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明明想要教訓她一番,讓她長長記性的,這會兒卻怎么都做不到狠心了。
他將安歌打橫抱了起來,不過臉色還是難看的。
當他抱著安歌出現在燈火通明的客廳時,還沒有回房休息的安暮心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她沒想到,霍少衍在面對安歌的時候,會如此的沒有底線。
只是讓她淋個雨,他都狠不了心。
這種表現的背后,只有一個真相,那就是霍少衍徹底愛上了安歌。
霍少衍抱著安歌上樓的時候,全程都沒有看安暮心一眼。
倒是趴在他懷里的安歌,沖安暮心挑釁地比了一個小拇指。
安暮心氣得差點掀翻茶幾。
但是,她忍住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就給安寶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安寶盈剛洗完澡。
她整天裝瘋賣傻十分辛苦,這會兒照看她的傭人都退下去了,她洗完澡以后,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難得的放松。
但,安暮心的電話卻叫她跟著又不安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接通了安暮心的電話,說:“您現在不是已經如愿住進霍家老宅了么?”
之前蠱惑江念恩把藍莓餡醬餅拿給霍懷殤吃造成霍懷殤發病的,就是安暮心指使安寶盈做的。
安暮心的目的是,霍懷殤發病了,霍少衍就會有求于她,這樣她就有機會跟安寶盈里應外合搞垮安歌。
目前來看,現在整個進展還不錯。
只是過程令安暮心惱火而已。
安暮心在安寶盈話音落下后,冷聲說道:“我想了個可以讓安歌徹底完蛋的主意。”
安寶盈跟安暮心一樣,對安歌恨之入骨,甚至她比安暮心還要痛恨安歌。
因此,安寶盈急忙問:“什么主意?”
安暮心道:“但這個主意,恐怕需要你付出一點點的犧牲。”
安寶盈根本不在意,她道:“只要能讓她去死,我做什么都愿意。”
安暮心勾了下唇,說道:
“你不是懷了三胞胎嗎?現在霍老夫人還是很看重你腹中的孩子的,如果你的孩子因為安歌而流產的話,你覺得霍老夫人和霍振東能饒過安歌?”
安寶盈皺眉道:
“這很難說。霍老夫人雖然在意我腹中的三胞胎,但她對安歌一直很好,再說,安歌那賤人有霍少衍護著,就算我犧牲腹中的三胞胎,安歌也不會有一根汗毛的閃失……”
安暮心打斷她,陰笑著補充道:“如果再加上一個霍懷殤呢?”
安寶盈心驚,“你是想要弄死霍懷殤,然后嫁禍給安歌嗎?”
安暮心狠心道:
“有什么不可以?如果霍家的小少爺是死在安歌的手上,霍少衍還能饒得了安歌?”
安寶盈猶豫:“可是……如果事情沒有成功或者是敗露,我……我會徹底完蛋的!”
安暮心跟她保證道:
“這不是還有我的?你放心,如果真出了意外,我肯定保你一命。到時候,你整容換面,換一個身份,誰都查不到你的。”
安寶盈沉默了片刻,有些不解地問:
“我……不太明白。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歡霍懷殤,挺疼他的嗎?”
安暮心冷笑道:
“他又不是我的兒子。他若是死了,以后等我懷上霍少衍的兒子,我們的孩子就會成為霍家唯一的繼承人呢。”
安寶盈覺得安暮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陰毒。
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在這時點開了錄音筆,對安暮心道:“那具體怎么操作,我都聽你的。”
……
**
那端。
安歌被霍少衍抱回主臥以后,他就不再管她死活了。
他冷冷地看著她,“滾去洗干凈。”
安歌道:“那你給我拿件換身衣服……”
“衣帽間里有,自己去找。”
霍少衍態度很差。
安歌撇下了嘴,去了衣帽間。
等她找好換身衣服出來后,霍少衍已經不在主臥了。
安歌著急求霍少衍放了霍綺夢,所以只花了十分鐘就洗漱完畢了。
她洗完澡換上絲滑如水的睡裙后,就去找霍少衍了。
霍少衍在書房里。
安歌敲門走了進去,來到他的面前。
但霍少衍根本就不理她,目光盯著電腦熒屏,應該是在處理著什么工作。
安歌湊到他面前,說道:“霍總,大半夜的工作,也不怕猝死啊。”
話落,男人就把電腦熒屏轉了一個角度,然后安歌的眼瞳瞬間就凝縮到了極致。
應該是個完整的監控視頻。
但視頻里的畫面卻令人血脈噴張。
之前,這男人曾發短信威脅過她,說他在市區那套公寓里裝了監控,監控記錄下了他跟她歡好的過程。
她一開始以為,哪怕是真的裝了監控,但監控也不至于能拍到如此這樣大的尺度。
尺度大到堪稱有色大片。
安歌的血壓瞬間就飚高到了極致,想都沒有想,拿起男人的電腦就將其砸得四分五裂。
砸完以后,她就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霍少衍根本就沒有任何要追回她的念頭,他只是在女人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說:
“這玩意兒,你覺得我只會裝在一個電腦里嗎?”
