恿自己的侄子把她們一家老小都趕出京城。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帶著一家老小來京城的。
她甚至都計劃好了,將來要依靠江風眠的勢力以及財力,讓自己的兒子也扎根落戶京城,把自己的表侄女嫁入豪門,而她也能躋身于豪門闊太的生活圈……
現在,安歌這個毒婦,開口就把她所有的幻想都給澆滅了。
秦美娥怒不可遏:
“姓安的,你怎么那么壞?你是不是因為被霍總給甩了,自己被搶走了男人,你心里都特別陰暗扭曲,所以,你就見不別人過的比你好啊?”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叫來小何:“把她給我趕出去。”
聞言,小何一把就揪住了秦美娥的衣領,欲把她拖住去時,江風眠在這時開口說話了。
他話是對秦美娥說的:“您若是還想在京城扎根落戶,現在就安靜些。”
秦美娥終于慌了,說:
“風眠,你該不會是聽了這個壞女人的話,真的要把我們一家老小都趕出京城吧?”
江風眠答非所問:“你先出去等我吧。”
小何很快就把秦美娥給拖了出去。
這之后,安歌對江風眠道:
“其實,你跟江青衣最大的問題,不是因為你的姨母秦美娥,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外界阻力。而是你們從一開始,心就沒有在一起。你或許很愛她,但你的愛從一開始就帶著動機不純。如今的江氏集團,
猶如你的囊中之物。你從一開始接近江青衣,就是為了謀取江氏集團的股權。就沖這一點,江青衣就沒有辦法對你坦誠布公。所以,你若是真的愛她,就應該給她足夠的安全感,獲取她的信任,并把屬于江家的股權還回來……”
江風眠冷笑:“股權還回去?讓她那個不學無術吃喝嫖賭的親哥哥江東給敗掉嗎?”
安歌道:“你怕江氏集團毀在江東手上,那你就把股權都給江青衣,你幫她打理公司……”
江風眠再次冷笑道:“合著,我得像條狗似的,幫她們江家打一輩子的工,才能證明我想要跟她在一起的誠意?”
安歌覺得這個天被聊死了。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她覺得,她對江風眠和江青衣的事,她無能為力。
安歌見好就收,對江風眠道:
“你跟江青衣的事,我愛莫能助。我想跟你聊聊霍少衍的事……”
江風眠態度冷漠:“老子沒空管你們之間的破事!”
說話間,小何從外面匆忙跑了進來,“小姐,剛剛那個女人跳湖了。”
江風眠呼吸驟沉,“你說什么?”
小何:“人已經被打撈上來了,現在處于昏迷中……”
因為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所以安歌跟著一塊去了醫院。
半小時后,京城醫院。
經過及時搶救,秦美娥終于醒了過來。
秦美娥醒來后,就撲通一聲跪到了安歌身旁的江青衣面前,懺悔道:
“江大小姐,您大人不計人過,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已經投湖懲罰我自己了,你是不是也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老小?
我們一家老小,好不容易才從窮鄉僻壤之地來到大城市,如果就這么回去,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的……就算我求求你,可以嗎?”
秦美娥越說,越可憐。
她態度也越誠懇:
“你放心,只要您能高抬貴手,我保證,我再也不打擾你跟風眠的生活。我……我給您磕頭道歉,我現在就磕……”
說話間,秦美娥對著大理石地面,就咚咚的磕下了三個響頭。
攤上這種……無賴的人,江青衣被折磨的都快要吐血了。
她想了想,對寒著臉從外面進來的江風眠道:
“你們家的人,我惹不起。我希望,你能讓我躲得起。你千萬別讓她和她們那一大家子的極品親戚再來煩我了。”
江青衣說完這句話,就拉上安歌走了。
臨走前,她對江風眠道:“我跟安安在樓下停車坪等你。稍后,你帶安安去見霍少衍。”
江青衣不再追究秦美娥,對于江風眠來說,是他想要的結果。
因此,他很快就松口,答應帶安歌去見霍少衍。
江風眠帶著安歌驅車抵達楓橋別墅時,霍少衍才剛剛從莫家那邊回來。
兩輛車,在楓橋別墅的停車坪遇到。
江風眠先停好車,從車上下來。
霍少衍跟著也推門下車。
他下車后,跟著他一塊回楓橋別墅的莫鳶從后面車廂也推門走了下來。
幾目相撞,氣氛微末。
江風眠目光自動掠過莫鳶,落在了霍少衍的身上:“我聽說你撞壞了腦子?”
霍少衍視線在這時越過江風眠的頭,看著此時從車里走下來的安歌。
他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不悅的問江風眠:“你怎么把她帶來了?”
江風眠一聽這話,就知道霍少衍的腦袋果然是被撞壞了。
他突地樂了,譏笑道:
“你真不記得她了?她肚子里還揣著一個16周大的孩子,你也不認了?”
霍少衍面無表情的回道:“跟我有什么關系?不是已經都離婚了?”
言下之意,既然已經離婚了,就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江風眠覺得他腦子壞得夠徹底。
他譏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腦子在被撞壞以前,你是怎么舔她的?”
燈影重重里,霍少衍瞇深了眼。
他目光諱莫如深的看了會兒江風眠,“那看起來,我這條舔狗并沒有舔成功?”
他說完,就把目光落在了朝他這邊走過來的安歌身上。
他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安小姐,是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那我就再跟你說一次。我不管,你是我的前妻,還是我之前愛而不得的女人,亦或者已經是我兩個孩子的媽,我現在都要明確地告訴你,
我很快就會跟現任的未婚妻組建新的家庭,我不知道我對她從前的感情如何,但我知道,我現在很在意她。沒有她,我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如果你再來騷擾我跟我未來霍太太的生活,我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這番話,冷血的令江風眠都對他刮目心看。
他現在懷疑,霍少衍撞壞的不是腦子,連心肝脾肺腎都被換了芯了。
他的人,還是他認識的樣子,就是變得陌生了。
“啊衍,來者是客,讓他們進來喝杯茶吧。”
說這話的是莫鳶。
莫鳶說話間,就來到了霍少衍的身旁。
她抬手挽住了霍少衍的手臂,目光落在安歌的身上,道:
“安小姐,我泡茶的手藝還不錯,要不賞個臉?”
安歌知道莫鳶說這話,是想單獨跟她聊幾句了。
安歌抿了會兒唇,道:“好啊。”
她話音剛剛落下,霍少衍就皺起眉頭,明顯是有些不悅。
他在這時,捏了捏莫鳶白嫩無比的手,嗓音似笑非笑般地說:
“放眼整個豪門圈,也就你把小三往家里請。你傻不傻,嗯?”
莫鳶對他勾唇,溫柔地說:
“你的心,如果是我的,我就不怕你別人勾走。”頓了頓,“再說,你跟安小姐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相信你。”
江風眠將眼前的一幕都看進眼底后,目光撤了回來,撇頭問安歌:
“你確定要舔著臉皮去喝這杯茶?”
安歌聲音淡淡的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可以先回去。”
安歌找江風眠,就是想跟江風眠一塊確定,霍少衍這個離奇的失憶癥是不是裝的。
如今,看來,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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