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關機的狀態。
霍少衍退而求其次,打給了陪著她的蕭燁。
蕭燁故意曬著他,就是不接。
等打到第三個電話時,蕭燁果斷將他拉黑。
他在將霍少衍拉黑以后,看著那仍然跪在溫寧女士墓碑前的安歌,說道:
“祖宗,你已經跪了兩個多小時了,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是不是也應該為你腹中的孩子著想呢?
你跟霍少衍硬碰硬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嗎?別自虐,除了你自己,沒人會在乎,更沒人會心疼。佛說,萬般皆苦,唯有自渡。你連自己都不愛惜,沒人能救你。”
蕭燁一貫吊兒郎當,從他嘴里說出這樣的話,實屬不易。
安歌知道他是將她當朋友了,否則才不會推心置腹的跟她說這些。
她倒不是自虐,就是覺得這樣跪在媽媽的墳前,內心深處踏實,能讓她徹底冷靜思考。
她雙腿跪麻了,想站起來,卻沒有成功。
蕭燁扶住了她,安歌借助他的臂力站起來后,對他說:“我…不是安治國的親生女兒。”
蕭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也或許不是我媽媽的親生女兒。”
蕭燁:“這話怎么說?”
安歌長話短說,道:
“我偷偷做了跟安治國的親子鑒定,事實證明,我不是他的女兒。至于,我是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還需進一步確認。”
蕭燁想了想,道:
“怎么確認?你媽已經燒得只剩一捧骨灰了。骨灰是沒辦法做親子鑒定的。”
安歌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媽旁邊的小棺材里的那個,才是她的親生女兒。我……”
頓了下,“我想開棺取骨,做一下里面的小朋友跟安治國的親子鑒定。”
蕭燁再次震驚。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
“這件事涉及我的身世之謎,我只跟你說了,希望你能幫我并替我保密。安治國一家三口一定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真相尚未浮出水面之前,我不想打草驚蛇。”
蕭燁想了想,以安寶盈目前受霍家器重的程度上來看,安歌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確實不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對手。
如果現在爆出她不是安治國的親生女兒,也確實容易打草驚蛇。
思及此,蕭燁道:
“好。算起來,我們是一路人,你媽死了,我媽也死了,你不受家里人待見,我也不太受家里人歡迎,我們算是同病相憐。這個忙,我幫。”
一個小時后,安歌和蕭燁成功開棺并取到了樣本。
取完樣本后,安歌跪下來給小棺材里的小主人磕了頭。
磕完頭,兩人就連夜回到了臨安城的市區。
他們前腳安頓好住宿,后腳霍少衍就帶著四個保鏢殺到了安歌的面前。
四目相對時,安歌眼底只有平靜。
她在霍少衍遷怒蕭燁之前,對他說:“拜托你了,這里我來處理。”
安歌拜托蕭燁去做那份樣本跟安治國的親子鑒定,所以才說這番話。
蕭燁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連他小叔蕭朝鳳都不敢得罪,更不可能跟霍少衍硬碰硬。
因此,他沖安歌點了下頭,就拿上房卡轉身離開了。
安歌在這之后,走到霍少衍的面前,聲音淡到沒有起伏:
“霍總半夜追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已經情根深種了呢。”
她身上沾了不少泥土,鞋子上,衣襟上,膝蓋上,乃至臉上也有一些。
樣子有幾分狼狽,可又多了幾分說不上來桀驁與痞氣。
霍少衍對她的耐心已經耗費干凈了,就連憐憫之心也到了極致。
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更不喜歡無法掌控的女人。
不巧的是,安歌兼具了以上這兩點。
霍少衍對她宣判道:“趁我雷霆大發前,跟我回去……”
“天亮以后吧。”
安歌語調平靜,目光看向不明的遠處,眼瞳像是失焦,但似乎又是在專注看著什么,
“累了,身體吃不消。”
她說完,就轉身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壓根就不管霍少衍同不同意。
脾氣倔得要死,也猖狂到了極致。
這跟霍少衍以前對她的認知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她,就像是脫掉了一層溫軟乖巧的外衣,露出最鋒芒的倒刺——誰碰,就扎誰。
霍少衍深吸一口氣,疾步跟了上去。
秦朗帶著四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
霍少衍在走進電梯前,對秦朗說:“你們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走。”
秦朗說了好,就帶著保鏢離開了。
電梯里,安歌摁了樓層以后,在霍少衍找她麻煩前,她轉身對他說:
“霍總,有什么事明天早上以后再說吧。我現在無論是心情還是狀態都不太好,你跟我說什么我也聽不進去。當然,你追到這里只是單純地想找我算賬的話,那就盡管來。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霍少衍被她的話給氣笑了,“什么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么?”
安歌轉身,用后腦勺對著他,“那就不要說了。”
霍少衍:“……”
電梯門開,安歌率先走了出去,霍少衍磨了磨后牙槽,跟了出去。
安歌在刷門禁卡前,側首對他說:
“霍總,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應該算是冷戰吧?冷戰期間,我不會讓你上我的床的。”
頓了下,
“尤其是你身上還沾了安寶盈吻出來的痕跡,我有精神潔癖,在那些吻痕消失之前,我都不會讓你碰我……唔……”
她后面的話,被忍無可忍的霍少衍掐著下巴吻在了喉嚨深處。
他一邊迫使她承受他的吻,一邊騰出一只手從她手上拿走門禁卡刷開了房間。
等門被打開后,他擁著她走了進去,并在下一瞬將門大力地摔上。
整個過程,他的唇都未曾離開過她的一寸。
他吻得兇,安歌無力反抗,只能找機會咬他,逼他退出去。
但,霍少衍發了狠地要教訓她,她很快就被剝得連一根線都沒有,并被她摁壓在浴室的玻璃墻上。
玻璃的冰冷,以及身后來自于男人身上的滾燙,冰火兩重天共同刺激著安歌周身的全部感官。
她憤怒,“霍少衍……唔——”
她才張口,唇就再次被男人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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