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心里這么想,臉上卻不顯露半分。
她忙道:“安小姐,您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若是真的對霍總存了不該有的念頭,就不會認霍總的母親為干媽了。”
安歌似笑非笑般地說:“說得好像有些道理。”
頓了下,問林可兒,“你是不是下午三點有課?你快回學校吧,別回頭耽誤了你的學業。”
林可兒十分癡迷霍少衍,她好不容易等到機會跟霍少衍見一面,怎么可能就此走掉。
因此,她道:
“沒關系的,是公共課,我都已經提前學完了。我留下來照顧您,等霍總來了,我再走也不遲。”
說著,就連忙道,
“您到現在還沒吃什么東西,我去樓下的餐廳給您打包點吃的。”
說著,不等安歌拒絕,就急忙跑開了。
安歌對此也沒有多想,直至金秘書提著水果籃來見她,跟她說了一件事,她才對林可兒有了警惕。
金秘書將提來的水果籃擱下后,就拉過一把椅子在她的病床前坐下,滿是困惑不解地問安歌,
“我不是跟你說過,小心那個叫林可兒的?你怎么還是這么信任她?”
安歌用牙簽吃著金秘書給她切好的水果盤,渾不在意地說道:
“她是有點小聰明,但心思還不算壞。怎么了?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金秘書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不小心偷聽到她跟莫鳶那個女人的對話。”
安歌問道:“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
金秘書道:“她跟莫鳶說,說霍總想跟你復婚,但你給的條件是復婚可以,但必須把莫鳶母子趕出帝國,否則你就不同意。”
這明顯就是惡意挑撥了。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連吃水果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想了想,問金秘書,“你覺得她這么惡意挑撥的目的是什么?”
金秘書覺得安歌是一孕傻三年,現在整個腦子都不太靈光。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還能為什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當然是想做那個漁翁了。你想啊,如果莫鳶跟你斗得你死我活,她就有機會上位爬上霍總的床了。這個女人,打一開始,就動機不純,你得長點心。”
安歌嗯了一聲,對金秘書的好感再次上升一個臺階。
她對金秘書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醫院?”
金秘書道:“總裁大概是對那個林可兒也不放心,特地叫我過來陪你的。”
安歌噢了一聲,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金秘書聊天。
聊著聊著,安歌發現金秘書是海城人,便開始對金秘書打聽,“你知道海城厲家嗎?”
金秘書是土生土長的海城人,對世界金融中心的海城十分了解。
因此,她很快就對安歌回道:
“當然。如果說豪門也有三足鼎立的話。那么帝都的安氏一族,京城的霍氏一族,以及海城的厲氏一族,這三個家族絕對算得上是三足鼎立。
海城的厲家,最近大換血,新晉家主是厲天爵。據說,他為了上位,手段兇殘的連親兄弟都暗殺。”
安歌對厲家的豪門內斗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厲少司這個人。
因此,她跟金秘書打聽道:“你知道厲少司這個人嗎?”
金秘書還不知道安歌昨晚被綁架一事,她問安歌:“你怎么會打聽他?”
安歌把昨晚的遭遇跟金秘書說了一遍后,道:
“我覺得能從他身上調查到我的身世線索,所以想跟你打聽一下他的情況。”
金秘書噢了一聲,道:
“我只知道這個厲少司是厲家的私生子,早年的時候是在帝都秦家長大的。秦家還沒有被滅門前,據說跟秦家的唯一女兒秦小七是有婚約的。
后來秦家滅門慘案以后,他才認祖歸宗。不過,他這個人十分低調,深居簡出,很少在公眾視野露面。所以,我連他長什么樣都不太確定。”
安歌若有所思了幾秒,說道:“他說他最近被厲家的新晉家主追殺,看樣子應該是真的。”
金秘書對此一點都不詫異,她道:
“厲家內部很亂的。像什么親父子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的,簡直就是小兒科。我聽說,厲老原本是要把家主之位傳給厲少司的,
但不知怎么的,厲老剛入土為安,繼承權就落在了厲天爵的手里。總之,厲家的人你少接觸,他們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豺狼。否則,霍總也不會給厲少司好臉,親自接待他。”
安歌想了想,又道:“那依你之見,霍少衍跟厲少司的關系如何?”
