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槍口抵在安季風的眉心,聲音冰冷:
“安氏一族的團寵小千金涉嫌謀害霍氏一族的老祖宗,這件事若是鬧大,影響的是你們全族人的前途吧?讓安暮心滾出來見我,否則,這件事我會鬧大。”
頓了下,“你看看,到時候,你們安家兜不兜得住。”
安季風面色沉了又沉,最終讓保鏢把安暮心給帶了出來。
安暮心一出現,就受到了來自霍少衍視線上的壓迫。
她嚇得腿都軟了,若不是保鏢及時扶住她,她整個人都能栽個跟頭。
霍少衍走到她的面前,用黑洞洞的槍口抵在她的眉心,聲音無比的清冷,
“你真的挺有種的,嗯?”
安暮心感覺自己的氣管都像是被人給掐住了似的,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她眼淚簌簌地往外涌。
好一會兒,她才顫抖地為自己的辯解道:
“我不是故意的。是安寶盈她設計陷害我,我本來只是想給安歌一個教訓,我哪里知道安寶盈是要……”
安暮心說話語無倫次,霍少衍根本就沒有興趣聽下去。
他冷聲且無情打斷她,“所以,你覺得你能從這件事里摘干凈?”
安暮心整個人都變得恐懼起來。
她語調哆嗦:“所以,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樣,你才肯放過我?”
霍少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聲音狠厲:
“一,明天跪到安歌的面前給她賠禮道歉;二,無償給懷殤提供血清服務,直至他的病完全康復為止;
三,打掉腹中的孩子,這輩子都別想成為我的女人;四,獲取我家老太太的諒解。這四個條件,但凡少一條,我都不答應。”
霍少衍身上的氣場太冷,也太血腥了。
何況,他的槍口還抵在安暮心的眉心。
安暮心想拒絕都不行。
她只能以退為進,道:“我……我考慮考慮……”
霍少衍用槍拍了拍她的臉,聲音無比的邪魅,“你覺得你還有考慮的空間嗎?”
安暮心害怕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她無比哽咽道:
“其他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但腹中的孩子是我自己的,你就算不認他,你也不能阻攔我生下他……”
霍少衍冷笑道:
“你以為你生下這個孩子,就一定能跟我捆上點什么關系嗎?我告訴你,你就算生下他,他最多只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承認他的身份,聽清楚了嗎?”
安暮心覺得霍少衍是真的冷血無情。
她咬住了嘴唇,沒有說話。
霍少衍的目光從她身上撤回,落在了安季風的身上。
他對安季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安家教出這樣一個敗類,是你們安家的過錯。所以,我希望你們給我家老太太賠禮道歉的時候,安家最有權威的長輩也能到場。”
霍少衍說完這句話,就帶人迅速撤離了。
他前腳走,安暮心就因為承受不住打擊,跌倒在地。
等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以后,她就避開安季風躲到衛生間去給自己的貼身女傭翠竹打電話了。
她問人此時守在醫院附近的翠竹,“安寶盈醒了嗎?”
從安寶盈流產大出血被送進醫院后,翠竹就一直密切觀察安寶盈的情況。
因此,翠竹很快就把安寶盈現在的情況跟安暮心匯報道:
“還沒有。她因為大出血被摘了子宮,現在人十分虛弱,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聽到翠竹這么說,安暮心頃刻間就松了一口氣。
她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她長痛不如短痛,送她下地獄吧。”
翠竹有些詫異:“大小姐,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安暮心怒道:
“我現在若是不心狠,將來倒霉的就是我。若是安寶盈醒過來,吐出事情真相,你覺得霍少衍那痞子能饒得了我嗎?安寶盈必須得死!”
翠竹想了想,“那……那好吧。”
安暮心吩咐道:“做得干凈點,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的把柄,聽到沒有?”
翠竹:“知道了。”
……
那端,翠竹跟安暮心結束通話后,就沿著住院大樓的墻體,避開監控,如同攀巖在墻體上的女蜘蛛俠,動作敏捷地朝安暮心所在的病房飛爬過去。
同一時間,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的車上,走下來一身形昂揚挺拔的黑衣男人。
他頭上戴著鴨舌帽,臉上帶著一副黑色口罩。
于燈影重重里,他整個背影都無比的高大。
他下車沒多久,身后就走過來一個人。
那人無比恭敬地立在他的身后,說道:“景爺,咱們要插手嗎?”
男人聲音很冷:“安寶盈死不足惜,省得我們動手了。”
那屬下又道:“那咱們來這里是……”
男人聲音冷淡:“聽說她的手臂被安寶盈割傷了,我不放心,過來瞧瞧。”
“景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七小姐的確傷在手臂,傷口還縫了針,這兩天都需要住院。”
顧長風因為他的話皺深了眉頭,“縫針了?這么嚴重?”
