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也跟著問:
“你是把……霍承歡那小丫頭接帝都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我們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莫鳶將傅老和傅老夫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直覺告訴她,傅老和傅老夫人很喜歡女娃。
“她身體不太好,不希望被打擾,所以我就沒有跟你們說。”
傅老夫人埋怨道:
“我跟你外公是你血濃于水的親人,我們又不是外人?再說了,小家伙身體不好,我們還能真的打擾她養身體嗎?我們還沒見過那孩子,只是想見見她,又不會對她做什么……”
傅老見過霍承歡的照片,小家伙長得確實討人喜歡,看著就想搶過來自己養。
他對霍少衍也是埋怨的口吻:
“你外婆說得對。怎么說,我們都是你血濃于水的親人,你都把小家伙接到帝都了還不讓我們見一面,這不符合規矩。
這樣,她不是身體不好不能亂跑,你定好時間和地點,我跟你外婆去找她,這樣總行了吧?”
霍少衍:“再說。”
霍少衍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前腳離開,后腳傅老夫人就對傅老道:
“你不是有安歌的電話嗎?這事,你找霍少衍那混小子沒用,你得找安歌。”
傅老覺得傅老夫人說得有道理。
傅老忙掏出手機翻出了安歌的電話號碼撥打了出去。
此時的安歌正在給玩得滿頭大汗的霍承歡喂水。
手機鈴聲響了以后,她示意霍承歡,
“歡歡,媽咪接個電話,你自己拿好水杯,喝慢點,別嗆著了,嗯?”
霍承歡熱的小臉紅撲撲的,她眉眼彎彎地嗯了一聲,“好噠,媽咪。”
安歌拿出手機,一看是傅老打來的,便拿著手機走遠了一點。
“喂?”
傅老覺得安歌是個爽快的性子,他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安歌,我找你呢,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傅老一開口,就用商量的語氣,這倒是令安歌感到意外。
她皺眉問道:“什么事?”
傅老道:“我聽說,霍承歡那個小家伙已經被霍少衍接回帝都了,我……跟老太婆想見見她,但霍少衍那混賬不太樂意。你能不能……跟他說說?我們只是見見小家伙,不會對她做什么的。”
安歌聽出傅老語調里的誠懇。
隔代親。
長輩對晚輩的寵溺和疼愛,她不是不能理解。
她想了想,說道:“……好,我會跟他說。”
傅老一聽這話,整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他心情挺復雜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拒絕我……”
安歌道:“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之前我跟老太婆不僅對你橫眉冷對,甚至是惡語相向,我以為你會十分怨恨我們……”
安歌淡淡地道:“我是對你們有些怨恨,但孩子是孩子,我是我。”
傅老心里不是滋味了,他嘆了口氣,“好,那我等你這邊的消息。”
安歌嗯了一聲,問道:“傅老夫人……她還好吧?”
“事發時,莫鳶及時護住了她的頭,她只小腿骨折,人沒什么大事。”
安歌嗯了一聲,猶豫了幾秒后,道:“我能冒昧地跟您打聽一個事嗎?”
傅老對安歌的情愫是復雜的。
有埋怨,有怨恨,當然也有愧疚。
他道:“你說。”
安歌抿了抿唇,想了想,說道:“傅先生是否還有個孿生兄弟……”
她剛開口沒說幾個字,傅老就對她語調堅定地回道:“沒有。”
傅老回答得太快,也太決絕了,讓安歌覺得這件事應該沒那么簡單。
不過,她見好就收,道:“那別的沒什么事了,您忙。”
跟傅老結束通話后,喝完水的霍承歡突然興奮的哇哇大叫,“媽咪,媽咪,你快看,快看……”
安歌看著不遠處又蹦又跳的霍承歡,走了過去,“怎么了?”
她走過去的時候,霍承歡已經爬上了一面紅墻磚灰瓦的墻壁。
等她完全走近的時候,霍承歡已經抓住了一條小白蛇跳了下來。
她興奮地對安歌舉起那條只有霍承歡手指粗細的白蛇,說道:
“媽咪,你快看,它可不可愛?歡歡好想養它噠。”
安歌看著被霍承歡拿在手上吐著猩紅蛇信子的小白蛇,又看那條小蛇扭來扭去的身體,被刺激得不輕。
雖然她對蛇的品種不是特別了解,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條小白蛇是條毒蛇。
安歌被嚇得臉色白了一度,深吸一口氣,“歡歡,它是條毒蛇,你快把它給扔了……”
霍承歡有點不樂意。
她很喜歡蛇啊蝎子之類的冷血動物,就是媽咪從來不讓她碰。
憑本事,好不容易抓到一條小白白,她才不要扔噠。
她撒嬌:“媽咪,小白白真的很可愛,而且它好像也很喜歡我,你看她雖然對我吐舌頭,但根本沒有傷害我呢。”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歡歡,你聽話,好不好?”
