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和江景辭來到一家餃子館。
因為是元宵節,江景辭光餃子就點了好幾份。
溫瀾喝著鮮榨的西瓜汁,心不在焉地和江景辭聊著。
因為,她的心還沒有在和謝宴聲的相遇中收回來。
她實在搞不懂,去年元宵節一句不經意的話,謝宴聲竟記了整整一年。
現在兩人都沒有婚姻關系了,謝宴聲竟然還來履行自己曾經的諾言,真是可笑!
她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當初但凡謝宴聲有一點靠譜,兩人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晚上七點半,京郊有煙花燃放,我們去看看?”
江景辭也不希望兩人的相處太無聊,不停地在手機上找打發時間的娛樂項目。
“不想去。”她一口回絕,并很快扯出來一個理由,“明天上午我還要去跑客戶,今天想早點回酒店睡覺。”
此時的她,思緒悠悠。
去年在南部山區看的那場煙花還歷歷在目,今年,就算了吧。
“不去就不去。”江景辭繼續遷就她,“城隍廟晚上有民俗表演,今晚是最后一場,真要錯過了就得等明年。”
她搖頭,“對不起老江,我不想去太聒噪的地方。”
“也好。”江景辭耐心十足,“吃完晚飯咱們就在附近轉轉。”
江景辭點的菜不少,溫瀾沒動筷子,以至于兩人離開餐廳的時候,剩了很多。
溫瀾愧疚連連,“一桌菜幾乎沒怎么吃就結束了,以后千萬不要為了在我面前撐場面,再這樣浪費了。”
“今天是小年,奢侈一次,下不為例。”江景辭由衷一笑。
溫瀾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即便不化妝,隨便穿件白t,在女人堆里也是很吸睛的存在。
他對溫瀾的愛慕一開始也源于皮相的吸引,幾次磕磕絆絆的相處,令他漸漸了解了溫瀾的脾性,越發覺得溫瀾是個適合過日子的女人,也是他想要的伴侶。
走出餐廳之后,溫瀾想回酒店,江景辭笑著提議,“回到酒店肯定要躺床上刷手機,渾渾噩噩一下午就過去了。不如我開車載你四處轉轉。”
“我平時工作比較忙,只要閑下來就是在睡覺中度過的。這陣子過年過得我也懶散了,上京這么多好玩的地方,還是哪兒都不想去。”溫瀾有氣無力地解釋。
或許是昨晚沒休息好,她從酒店出來就覺得比平時乏。
“大好時光怎么能在睡覺中度過呢。”江景辭悻悻搖頭,“我車子停在酒店了,步行回去,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溫瀾本想再次婉拒,但還沒開口,江景辭就說:“不許再推了。既然答應試著和我交往,就要給我相處的機會。”
她無言以對,半小時后,乖乖上了江景辭的車。
江景辭心情很好,車子啟動后,打開了車載音樂。
“可不可不要這么樣
徘徊在目光內
你會察覺到我根本寂寞難耐
……
其實每次見你我也著迷
無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圍
……”
朗朗上口的粵語歌曲傳來,溫瀾聽出是最近網上很火的一首老歌翻唱。
“我車載網盤中有一萬多首歌,想聽什么,隨便點。”江景辭唇角帶笑,把車開出酒店停車場。
“這首就挺好聽。”她關上手機,閉眼聆聽。
和謝宴聲在一起的兩年,她既要應付謝宴聲和溫瑾胤的算計,又要算計他們,即便她獨自開車,也很少有真正的閑暇時光。
最多就是在車載電臺上聽首歌罷了。
現在,她很享受江景辭為她帶來的安靜聽歌的時光。
江景辭聽到她說喜歡這首歌,很貼心地點了循環播放。
一遍又一遍,男歌手悅耳的嗓音縈繞在她的世界里,不知不覺中,她就睡著了。
江景辭不忍心吵醒她,稍稍調低了些許音量,并把車速減半。
半小時的車程開了一個小時,車子在“明月山莊”停下之后,溫瀾還沒睡醒。
江景辭沒有下車,也沒有吵醒她,只從后車座拿出一條毯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她的臉朝窗外,凌亂的長發散在車座椅上,從江景辭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顏。
勻凈清潤的呼吸聲,瞬間就把江景辭藏了多年的心火給撩上來。
他深深凝視住近在咫尺的女人,看著看著就癡了。
一個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念想立馬上頭!
他情不自禁地朝右側的女人靠近,感受著獨屬于她的馨香。
短暫的沉溺之后,他的理智總算戰勝了情欲。
輕輕擰開車門,下車,在冷風中吹了會兒,腦子才清醒過來。
溫瀾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獨自坐在車中,車內開著空調,還在循環著那首歌。
她解開安全帶,舒展了幾下手腳,才看到江景辭正在外面不遠處講電話。
她推開車門,打量了下四周,入眼就是小橋流水,亭臺軒榭,儼然江南園林的既視感。
“醒了?”江景辭已朝她走過來。
她不好意思地說:“醒了。”
“這是明月山莊,離市區也就半小時的車程。這邊休閑娛樂一條龍,風景也好,后院還有一片梅園,待會兒我們去看看。”江景辭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剛點頭,就打了個噴嚏。
車內溫度高,她睡醒就站在了冷風中,只覺得渾身上下涼颼颼的。
江景辭轉身去車上拿下那條毯子,不待她反應過來,就搭在她肩膀上。
“謝謝。”她裹緊毯子,感激地看向江景辭。
“又客氣!”江景辭輕斥,“你這樣讓我很不安。”
“我錯了!以后你對我的好,我就理所應當地接受。”溫瀾打起精神,擺正自己的位置。
都已經在試著交往了,她也要拿出誠意來啊!
“總算說了一句我喜歡聽的。”江景辭說著就把一只胳膊彎過去。
她沒有矯情,伸出一只手挽住。
兩人說笑著走進一個裝修華麗的廳堂。
江景辭在這邊很熟,山莊的服務人員看到他都會恭敬地喊一聲“江先生”。
在廳堂的接待處,江景辭問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梅園的門開了么?”
“江先生,梅園年后還沒有對外開放過。”經理遞給江景辭一把古銅色的長鑰匙。
江景辭頷首一笑,接過,帶著溫瀾去了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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