屬下叫吳明,他恭敬地對顧長風回道:“縫了五針。”
顧長風一雙黑眸冷冷的瞇了起來,聲音清洌的不像話,“安暮心,還真是該死!”
吳明道:“景爺,要小的幫您做掉安暮心嗎?”
顧長風皺眉,對秦明冷聲訓斥道:“我們不做違法亂紀的蠢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秦明有些委屈:
“我……我這不是心疼咱們七小姐?您都不知道,這次是七小姐運氣好,沒有捅到要害,若是捅到了要害,咱們七小姐就算能保住性命,那也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這話一出,顧長風整個呼吸都驟沉了幾分。
他聲音清洌而冷厲:“你說什么?她懷孕了?”
秦明還以為顧長風知道,他道:
“您……您不知道嗎?七小姐懷孕快五周了。”頓了下,“孩子是……霍少衍那個人渣的。”
顧長風面色瞬間就無比難看了。
他好一會兒沒說話。
秦明知道他現在心情格外的差,他也不敢再說一個令男人不爽的字。
就這樣過了將近五分鐘,男人才對他冷聲說道:
“收集好安暮心指使翠竹殺害安寶盈的罪證,等將來時機到了,我們就可以為秦家報滅門之仇了。”
秦明道:“是。”
那端。
安歌在病房里睡不著。
她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安暮心會不會因為要自保而除掉安寶盈。
她仔細想了想,完全有這個可能。
因此,安歌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她翻出安娜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安娜秒接了她的電話,問:“怎么了?”
安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給安娜聽,“要不要派個人去安寶盈的病房前看看?”
安娜想了想,說道:
“安寶盈雖然罪不可赦,但她是可以指認安暮心罪孽的證人,如果就這么死了,實在可惜!”
安歌道:“那我讓小六在她病房附近蹲著。”
安娜道:“我跟小六說,你現在需要靜養……”頓了下,“還有,今天的事情,你動了胎氣,如果你不想打掉這個孩子,現在就給我乖乖地躺回去,別瞎折騰了。”
坦白來說,安歌是舍不得打掉孩子的。
因此,她對安娜道:“好,那這件事你來安排。”
但,還是晚了一步。
一個小時后,安寶盈畏罪自殺墜樓身亡的消息就傳到了安娜的耳中。
跟她說這個消息的是趙小六。
趙小六此時就在案發現場的不遠處。
安寶盈是頭朝下墜地身亡的,整個尸體摔得血肉模糊。
據說眼珠子都掉出了眼眶,那場面十分的血腥。
趙小六遠遠地看上一眼,都汗毛戰栗,何況是普通人。
趙小六將現場的情況跟安娜說了一遍后,道:
“出事時,一直在她病房門口看管的女警也是在的,目前來看,安寶盈的確是畏罪自殺。但具體是不是,還得再繼續調查。”
安娜想了想,道:“這事先不要跟安歌說,明天我再跟她說。”
趙小六:“好。”
……
翠竹辦完事以后,就給安暮心打了一個電話,道:“事情已經辦妥了。”
安暮心徹底松了口氣。
這下好了,終于可以死無對證了。
安暮心露出了久違的笑,她對翠竹道:
“你事情辦得不錯。”頓了下,擔憂地問,“你沒留下什么把柄吧?”
翠竹道:
“沒有。我只是通過她病房的窗戶吹了點迷幻藥,這種藥可以讓哪怕是病入膏肓的人也能瞬間睜開眼。
安寶盈聞了這種迷幻劑以后,就自己從病床上走了下來。這之后,她就推開窗戶跳下樓了,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安暮心挑眉,“新研發出來的m型迷幻劑這么厲害嗎?”
翠竹道:“目前來看,效果不錯。正常人聞了這種氣味就會喪失意識,但卻會被操控者蠱惑住。”
安暮心想了想,說道:
“那這么說,如果我用這迷幻劑來搞死安歌的話,成功率豈不是很高?”
翠竹道:“大小姐,話雖如此,但迷幻劑也是有破綻的。這件事……若是傳到教授那邊去,我們不好交代。”
安暮心想到那個死板又冷血的教授,當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知道了。”
跟翠竹通完電話后,安暮心就打算爬上床美美地睡上一覺時,顧長風的電話打了進來。
安暮心現在一看到顧長風的來電就警鈴大作。
她明明抗拒接顧長風的電話,但此時卻因為某種恐懼而不得不接。
她深吸幾口氣以后,才接通顧長風的電話。
她對顧長風沒有好態度,“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男人無比陰柔且陰森的聲音很快就通過無線電波傳了過來,
“大小姐,別緊張。我打電話來就是想恭喜你一聲呢。”
安暮心直覺不好,情緒有些失控,“恭喜我?恭喜我什么?”
手機那端的男人冷笑了一聲,
“當然是恭喜你除掉了安寶盈,終于可以死無對證不用坐大牢了啊。”
這話一出,安暮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驚懼的瞬間失去了發聲的能力,唯有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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