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對著電腦在處理公務。
電腦熒屏上的光,映襯著他的臉。
他五官深邃而又濃郁,眉峰挺拔,薄唇冷艷,眼型上挑卻不夸張,他眼尾下方有一顆小小的紅痣,使得他那張過分俊美的臉大有幾分錦上添花的韻致。
因為她的出現擋住了他面前的一片光,因此他抬起頭來,目光無比厭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悅地對秦朗道:
“這個垃圾怎么還在?”
秦朗訕訕地道:“少爺,她想結算薪資。”
嘭的一聲,安歌的腳邊就多了一具電腦尸體,飛濺起來的零件刮傷了她的臉。
伴隨這聲巨響,安歌的整個下巴都被氣場陰鷙的男人給掐住了。
她皮膚又嬌又嫩,很快就被男人暴力地捏出了五指印。
她痛得眉頭皺起:
“霍少,您是有頭有臉有體面的權貴,何必為難我這種坐過大牢人生有污點的小女人呢?”頓了下,“還是說,霍少這是結不起工錢了?”
她的后半句話成功地把霍少衍給氣笑了。
他點了一根煙斜咬在嘴里,吞云吐霧間,他那張清雋俊美的臉便籠在了煙霧里。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一個只會在主子面前搔首弄姿玩弄心計的下流胚,攪合的霍家內宅不寧,我就是把你丟進后山喂野狼都是對你天大的開恩,還敢向我要薪水?癡人說夢!”
她剛出獄,為了逃避渣爹繼母賣女求榮躲到了霍家做女傭,如果就這么被趕出霍家她不僅身無分文怕是還要招來殺身之禍。
不行,安歌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必須得有錢,否則她將面臨的就是被渣爹繼母他們的洶涌報復。
思及此,安歌道:
“霍少,我是霍老夫人帶回霍家的,您就這么一聲招呼不打就要把我趕走,怕是不妥吧?”
霍少衍徒手掐滅猩紅的煙蒂,氣得額角青筋都繃了起來。
他抬腿就要朝安歌胸口上踹出去時,屬下秦朗走到他的身旁,俯首低語道:“爺,她是rhnull血型。”
秦朗的聲音不大,但安歌卻聽到了。
安歌想到此前聽到的傳聞,說是霍家新晉掌權人患有罕見的血液性疾病,唯有特殊血型才能續命。
難道,她的rhnull血型就是他需要的血型?
思及此,安歌覺得自己有了翻身的資本。
她在這時壯著膽子來到男人的面前,咫尺的距離,如耳鬢廝磨的口吻,她對男人說道:
“原來我就是霍少想要的續命良藥?霍少,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對么?”
因為這句話,霍少衍瞇深了眼,“威脅我?”
“不,我只是想跟霍少談一筆交易。”
女人身體的忽然靠近,以及她身上攜帶的某種冷香,讓霍少衍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無孔不入的冷香,讓霍少衍想起了昨夜跟他在地窖里顛鸞倒鳳的女人。
她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香?不應該是安寶盈才有的嗎?
霍少衍雖然心中疑惑,但卻沒有深思下去。
他在呼吸漸濃之際,跟安歌拉開了一段距離,冷冷沉聲道:“你也配?”
安歌抿了下唇,道:“配不配我說了不算,霍少心里清楚就好。”
坦白來說,霍少衍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么挑釁和威脅過了。
他鳳眸深瞇著,凸起的喉結劇烈地滑動了幾圈,突地笑了一下。
他伸長手指,捏住了安歌的下巴,最后來到她的喉嚨處。
只要他掌心稍稍收緊,就能擰斷她纖細的脖子。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對上她那雙猶帶水汽的眼眸時,他內心深處竟產生了一層說不上來的異樣。
這雙眼,跟他記憶深處那雙流光瀲滟的桃花眼完美地重疊了在一起。
如果當年那個小女孩還活著的話,今年應該也有二十歲了吧?
他心念一動,問道:“你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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