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剛剛破曉,馬可·奧勒留便再次召集大軍,直奔錫林關而去。
跟在中軍的馬可·奧勒留,目露寒光的盯著遠方的關墻,昨夜,麾下眾多軍官的身死,也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所以,他也下定決心,今日無論如何必須破關,然后殺光里面的安息人,以泄心頭之恨。
就當大軍氣勢洶洶的來到錫林關之后,所有人都不由愣了下去。
只見,偌大的關頭上,除去少數七倒八歪的旌旗之外,竟無一人守衛。
“怎么回事?這幫安息人,又在搞什么鬼?”
看著空蕩蕩的關頭,馬可·奧勒留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李伯銘上前道:“陛下,依在下之見,定是安息人自知無法守住此關,于是連夜逃走!”
馬可·奧勒留雙目一凝,隨后沖著一旁的傳令兵吩咐道:“傳我命令,讓第九軍團發起進攻,后續所有軍團,一齊壓上,以應不測!”
很快,馬可·奧勒留的命,便傳到了全軍。
負責主攻的第九軍團在前,其余幾個軍團在后,十余萬大軍,一齊朝著錫林關緩緩推進。
第九軍團的士兵,也很順利的推進到錫林關下,并沿著長梯爬上了關頭。
直到錫林關的大門緩緩打開,馬可·奧勒留這才相信,安息人是真的棄城逃走了。
“入關!!”
隨后,馬可·奧勒留率領大軍,直接開進了關內。
至此,這座擁有安息第一雄關的錫林關,徹底落入了羅馬的手中,安息西部的大片疆土,也徹底的暴露在了羅馬人的兵鋒之下。
馬可·奧勒留剛剛來到關內府衙,便見一名軍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陛下,我等于關內發現一批安息傷兵,人數約有一萬五千余人!”
“安息傷兵?”
馬可·奧勒留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將其全部斬首示眾!”
那名軍官答應一聲,剛要轉身去執行命令,便被一旁的張寶給叫住了:“陛下,且慢!”
“嗯?”
看到出言阻止的張寶,馬可·奧勒留不解道:“張天師,您這是……?”
張寶一臉恭敬道:“還望陛下仁慈,留他們一命,好讓貧道為他們診治一番!”
一聽這話,馬可·奧勒留,頓時皺起了眉頭:“張天師,那可是咱們的敵人,他們手上可都沾著的,可都是咱們勇士的鮮血!”
張寶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陛下,您說的這些,貧道都知道,可是殺死他們,除了讓安息人更恨您之外,還能得到什么?
而且您手下的勇士,可能也不會因為殺了一群沒有反抗能力的傷兵,而士氣大振吧?
倘若您留下他們,不僅可以彰顯您的仁義之心,樹立起羅馬軍光輝偉岸的形象,還能以此降低安息人的抵抗之心,使貴軍接下來的行動更加順利!”
一旁的李伯銘也上前道:“陛下,在下以為張天師說的有理,留下這群傷兵,的確是利大于弊!”
“這個嘛……”
聽到張寶與李伯銘的勸說,馬可·奧勒留也不由開始權衡起來。
思索片刻,馬可·奧勒留隨即沉聲道:“張天師仁慈,為他們診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保證他們不能作亂,最好是讓他們為我所用!”
張寶微微頷首:“請陛下放心,貧道一定盡力使陛下滿意!”
“還有,可千萬不能因為他們,耽誤了我軍傷兵的診治!”
想起自己麾下的諸多傷兵,馬可·奧勒留最后又補充道。
“貧道明白!”
張寶答應了一聲,而后退了出去。
張寶剛剛走出府衙,元老院下屬軍團的那些貴族統領,也一齊找了過來。
“諸位這是……?”
看到神色焦急的眾人,張寶不由疑惑的問道。
一名貴族一臉急切道:“張天師,到底怎么回事?我們麾下的那些傷兵明明就要痊愈了,您為何把所有的醫師,都調走了?”
張寶一臉平淡道:“昨日攻城,營中突然多了許多新的傷兵,貧道手下的人手不足,只得先擱下你們那邊了!”
先前那名指揮官凝聲道:“張天師一視同仁,這我們都知道,可是為何連藥也停了?據我所知,軍中并不缺藥吧?”
“這個嘛……”
張寶遲疑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然后一臉為難道:“請恕貧道不能直言,再者你們手下的傷兵已無大礙,只需多休養一些時日即可,不會怎么樣的!”
“在下明白了,請天師放心,您的恩德,我等銘記于心!”
看到張寶如此模樣,那名指揮官與一眾貴族統領,也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他們知道,一定是馬可·奧勒留對太平教施壓,讓那些醫師不再為自己手下的傷兵診治,好以這種方式來限制自己這些人的實力。
太平教身為外來宗教,自然是不敢違背羅馬皇帝的要求。
因此,這些貴族統領,倒也沒有責怪張寶的意思,只是心中對馬可·奧勒留更多了幾分恨意。
“諸位,貧道還有事要忙,就先行告退了!”
“哦,天師有事盡管去忙,我等就不多加打擾了!”
見張寶要走,眾人也趕忙一臉客氣的讓開了道路。
“告辭!”
朝著眾人拱手之后,張寶隨即轉身離去。
待張寶離開之后,那名指揮官看了看府衙前的幾名皇帝親衛,而后沉聲道:
“如今奪關的功勞,已經被他給巧奪了過去,我等隊伍又因傷兵所累,在接下來的戰斗,只怕也很難出頭了!
馬可·奧勒留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咱們必須通知家族,各自做好準備了!
不然的話,待他大勝而歸,那就真的無人能治了!”
聽到這話,一眾貴族頭領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哼~,馬可·奧勒留這個混蛋,想獨霸羅馬,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錯,咱們必須早做準備,絕不能讓這個家伙得逞!”
說著,眾人也快速各自散去,紛紛開始給自己的家族寫起了信,將此戰所遇到的所有情況,全都詳細的寫在了上面。
另一邊,回到營地的張寶,也召集了麾下所有的醫師,以及懂的安息語的衛道士,朝著錫林關內的傷兵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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