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仇臺的那封求援信也被盧植送到了劉宏的手中。
“傳令,大軍開拔,速度不變。”
看完求援信之后,劉宏只是輕笑一聲,隨后便下令繼續前進。
北征大軍在河間駐留了六日之后,終于再次啟程。
按照劉宏的吩咐,大軍直奔涿郡,再入廣陽,最后前往漁陽。
另一邊,經過一個多月的趕路,黃忠率領的兩千羽林軍護送著鄯善國的使者來到了敦煌。
呂布與董卓,也各自率領著麾下的五千狼騎將士和五千西涼鐵騎,先一步趕到了這里。
敦煌太守荀攸,也派遣了敦煌的官吏對那些將士們,進行了妥善的安置,并準備大軍所需的草料和物資。
將鄯善國的使者安排在館驛之后,荀攸便邀請呂布、董卓、黃忠以及隨行的幾名政治教員來到了郡守府。
“荀太守,您這邊可曾收到關于鄯善國的情況?”
眾人剛一落座,黃忠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西域的情況。
荀攸微微頷首:“本官收到消息,車師、小宛、精絕、且末四國,五萬聯軍,已于半月之前圍困了鄯善都城。”
“那戰況如何?”呂布問道。
荀攸笑了笑:“還好,四國聯軍各懷心思,都擔心損失過大,未盡全力,鄯善尚未陷落。”
“呼~,那便好。”
一聽這個情況,眾人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呂布當即起身道:“仲穎、漢升,如今事不宜遲,我等需立刻出發,前往支援,以免意外。”
“奉先說的是。”
董卓與黃忠也點頭附和。
荀攸見狀,趕忙勸道:“三位將軍,此去鄯善行程千里,且天寒地凍,還要穿越大漠,路途艱難。
本官以為還需過些時日,待開春之際在行出兵不遲。”
董卓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荀太守不必擔憂,千里之路于我西涼鐵騎而言,十日便可。”
呂布沉聲道:“我并州將士久駐九原,那邊更為寒冷,似這般天氣,攔不住我并州狼騎。”
黃忠:“羽林騎軍,乃是天子親軍,大漢精銳,無懼任何風險阻礙。”
“唉~,本官并不這個意思。”
眼見三人神情堅毅、無懼險阻的模樣,荀攸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荀太守此話何意?”
呂布三人微微一愣,目露的疑惑的看向荀攸。
荀攸面色一肅,扭頭看向身旁的一名下屬。
“下去,把門戶看好。”
“諾!”
那行下屬隨即躬身退了出去,并關好屋門,守在了屋外。
荀攸看向三人,笑聲道:“三位將軍,本官的意思是,不妨再等一月,待鄯善國破之際,我大軍再出動不遲,屆時.....”
“不可....”
不待荀攸說完,呂布當即起身出言打斷,沉聲說道:
“陛下命我等日夜兼程,就是為了盡快擊破四國聯軍,救援鄯善,若在此時延誤,豈不是違逆陛下?”
董卓:“不錯,況且那鄯善已經臣服于我大漢,若見死不救,只恐有損我大漢威嚴。”
“某奉陛下之命,接那些被困的兄弟回家,一刻也不能耽誤。”
黃忠沉著臉,看向荀攸,目光之中已然多了一絲不喜。
“三位將軍說的都不錯,不過....可否聽本官說完?”
面對呂布三人的言辭,荀攸的臉上依舊掛著一絲笑容,目光平靜的看向三人。
“哼~,荀太守有話直說便是。”呂布輕哼一聲。
荀攸看向呂布問道:“呂將軍,陛下發布命令之時,可是在朝堂之上?”
呂布:“是。”
“那鄯善國使者曾在場?”
“在。”
荀攸繼續問道:“那陛下的詔令中,可曾明確出兵日期?”
呂布眉頭一擰:“不曾。”
荀攸笑了笑:“陛下只是命呂將軍星夜趕往敦煌,但卻并未明確出兵日期,難道呂將軍還不明白陛下的用意?”
“這.....”
呂布聞言微微一怔,而后看向荀攸:“荀太守是說,陛下的意思是待時而動?”
荀攸點了點頭:“不錯,眼下救援鄯善的時機并不成熟。”
呂布又問:“何謂時機成熟?”
荀攸說道:“待鄯善國破之后,人們絕望之時.....”
“一派胡言.....”
不待呂布說話,一旁的董卓也是當即拍案而起,怒聲斥道:“照荀太守這般說法,鄯善國都破了,我等還去救援什么?那樣一來豈不是讓陛下顏面掃地?我大漢豈不是威名盡失?”
荀攸笑了笑:“董將軍,您覺得一個人,在其衣食無憂之時送他一頓吃食好,還是在他瀕臨餓死之時送他一頓吃食好呢?”
董卓眉頭一皺:“當然是后者。”
“那么鄯善國正通此理,如今鄯善國的情勢并不是十分危機,那木幸之所以向我大漢求援,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手下的士兵因為守城損失太重,無法統治鄯善國而已。”
說著,荀攸取出一份關于鄯善國的最新情報。
“鄯善國城高兩丈有余,比之敦煌也是不逞多讓,且城外挖有護城河,城內有一萬五千名守軍,糧草器械充足,五萬兵馬,想要拿下鄯善哪有那么容易?”
(一丈差不多有兩米四左右,在西漢時期,長安的城墻高度也才6米左右)
“區區一個西域小國,也敢算計我大漢,這幫該死的混賬。”
看完荀攸遞過來的情報,董卓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身周殺氣翻涌。
荀攸凝聲道:“正因如此,本官才要等到鄯善國破之際才能去救,畢竟我大漢的威嚴,靠的是咱們將士手中的長刀,而不是他鄯善王木幸的吹捧,董將軍以為如何?”
董卓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說服了董卓與呂布之后,荀攸最后扭過頭,看向沉著臉坐在那里的黃忠。
“至于黃將軍所說的那些被困的弟兄,荀某可以保證,他們無人敢動。”
“哦?荀太守何以如此篤定?”
黃忠眉頭一抬,面露疑惑的看向荀攸。
荀攸笑了笑:“那于闐乃是西域南部大國,一向與臣服于我大漢的扜彌、疏勒不和,若是于闐敢擅殺漢使,扜彌、疏勒定會糾集附近皮山、戎盧等城聯合攻打于闐。”
“龜茲如今的皇室,乃是當年班定遠所立,一直傳延至今,對我大漢尚懷畏懼,在弄清楚我大漢的實力之前,是絕對不敢擅殺我大漢將士的。”
“因此,本官斷定,前往于闐、龜茲兩國的將士定然不會出事。”
“西域諸國的情況基本就是這樣,他們或許敢于拒絕陛下的詔令,甚至反叛,但他們絕對不敢殺我大漢的使臣。
犯了前兩條的話,我大漢仁慈,打他們一下也就行了,但若殺了我大漢的使臣,等待他們的只有滅國,相信他們拎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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