“這個我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霍總跟厲少司少年時期就在秦家見過。”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霍總少年時期是秦淮笙的徒弟,厲少司是秦淮笙的干兒子。反正,關系不簡單。”
難怪,厲少司開口就敢跟霍少衍要二十億。
原來,是有一些淵源的。
兩人聊了會兒天,林可兒就回來了。
不過,林可兒不是一個人,還有在樓下跟她碰到的霍少衍。
金秘書見霍少衍到了,就起身走到林可兒的面前,對她道:
“這里用不到你了,你回學校去上課吧。”
林可兒剛剛在樓下碰到霍少衍很激動,但霍少衍只對她冷淡的點了個頭,連話都不愿意跟她說。
這會兒,她還想找機會在霍少衍面前刷存在,結果卻被金秘書驅趕,林可兒整個人都不爽。
但,她又不能發作。
她只能忍。
思及此,林可兒把從飯店打包好的飯菜擱在了病房的茶幾上,然后跟著金秘書一同走出了病房。
來到樓下,金秘書就叫住了打算離開的林可兒,“等等。”
坦白來說,林可兒有點怕金秘書。
尤其是當金秘書目光冷冷地盯著她時,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林可兒目光怯怯地看著金秘書,聲音很小:“金……金秘書,您有什么事嗎?”
金秘書目光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冷聲說道:
“林可兒,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跟你明確說過了,拿著霍總給你的好處好好讀書,你偏偏心懷鬼胎,總是做一些不切實際的美夢……”
林可兒急忙否認道:“我……我沒有……”
金秘書冷笑道:“你那雙眼珠子都恨不能黏在霍總的身上,還說你沒有?”
林可兒惱羞成怒:
“金秘書,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惡意揣測我?霍總的母親是我的干媽,在我的心目里,我是敬重霍總這個兄長的……我怎么可能會有您說的那種齷齪心思……”
金秘書冷笑道:
“林可兒,奉勸你一句,腳踏實地點,單憑你是霍總母親干女兒這個身份,你將來不會過得太差。但,你若是動歪心思,
我保證,你將來的下場一定會比安寶盈還要慘。你知道安寶盈吧?安寶盈當年也是霍總母親的座上賓呢。結果呢?結果就是她墜樓慘死時,眼珠子掉出眼眶都按不回去呢。”
林可兒被金秘書的話給嚇得臉色蒼白,整個人都落荒而逃。
……
那端。
安歌的病房內。
霍少衍走到安歌的病床前,問道:“林可兒說你頭暈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
剛剛安娜過來給安歌吃了一副養胎藥,她現在感覺好多了。
“已經好多了。”
安歌說完,問道:“你吃飯了嗎?”
“著急來見你,還沒顧上吃飯。”
安歌嗯了一聲,指了指茶幾上林可兒買來的飯菜,道:“那一起吃?”
霍少衍點頭,“好。”
安歌起身,從病床上下來。
霍少衍伸手要去扶她,被安歌避開了。
霍少衍臉色有點不好看,但也沒說什么。
兩人都落座后,霍少衍分拆好餐盒,將筷子遞到安歌的面前,
“莫青已經醒了,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安歌喝了口鮮美的雞湯,想了想,抬眸問霍少衍:“他還是一口咬定,綁架的事跟莫鳶無關嗎?”
霍少衍嗯了一聲,道:
“他說,他偷聽到了莫鳶跟莫夫人的對話,覺得你的存在威脅到了莫鳶在我心目里的地位,所以才動了殺心。”
安歌抿了會兒唇,問道: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反正他也沒有真的傷害到我。”
安歌本以為,霍少衍會說,那就扔給警方法辦什么的。
結果,他開口卻讓她格外的不舒服了。
“莫鳶……找了我。”
安歌拿著勺子喝湯的手指頓了一下,好似沒什么波瀾地嗯了一聲,“知道了。”
霍少衍目光濃深的看了會兒她,解釋說道:
“我欠她一個人情,放了莫青,算是償還她的人情了。”
女人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她低著頭,繼續喝著碗里濃郁而又鮮美的雞湯,聲音仍然是淡淡的調子,
“莫青對我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你想怎么處置他,不用跟我解釋那么多。”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說,“其實莫鳶也電話找過我了。”
霍少衍眼瞳微震,問安歌:“她找你除了為了莫青的事,還跟你說了什么?”
安歌擱下喝湯的勺子,抬眸看著他的眼睛,輕笑道:
“你猜不出來嗎?她想跟你復合,你覺得她能跟我說什么?”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