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打工情事:那些年我們曾經相愛過 > 第956章 硬漢四叔,爺爺的離奇去世
  我看著四叔笑道:“四叔,你還真的很聰明的嘛!”

  四叔瞪了我一眼,隨即又笑道:“東子,我曉得你有些本事,文武都不錯,可是你以后要在社會上闖蕩,應該有的心機還是要有的,這世上總的來說,好人雖然有,壞人也不少,如果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么可以幫別人呢?我們都是平民百姓,做人還是要講點最基本的良心,可以有心機,但是良心不能壞,不然是要招報應的。”

  我聽四叔這樣說,又想到他給工人發工資的事,不由得有些感慨,四叔這樣說,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嗎?

  四叔看著我,說道:“東子,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和做的不一樣呀?”

  我則說道:“沒有啊!我覺得你很不錯的。”

  他則看著我,取了一支煙點著,抽了幾口,吐出一陣煙霧,對我道:“你一定覺得我克扣了他們好多的錢吧?可是你哪里知道,我也不容易,上次接的工程價格沒談好,根本就賺不到什么錢,我留一點錢是為了做活動經費,我要是手里沒點錢,哪里能接到活兒?那些老板一個個比狼還貪,比猴還精,我就算是包這么點小活,也要去跑關系的,動不動就要請這些狗日的吃啊喝的,有時還要給這些狗日的找女人玩,有時甚至花了錢,讓這些狗日的吃了玩了,活兒還搞不成。我還不能跟這些狗日的急眼,不然,以后更沒機會了。我也知道底下這些人跟著我,每天賺點血汗錢不容易,可是他們哪里知道我的難處啊!有時找不到活兒,他們一玩就是一月半月的,我還得給他們開生活啊!哪樣不要錢呢?”

  四叔邊說著邊大口地抽著煙。我聽他一口一個狗日的,想著他這樣的山里糙漢子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陪著那些老板喝酒玩樂,大把地花錢,也中也不是個滋味,也許,他也真的不容易吧!

  四叔說得差不多了,直接用他粗糙而強勁的手指把手中的煙頭捻滅,之后扔到地上,對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提到這些狗日的老子就來氣,就說今天這個老張,別看他和我稱兄道弟的,說白了,他就是想讓我一直給他賣命。不過,他有七算,老子有八算,老子不會怕他狗日的。行了,你給我看一下工資單吧!”

  我連忙把我按他之前的意思給他算好的工資單交給他。

  他掃了一眼,說道:“這次我就不留多少錢了,給他們多發點,孩子們要上學了,有的孩子還在上大學,大家跟著我都不容易。況且老張那狗日的又給了我一個工程,可以做一段時間的,也不用再花錢去找活兒了,就給他們多發點錢吧!省得他們一天天的在背后罵老子!他們倒是罵得爽,哪里曉得老子的難處?”

  說完,他還親自拿過工資表,在上面每個人的工錢數字上改動了一下,我一看,這工錢明顯比之前的高出了很多。

  果然,工錢發了后,所有工人們都興高采烈的,說四叔這人怎么突然又大方了呢?

  四叔心情不錯,對我道:“東子,去多買點肉和菜回來,再搞點酒,今晚請大家好好吃一頓,明天加緊把手上那點活兒做完了,我們要搬到雙龍那邊去,做大工程。只要大家跟著老子好好干,錢少不了你們的!”

  那晚四叔真的喝醉了,我扶他睡到床上后,他還在大叫:“來,都給老子喝!哪個不喝就是沒夾錘子的!來,喝!”

  ……

  四叔經常對我說,男人就不要怕事,你越怕事,人家越是會欺負你!

  他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山里硬漢的形象,我小的時候,經常看到他在我們家里的山上打石頭。他站在高聳的巨石之上,裸露著上身,一身黝黑的肌肉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他雙手高高舉起重約四五十斤的大鐵錘,聲聲鏗鏘有力地砸在石頭上的鐵楔上,邊砸著,他還用粗獷渾厚的嗓子有節奏地喊著號子,那些號子都是他隨口編的,有的詼諧有趣,有的還帶著些葷味兒,聽得那些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紅了臉,充斥著男人的陽剛之氣的聲音回蕩在山谷里……

  用不了多久,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就被他一分為二,隨著一聲聲巨響跌落山崖……

  那時,看著宛如天神般的四叔,我覺得這就是男人應該有的樣子……

  可我和四叔一起相處的時間并不長,那次我們搬到雙龍后,不久,我們老家村里的干部說要搞人口普查,看我字寫得不錯,說是要讓我去鎮上做普查員。

  我家里人認為這是一個機會,說不定能混點名堂,于是就讓我回來了。可是沒做多久,我又再次失業了,之后我到了河北,后來又和李小梅一起到了廣東……

  我與四叔見面的機會也就很少了。但他對我的人生成長還是很有影響的,他讓我知道了男人應該是什么樣子的。雖然人們對他的評價不一,但我還是很敬重他的。

  ……

  接到爺爺的電話,我知道爺爺的意思,可能是想讓我回去一下吧!但我當時手上確實事情很多,實在是走不開,于是我叮囑爺爺和父母給四嬸一筆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說等到春節我再去四叔的墳前祭拜他。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只過了三天,我就接到我父母的電話,說是我爺爺去世了。

  而且爺爺死得有些離奇。

  事情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四叔死后,是爺爺和父親在給他做道場。

  就在他夜場的當晚,爺爺和父親等人給四叔做完道場后,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將他抬上山埋葬了。

  爺爺和父親他們忙到半夜才結束。爺爺洗漱之后就自己在他的房間睡下了。

  可是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父親卻隱約聽到屋外院子下邊的冬水田里傳來爺爺的呼喚聲,叫著我父親的名字。

  時間已經是冬天了,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我父親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是幻覺,又準備仔細地聽一下時,聽到門外有人打門,父親應了一聲,“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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