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搭伙 > 第439章 雪七
  溫瀾和江景辭距上次見面已經有半個月。

  走進法庭之后,兩人坐在了相對的位置。

  江景辭復雜難辨的目光凝滯在溫瀾身上。

  但溫瀾戴了副深色眼鏡,江景辭無法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兩人的離婚官司,成了楊惠安和邱平兩位金牌律師之間的對決。

  從離婚訴訟到江景辭把暖暖掉包的刑事訴訟。

  江景辭做了很充足的應訴準備,一口咬定是從上京某福利院收養的暖暖,其他的一概不知。

  提供的收養手續既合規又合法。

  庭審從上午九點持續到中午十二點半,只取消了江景辭對暖暖的監護權,江景辭是否存在刑事犯罪,移交給了公安機關。

  溫瀾要求離婚的理由是和江景辭沒有感情。

  江景辭則說溫瀾是個成年人,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主動選擇與他領證兒是因為彼此相愛,提出離婚是因為和前夫舊情復燃,他愿意給溫瀾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經過合議,庭審法官決定給與兩人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一個月之后再宣判結果。

  沒有和江景辭解除婚姻關系,溫瀾很是崩潰。

  庭審結束之后,楊惠安勸她不要焦灼,現在十之七八的離婚訴訟都會有個冷靜期。只要她離婚的態度堅決,等一個月也無妨。

  謝宴聲問楊惠安刑事訴訟有多大的把握,楊惠安說看江景辭在法庭上的表現,應該是已經找到替罪羊了。

  聽到這兒,溫瀾有些崩潰:“楊律師的意思是江景辭不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只是推測。”楊惠安悻悻地說,“在剛剛的庭審中,江景辭把你們的婚姻歸結到自愿,自由結合上,根本沒有牽涉到威逼利誘,脅迫。沒能讓法官當場判離的關鍵點,是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被逼嫁給江景辭的。”

  溫瀾頹敗地垂下眼簾。

  當初那份結婚協議書早就被江景辭撕毀,她也沒留下什么錄音之類有價值的東西。

  謝宴聲也安慰她,“就算江景辭能從刑事訴訟中完美脫身,我也有辦法讓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我們等一個月就是。”溫瀾忙斂起所有情緒。

  謝氏已經開始破產清算,謝老爺子不停地向謝宴聲施壓,謝煜則明里暗里給謝宴聲使絆子,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再讓謝宴聲分心了。

  謝宴聲早就在“九號”定了一桌宴請楊惠安。

  楊惠安因為要趕下午兩點半的航班,拿著謝宴聲定好的菜譜一直要求午餐從簡。

  謝宴聲不得不撤掉了三道耗時較長的硬菜。

  落座之后,謝宴聲和楊惠安聊起公安機關介入之后,怎樣才能防止江景辭脫罪。

  溫瀾脫外套的時候,不小心帶翻了服務員剛送上來的橙汁,她黑襯衫上被濺得一片狼藉。

  “抱歉,你們先聊,我去下洗手間。”溫瀾抓起一疊紙巾走出包間。

  樓層東西兩個方向各有一個公共洗手臺,離溫瀾包房最近的有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洗手,她便去了另一個。

  擰開水龍頭,開始清理襯衫上殘留的果汁,江景辭喊“瀾瀾”的聲音就從她身后傳來。

  她一個激靈,轉身想跑,江景辭長臂一伸,擋住她的去路。

  兩人衣衫相碰的剎那,是兩人半月來第一次離得這么近!

  江景辭緊緊盯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眼萬年的癡纏和不甘,“真是抱歉,沒能如你所愿把婚離了。”

  “讓開,否則我就喊人!”溫瀾沒有和他虛與委蛇的欲望,想快速離開。

  “現在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以后見面的機會可能也不會太多,聊會兒。”江景辭自嘲地掏出支煙,夾在手上。

  溫瀾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掉胸口的果汁,又捧著些許清水洗了下,眼皮都沒抬,“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

  “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在那杯白水中下安眠藥。”江景辭聲音染了慍怒,“我信你,把你當做可以白頭到老的另一半來敬著,疼著,寵著,你對我呢?”

  “讓開。”她神色冷漠,江景辭的肺腑之言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你現在頂著江太太的名號和謝宴聲雙宿雙飛,把我的面子和尊嚴置于何地?”江景辭說著就來擁她。

  她反應很快,抬手給了江景辭一巴掌!

  江景辭直接懵了!

  溫瀾趁他愣神的空檔,疾步跑回包間。

  遠去的高跟鞋聲很快把江景辭拉回現實。

  他摸了下滾燙的臉頰,自嘲地笑起來。

  這不是溫瀾第一次打他!

  活到現在,也就這個叫溫瀾的女人敢對他動手!

  不甘和憤怒來回在心間翻涌,他點燃手中煙,抽完之后情緒才平復下來。

  溫瀾再度在包間內落座,謝宴聲看出她有些驚魂未定,小聲在她耳邊問她怎么了。

  楊惠安還在,她故做淡定說沒什么。

  楊惠安因為急著回京,這頓飯吃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李端把楊惠安送去機場,謝宴聲開車載著溫瀾回“云深城”。

  路上,謝宴聲問她在“九號”是不是遇到江景辭了。

  “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她滿臉驚詫。

  “胡亂猜的。”謝宴聲邊開車邊瞄她一眼,“就知道他對你賊心不死。

  “說了兩三句話,挨了我一巴掌。”溫瀾悻悻地說,“他肯定還會四處堵我,這陣子我繼續在家里陪暖暖,哪兒也不去了。”

  “這點我早就想到了,經過層層挑選,為你找了個保鏢,她叫雪七——”

  不待謝宴聲說完,溫瀾就聽不下去了,“我深居簡出就是,你犯不著這么折騰!以后走哪里帶著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我能尷尬死!”

  “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必須聽我的。先聲明,我為你找的是個女保鏢,也就比你大個三四歲,特~種~兵出身。”謝宴聲唇角漾出抹笑,“因為家里經濟負擔重,放棄了在部隊繼續深造,然后去打黑市拳。我看過她幾場比賽,夠狠。”

  “你確定不是在講電影情節?”溫瀾依舊難以置信。

  什么“特~種~兵”“黑市拳”,在她的世界里可謂遙不可及。

  這時,謝宴聲的來電響了。

  謝宴聲看了眼,笑道:“雪七已經到‘云深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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