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搭伙 > 第475章 卑微
  在溫瀾得知懷孕那刻,陷入了絕望的恐慌之中。

  暖暖不光是早產,還是剖宮產,醫生當時給溫瀾的建議是,兩三年之內不要再懷孕生育,否則會給子宮帶來很大的傷害。

  最令溫瀾不安的是,按照檢查結果算了下,這次懷孕的節點是出事那幾天。

  自從被江景辭侵犯之后,她和謝宴聲雖然同住一室同睡一張床,但因為心理包袱沒完全卸下,兩人到現在一直沒有肌膚之親。

  謝宴聲一開始對她很是體諒,這幾天已心生不滿,偶爾也會抱怨幾句。

  溫瀾記得很清楚,他們一家三口剛破鏡重圓那幾天,和謝宴聲是蜜里調油,肆無忌憚。

  兩人都有避孕的想法,但還沒付諸于行動就出了事。

  所以,現在懷了孕,她根本不清楚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謝宴聲的!

  江景辭就像個惡心的狗皮膏藥,粘她快兩年了,現在又和謝宴聲在生意場上斗得你死我活,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去生一個生父有可能是江景辭的孩子!

  哪怕這種可能是萬分之一,她也不允許!

  她對謝宴聲本就有愧,當拿到懷孕檢查單不到兩分鐘,就做出了流產的決定。

  先打電話支走了在醫院停車場等她的雪七。

  雪七只當她是在治療婦科病,需要很長時間,也沒意識到不妥就回了汀瀾府。

  溫瀾上次剖腹距現在才八個月,醫生看了下她小腹上的刀口,很快就給她安排上“手術”。

  其實她腹中孩子月份才五周,醫生只給她開了流產藥,讓她吃完后在病房等著。

  溫瀾并沒有流產的經驗,只聽說月份小的孩子離開母體之后,母體就像來了次姨媽,一周左右就能排干凈。

  對溫瀾來說,等待一個小生命的離開是痛苦且漫長的。

  明明這個小生命和暖暖一樣,都是她的孩子,卻還沒看到天日就被她親手扼殺。

  她就是一個罪人,雙手沾滿血腥,永遠都洗不凈……

  躺在單人病房度過了難捱的兩小時,她身體還沒有流產的征兆,心神卻越發不寧。

  冥冥之中耳邊似乎有個嬰童哭著喊“媽媽”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凄厲,一聲比一聲絕望,把她的心凌遲成碎片。

  謝宴聲連著打來三個催她回盛宴的電話,她撒謊說最近月經不調,正在醫院排隊看醫生。等看完醫生準備去世貿為暖暖挑一些衣服,好長時間沒逛街,準備在世貿附近轉轉再走。

  謝宴聲并未疑心,還說等周末帶她去看中醫,她就像平時那樣爽快應下,還與謝宴聲開了幾句玩笑。

  結束通話,溫瀾還沒放下手機,來電又響。

  是個IP地址為上京的陌生號。

  她想都沒想就點了接聽鍵,連著“喂”了兩聲,卻不料對方一直沉默。

  “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她不耐煩地把手機扔到床頭,不小心碰到了免提。

  “溫瀾,是我。”江景辭溫潤的嗓音緩緩傳來。

  溫瀾神經線忽然緊繃,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了頭!

  但因為太過緊張激動,一時之間竟語塞。

  “你現在是不是在三院的婦科病房?”江景辭語速很快,“出來一下,我在一樓的步梯口等你。”

  “我不見你!”她一手拿起電話,一手落在小腹上,恨聲罵道,“拜托你積點德,別再來惡心我!”

  “我只等你五分鐘,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江景辭這次十分強勢。

  溫瀾手指顫抖著掛了電話,半分鐘之后還是下樓。

  距一樓步梯口還有七八米遠,江景辭就已經看到她,目光快速凝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立馬猜到江景辭知道了什么,但還是很快平復好情緒,冷聲道:“有話快說。”

  江景辭的視線從溫瀾小腹移到臉上。

  一個月不見,她豐潤了,氣色比在江城的任何時候都要好。

  或許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吧。

  他這個月的狀態與溫瀾完全相反,所有精力都用了和謝宴聲打商戰上,吃不下,睡不好。

  找了位老中醫看了下,說他憂思成疾,是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就算吃再多的中藥也無濟于事。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心病在哪兒,時刻都在關注著上京的消息。

  溫瀾不知道的是,她每天都有被抓拍到的照片和視頻傳到江景辭那邊,大到她的工作日程,小到她穿的衣服顏色,江景辭每天都了如指掌。

  江景辭狹長的眼眸中全是自嘲,欲言又止,轉身走進步梯間。

  溫瀾也已猜到,她只在醫院呆了兩個小時江景辭就趕過來,肯定知道她現在在做什么。

  她不想和江景辭獨處,但又怕江景辭去病房堵她,想了想還是推開步梯間的門。

  江景辭灼熱的目光再次落在她小腹上,“懷上了。”

  “這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她站在門口嗓音幽冷,做好了隨時走掉的準備。

  江景辭朝她走近,黯聲說:“如果孩子是我的,我是不是就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了。”

  “你還沒有那個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狠得快把下唇咬出血來。

  “如果是謝宴聲的,你根本不忍心這樣對他。”江景辭忽然伸手捏住她手腕,厲聲喝道,“溫瀾,你如果敢動我的孩子,我就殺了你!”

  “你個強奸犯有什么資格談孩子!”溫瀾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扯他的手,他卻越箍越緊。

  兩人拉扯了兩個回合,溫瀾就崩潰地敗下陣來。

  在此之前,她曾質疑過江景辭究竟有沒有碰過她,是不是在故意造出把她侵犯的假象,來離間她和謝宴聲的關系。

  現在,江景辭的反應明確地告訴她,她僅有的渺茫希望徹底破滅。

  她真真切切地被江景辭侵犯過!

  “溫瀾,把他生下來,我來養!我會把他帶到國外,此生再也不回江城,不見你!絕對不會給你以后的生活帶來任何麻煩!”

  江景辭語氣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卑微。

  溫瀾傻傻杵在原地,心口的疼彌漫在四肢百骸。

  忽然間,下身涌出一股綿密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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