霍承歡不僅沒有聽話,還把小白白像帶圍巾那樣,掛在了脖頸上。
安歌呼吸都滯住了。
找過來的江青衣在這時走了過來,她看到安歌臉色不太對勁,
“安安,你怎么了?江風眠那渣狗叫我來喊你們回去吃晚餐……”呢。
她的話因為在看到霍承歡手上的小白蛇時,而停住。
安歌以為她會幫忙阻止霍承歡玩那條小白蛇,結果下一秒,她就看到江青衣擼起袖子對霍承歡說道:
“歡歡,沒想到你跟姑姑一樣,也喜歡玩這種冷血動物啊?你把小蛇,借姑姑玩一會兒?”
霍承歡正在興頭上,她不太樂意,“不嘛,我還沒有玩夠吶。”
江青衣道:“歡歡,這條蛇有毒,你給姑姑,姑姑懂馴獸,可以馴服它,讓它不咬人……”
霍承歡半信半疑:“真噠?”
江青衣道:“比真金白銀還真!”
霍承歡覺得姑姑肯定不會騙她,便大大方方的要把小白蛇遞給江青衣時,江風眠出現了。
江青衣的確喜歡這種冷血動物,且少年時代曾養過好一陣子這些蟲子蝎子之類的東西。
當時,家里的長輩還挺支持的。
連鱷魚都讓她養。
但,有一天,江青衣不小心掉進了鱷魚池,若不是江風眠及時跳下去將她撈上來,江青衣當時就被撕碎了。
也是因為這一次意外,十八歲的江風眠寒著一張臉,把她養的所有冷血動物一把火全都給燒死了。
鱷魚池里的鱷魚,甚至被他扒皮抽筋,懸在她的房門口,整整警示了她三天。
這之后,江青衣迫于江風眠的淫威,就再也不敢養這些。
因此,當江風眠寒著一張臉出現,又冷冷沉聲訓斥時,江青衣心虛的心臟都跳到了嗓門眼了。
“江青衣,你在干什么?”
江青衣手一抖,拿在手上的小白蛇就掉在了地上。
因為害怕江風眠罵她,她一緊張就踩到了那條小白蛇。
原本還挺溫順的小白蛇,在這時張口就朝她露出的半截小腿骨咬了一口。
就一口,江青衣整條腿都麻了。
江風眠大吃一驚,幾乎在同一時間,朝她飛奔過去。
他徒手將那條小白蛇扔出去以后,就見黑血從江青衣的傷口里冒了出來。
江風眠在這時直接扯下領帶,用領帶將江青衣的腳踝給緊緊的勒住了。
勒完以后,他就俯首對著冒黑血的傷口吸了起來。
此時的江青衣,除了覺得整條腿都麻木以外,頭也昏。
昏昏沉沉之際,她看到江風眠一遍又一遍地幫她把毒血吸出來,那一刻,她心臟突地一下,就滿滿當當的了。
像是一瞬間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原來這么在乎她。
江青衣很快就昏過去了。
安歌覺得江風眠也是急瘋了,才會不計后果的給江青衣吸毒。
安歌很冷靜,她在這時吩咐江風眠的屬下,
“快去叫這里的醫生,叫他們帶上抗蛇毒的血清,越快越好。”
“是。”
……
霍少衍回來后,就聽說了江青衣被毒蛇咬傷了的事。
除此之外,江風眠為了救江青衣,中毒比江青衣還要深。
兩人都昏了過去。
不過,好在打了抗蛇毒的血清,兩人有驚無險,沒什么大礙。
霍少衍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霍承歡眼淚汪汪地跪在客廳。
安歌則坐在沙發上。
霍少衍皺眉,疾步走了過去,“這事我已經問清楚了,不怪她……”
安歌冷聲道:“我教育孩子,你別插手。”
小孩子是最會察言觀色的。
安歌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霍承歡最清楚。
她害怕被打手心,在這時眼淚汪汪地向霍少衍求助。
霍少衍被她的樣子鬧得心軟,俯身就想要把她抱起來。
安歌:“霍少衍,我已經說過了,我教育孩子,你別插手。”
“爸爸……”
小家伙都不叫他臭爸爸了,而是爸爸,這讓霍少衍哪里受得了。
他當機立斷,很快就把霍承歡給抱了起來。
霍承歡被抱起來的下一瞬,就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頸,哽咽不已地說: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很喜歡小動物而已,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姑姑他們……嗚嗚……”
安歌聲音嚴肅:
“霍承歡,我跟你說的是這件事嗎?我曾不止一次地對你說過,不要碰危險的東西,你為什么就是不聽?
媽媽沒有不讓你喜歡,但如果你喜歡的東西是危險的,你就必須得跟它保持距離。如果這次被咬的是你,我們救都救不回來,你知不知道?”
那條蛇是五毒蛇,如果被咬的是小朋友,一口就能要命。
所以,安歌才后怕。
她就是要讓霍承歡長記性,絕不能慣她這無法無天的壞毛病。
她訓斥完,就把目光落在霍少衍的身上:
“霍少衍,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請你把她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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