安歌腳步頓住,并在下一秒轉身走到霍少衍的面前。
霍少衍在她眼底看到了洶涌的憤怒,以及別的近似痛恨以及雜糅其他濃烈情感的情愫。
她舉起巴掌,毫不猶豫就朝他面頰上狠狠地打了上去。
她聲音格外的冰冷:
“你根本就是個骨子里透著壞的渾蛋,我就不該奢望你能有一天像個人一樣對我!你真的是比五年前還要惡劣還要過分!”
安歌氣得渾身都發抖。
霍少衍看著她,道:
“你都要跟我同父異母的兄長扯結婚證來膈應惡心我了,你還指望我能像人一樣對你么?”
安歌氣得眼圈發紅,道:
“是你出爾反爾,反復無常,并讓我滾蛋的。難不成,你叫我滾,我還要為你守身如玉?”
霍少衍揉了揉先前被她打酸了的面頰。
他眼皮微耷著,似笑非笑般地說:
“安小姐,嚴重了。我只是警告你,你就是找路邊的流浪漢我都不管,但找我們霍家的男人,我就不許!”
安歌覺得霍少衍壞到了骨子里了,跟這種人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她深吸一口氣,說:
“霍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霍綺夢你愛放不放。別等到霍擎洲爬起來報復你的時候,再找我幫忙。”
霍少衍薄唇冷冷的勾起,道:
“他報復我,我找你能有什么用?你在我這里都賣不上價,何況是在他那里。”
這是自從安歌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氣成這樣。
她氣的感覺整個心口都發疼,發疼到她控制不住的用手捂住心臟的地方。
伴隨她手捂住心臟的動作,她整張臉幾乎被冷汗浸透。
霍少衍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你怎么了?”
安歌卻只是閉了閉眼,緩過那陣強烈的心絞痛以后,她看著他,說:
“霍少衍,你別后悔今時今日之舉就行了。”
她說完,手便從心口的地方垂了下去,轉身闊步流星地離開了霍少衍的書房。
她走了沒多遠,書房里就傳來男人砸東西鬧出來的動靜。
可安歌顧不上這些了。
外面的大雨還在下。
雨水沖刷過她的臉龐,也沖刷過她的身體,卷走了她內心的一些煩躁,卻也使得她的人清醒了幾分。
她的車停在了霍家老宅的大門口。
驅車離開后,她連夜飛去了帝都。
她在帝都待的第三天,從南瀟的口中得知,霍綺夢被霍擎洲的人帶走了。
這件事是霍老夫人從中周旋,霍少衍才答應放人。
霍綺夢這之后就被霍擎洲的人送去了m洲,至于霍擎洲自己,他傷在腰上,不得不留在醫院養傷。
這件事,觸碰到了霍擎洲的底線,他是生了大怒,安歌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他,都被他給拒聽了。
小一個月后的某天下午,腰傷養得七七八八的霍擎洲殺到了帝都,將她堵在了酒店門口。
夜晚,酒店大堂口,琉璃燈璀璨生輝。
看到他,安歌頗為詫異,問道:“你……腰好了?”
霍擎洲現在對她沒有好臉色,聲音充滿譏諷:
“一個女人開口就關心一個男人的腰,怎么,你擔心我腰提不起勁,日后滿足不了你嗎?”
這話聽得安歌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我怎么都聽不明白?”
霍擎洲言簡意賅,道:“我已經想好了,我們扯結婚證。”
安歌眉頭皺得更深,她道:
“你腰傷都還沒有好利索,就忘記疼了?上回,我只稍稍放了一下口風,霍少衍就能讓你出車禍害你腰受傷,你要是來真的,他指定能讓你殘……”
霍擎洲冷聲打斷她:
“怎么聽你這口吻,在你的心目里他就那么宇宙無敵呢?你被他虐得連京城都混不下去了,難道就一點都不想報復他嗎?”
安歌不想報復誰,她發愁的是給霍承歡做手術的事。
她對霍擎洲道:
“你不就是覺得自己在他手上吃了虧,你想要報復他?你想報復他,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但別拖我下水。我現在只想把歡歡的病治好,別的我現在都顧不上……”
霍擎洲對她威脅:“你不跟我扯證,我現在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訴霍少衍那個痞子……”
頓了下,并掏出手機,翻出霍少衍的手機號碼,摁在撥號鍵,作勢要撥出去,說,
“我數到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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