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代宋之鋒鏑長歌 > 一百一十八章 行商
  自那一日起,宋炎和李孝忠二人,也聽從了劉然的吩咐。

  拖著傷病的身軀,和其余幾人跪于鄭科面前。

  對于鄭科而言,在外人面前敢于挑戰他的威嚴,依照往常的慣例,必將會給對方留下銘記一生的慘痛。

  鄭科見幾人,依舊怒火未消,幸有劉然在其中斡旋,這才僅以下跪兩個時辰而結束此事。

  對于劉然,鄭科極為滿意,不說劉然血戰一夜,存活下來,更加有有釀酒之功,這讓鄭科也不禁對劉然的態度,變成恩寵。

  并且,鄭科也命在場的梁護,李孝忠,宋炎,張介晉為軍使。

  梁護和那日存活下來的王當,成了劉然手下的軍使。

  而宋炎,李孝忠,張介等三人成其余人的軍使。

  只是如今寨里加上劉然,寨里的慶州軍也僅有三個都頭,分別是花鐵,楊治,劉然,而剩余的兩人,鄭科另有他用,以此擱置,等待來年招刺弓箭手,來到河湟再做打算。

  宋炎,李孝忠僅僅一年便從普通弓箭手升為軍使,但二人心中無任何喜色,反而每日提心吊膽。

  和李孝忠,宋炎整日的提心吊膽不同,劉然依舊是若無其事的狀態。

  他遇見每個人,都會停下來寒暄一段,然后這才會離開。

  這等平易近人的狀態,令寨之中的弓箭手,和劉然變得格外熟絡。

  然而這一幕,被令宋炎二人所知,見劉然始終是一副若無其事一般,他二人只覺得分外古怪,要知他二人這些時日,每每想到那一天,就寢食難安。

  然而非但劉然如此,就連張平亮等人也是這般。

  這讓宋炎二人,心中格外浮躁,直至知曉劉然明日將會離開青山寨,和其余人押送白酒,至別處售賣,這才摁耐不住,想要找劉然一探究竟。

  找到劉然的二人,將其帶到一處角落之中,宋炎如同竊賊一般,警惕的看了看,未曾發現有人來此,這才略微放松。

  被二人盯著的劉然,忍不住露出無奈的笑容。

  “劉然,你究竟如何想的?”

  聽著此話,劉然疑惑道:“甚?”

  見劉然疑惑,李孝忠二人還以為劉然在裝傻充愣,咬牙道:“你那日,不是說要改變......”

  說到此處,李孝忠未曾說下去,但他知道劉然肯定能明白。

  對此,劉然忍不住一笑,望著二人的臉色,見其臉色青白,雙眼的眼眶略有些發黑,可見二人這幾日,未曾睡好。

  “是要改變,但我只是一介都頭,你二人更僅僅是一介軍使,又能改變甚?”

  聞言,宋炎二人看了看劉然。

  劉然繼續道:“所以,我等當務之急,便是盡力讓自己等人,不僅僅只是這般,你們也無需胡思亂想,只要盡力立戰功便可。”

  隨即拍了拍二人的肩頭,拉著兩人的腦袋湊在一起,“我等猶如射箭一般,唯有對準,才可射出箭矢,也才可射準,但我們僅有一支箭,那需如何是好,定然是要一擊必中,所以此事無需現在思索,等待,等待,才是你們要做的,而在此之前,無論是任何屈辱,我們都得接受,只為達成目的之前,不會輕易的死去。”

  “我等需要接受,接受此些荒唐事,并非是忍受,接受是力求更改,忍受是就此忍耐。”

  聽著這些話,宋炎和李孝忠的心,漸漸安定下來,而后重重的點頭。

  看二人心定了下來,劉然笑了笑,所謂造反最重要的是需要足夠的耐心,而無論是歷代何朝,出頭鳥皆是死路一條,廣積糧,緩稱王,才是王道。

  但并非誰都有這般安定,李孝忠二人,還是太年幼,不過這般才算正常。

  縱觀司馬家政變前一夜,司馬昭則坐立不安,難以入睡,唯有司馬師酣然大睡,可見此事,對宋炎二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二人安定之后,劉然又與二人席地而坐,傳授二人成軍使,又該如何做。

  宋炎和李孝忠二人,也不斷聽著,牢記在心里,并且那個目的,也將其埋葬在心中,只等蓄勢待發。

  ........

  翌日清晨。

  遠方一道橘光,劃破夜空。

  青山寨前方,已匯聚了一批人馬,而劉然就在其中。

  在他身后有一支馬車隊伍,四百斤白酒,分為二十斤一壇的酒,擺放在馬車上。

  此些酒,本應在青山寨出售。

  自慶歷之后的堡寨,不僅僅是控扼險要之地的存在。

  還具有商用的功能,號集四周的蕃人,在場貿易,而抽取商稅。

  但因青山寨在前些時日,有賊人作亂,這段時日又為釀酒,而拖延修繕的工程,以至此刻,青山寨仍舊有大半還是焦黑一片,烈火焚燒的遺跡,仍舊存在。

  故,辛興宗決定,派人將這些白酒運送別處售賣,待來年寨子修繕好,再行貿易。

  趙瑄騎馬在一旁等待,他并非和張俊一樣,是臨宗寨的人,而是在臨宗寨歇息,恰好知曉青山寨被賊匪入侵,而一同來此。

  如今,青山寨將要派人售酒,這等趣事,他也一臉興致勃勃的參與其中,與此同時的還有百名弓箭手同行。

  這些弓箭手,皆是其余隊伍之中抽選,而王當也在里面。

  這名初識,就是與劉然一同成為斥候的弓箭手,被劉然搭救之后,就被其徹底折服。

  如今,再成劉然手下的軍使,儼然成了劉然的死忠。

  鄭科原本也想同行,但因他是指揮使,此刻寨內已少了百人,他若是再離開,毋庸置疑,會令寨子少了一大保障,這對于辛興宗是無法接受的事,他情愿這酒出問題,也不愿鄭科離開,畢竟,錢財再多,也不如自身安危重要,這一點,辛興宗分的極為清楚。

  而趙瑄是外人,因此,這隊伍劉然便成了頭領。

  他如今職位,恰好是都頭,領百人隊伍,也不算逾越。

  能夠號令一支百人隊伍,對于劉然也頗為新鮮。

  因前些時日,劉然受困于不會騎術,只好讓馬季坐在身前掌控戰馬的事,劉然也在事后,請教了李孝忠。

  李孝忠,本就是有馬的弓箭手,對此極為熟悉,而在過程之中,趙瑄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有馬鐙等工具,對于劉然而言并不算困難,最大的困難就是恐懼,劉然本就是果斷之人,也未曾花費多少時日,便學會了騎馬。

  與辛興宗等人交談過后,注意了一些事項,劉然便踩在馬蹬上,而后一用力,便翻身上馬。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悠悠朝遠處而去。

  望著劉然離去的身影,眾人的心中期盼甚高。

  而宋炎等人因傷勢未愈,也在只能看著劉然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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