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懷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大驚失色,“黃勛?他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會是他?”
寧宴眉頭動了動,看了他一眼,“國公大人認識?”
“他是我當年的副將,與我并肩征戰多年,早些年回了故里,已是好久沒聽到過消息,他怎么會……”
白景懷滿是不敢置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寧宴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忽然面色一肅,轉身看向后方,那里亮起了星星點點不少火把,以極快地速度將他們包圍住。
從火把后面走出來一個人,瞧見了寧宴愣住,“大人為何在此處?”
寧宴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我在何處,可還需要你準許?”
“不不不大人誤會了,我等接到報官說這里出了人命官司,趕緊過來看一看,沒想到大人也在。”
他目光掃到地上的尸首,又轉到白家父子身上,一揮手,“先把人抓起來,地上的尸首也好好查驗查驗。”
他身后的人剛有動作,寧宴手里拿的短刀箭一樣地飛出去,準準地扎在那些人面前的地上,刀刃盡數沒入地里。
這下沒人敢動了,寧宴兇名在外,又深受皇恩,惹了他必定沒有好果子吃,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兒。
為首的那位臉上堆出諂媚的笑容,“大人,我等也只是例行公事,還望大人不要為難。”
寧宴此刻表情倒是不兇,甚至還能看到笑意,可他臉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滲人,手看似隨意地玩著腰間刀柄上的流蘇,懶洋洋道,“這事兒我錦衣衛管了,在我面前死了人,難道要我當看不見?”
“這種瑣事怎好勞煩大人?大人是為皇上效力的,做的都是大事,這些就交給小的們來處理就好。”
“你是覺得,錦衣衛衙門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人看著似乎有些著急,“這不是錦衣衛的大人們都不在這兒嘛,大人若想查案,不如我們幫大人把尸首和人送去衙門,這天兒燥熱的,還下著雨,尸首放著總是不好。”
說著他就又要人上前去搬尸首,然而“當啷”一聲,寧宴腰間的刀出鞘了,寒芒在夜色里被火把映出森森寒意。
他隨意挽了個刀花,下巴抬了抬,“人?那不是來了嗎?”
下一刻,寧昭帶著人從林子里鉆了出來,到這時官府的人才發現他們,心頭驚出冷汗,這么些人,居然到跟前兒了才發現?
寧昭走到寧宴面前,“大人。”
“找人把尸首抬回去,不要讓任何無關的人接近,否則唯你是問。”
寧昭心里一緊,對地上的尸首重視起來,沒隨便讓人靠近,只挑了信得過的去辦。
至于白景懷和白銳,寧宴特意“問了”了官府的人,“我親自看著他們,你們可放心?”
“小的不敢。”
白景懷這會兒也已經品出了什么,回去的路上,他實話告訴寧宴,“我們并沒有報官,那些人如何知道這里有命案?黃勛的死莫非是有人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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