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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比較左辰夜唇邊掛著不齒的訕笑,可心底卻泛起莫名的壓抑情緒。
自己也不知氣什么,氣顧輕彥兩年前就認識喬然?
他發現自己竟然嫉妒顧輕彥,嫉妒顧輕彥曾見過喬然賽場上最輝煌最美麗的英姿。
見鬼,他怒火莫名,突然抬腳,踢翻一張轉椅。
“該死的。”
左辰夜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原地轉了兩圈,依舊氣不過。
簫千羽和岳子乾互相看了一眼。
好端端的,怎么扯上顧氏銀行了?
好像左家和顧家兩家沒有過節啊。
他們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左辰夜是怎么了?這么失態?
兩人交換了眼神,還是不要瞎摻和。
“咳咳,我想起來今晚還有牌局,不早了,我先走了。”
簫千羽率先開溜,左辰夜的性子他清楚,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走前,簫千羽朝喬然喊了一聲,“嫂子,持槍證明天就能批下來給你。我讓辰夜帶給你。”
說完,人已不見蹤影。
岳子乾拿起外套,走近左辰夜小聲道,“抱歉,只能查到這么多,我從被銷毀的數據庫里,復原當初的數據,找出來的僅存喬然獲獎信息和比賽的照片。剛才發你郵箱了。”
他拍了拍左辰夜肩膀,“走了。”
走前,他回看左辰夜一眼。見左辰夜臉色黑青,便沒再說什么。
左辰夜拿出手機,打開郵箱點開郵件。
里面,是一張喬然正在射擊的照片,單手舉槍,側顏絕美,英姿臨風,而嘉賓席上,赫然坐著溫文爾雅、俊美無雙的顧輕彥。
抬眸瞥見喬然神情復雜,似想起過去的舊情人,傷痛毫不掩飾,溢于言表。
他輕嘲,呵呵,原來。
竟是這樣的過往。
靶場里空蕩蕩的,連工作人員都識趣地退場。
左辰夜快步走上前,抓住喬然的胳膊,逼問道:“兩年期為什么沒有參加決賽?為什么中途退場?你和顧輕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的雙腿斷了,坐在輪椅上?”
喬然不解地抬眸,“我的事和你有關嗎?”
“是,和我有什么關系?”
左辰夜自嘲,可他t就是想知道,“你這是什么表情?忘不掉舊情人?顧輕彥的父親顧明琛尤其注重門第。這樣的豪門豈是你能攀附的?你當初好好的冠軍不當,本可以靠自己榮耀加身,結果攀附豪門摔的遍體鱗傷,值得嗎?”
“哈哈。”
她突然笑起來,帶著一分凄然,“首先,我并沒有新情人,何來舊情人之說。”
左辰夜怒而不語,她的意思是,顧輕彥不是舊情人,一直就是她的心上人?
“再者,你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對當年的事,妄下評論?我是放棄了決賽,放棄了冠軍,在你眼里,我當年就是利用賽場上認識贊助商之子顧輕彥,然后不惜一切代價想嫁進豪門。時至今日,既然你還是這么看我的,我無話可說。”
喬然壓制住心底怒火,甩身想走。
左辰夜橫臂攔住她,“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顧明琛絕不可能接納你。我了解顧明琛,你死了這條心。”
“知道為什么顧輕彥雖然是顧家第二子,顧明琛還反對你們?因為顧家長子顧重遠不是嫡出,是私生子。只有顧輕彥才是正室嫡出。顧輕彥將來是要繼承整個顧家的人,顧明琛怎么可能讓你進顧家大門。你勸你趕緊放棄!”
喬然明眸微動,她倒是不清楚還有這一層隱情。
難怪當年顧明琛知曉顧輕彥喜歡她后,反應那么激烈。
喬然很想說,她從來都沒這個心,壓根就沒想過進顧家大門。她和顧輕彥之間,也不是他想的那樣,她對顧輕彥始終是放不下的責任,可她懶得辯解。
反正,世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解釋多了,會覺得累,就干脆不想解釋。
她嗤笑一聲,不客氣地回道,“左辰夜,你操的哪門子閑心?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她想甩開左辰夜桎梏她的手臂,可怎么也甩不掉。
她一字字道,“你愛的人是安云熙,要結婚的人也是安云熙,你們還有未出生的孩子。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樣盡快結束我們的關系,然后將你的美嬌娘娶回家。”
“你!”
左辰夜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的確,她并沒有說錯。
“你會娶安云熙嗎?”
喬然側首,美眸深深望入左辰夜眼底,認真的問。
左辰夜震愣半響,回道,“是。我會娶她。”
喬然勾了勾唇,一臉無奈,“所以,拜托,不要再管我的事行嗎?我生也好,死也好,我想攀附哪家豪門,都跟你沒關系,ok?”
左辰夜緊緊捏著她的手腕,并不想松開。
是,他有什么資格過問她的事,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終究要娶安云熙。
和她終究要成為陌路。
一想到這,他心口就莫名難受。
許久,他終于找到借口,“現在我們名義上是夫妻,媒體和各大網絡都大肆報道過,如果傳出你和別的男人有來往,腳踏兩條船,給我戴綠帽,當然會直接影響到我。”
“切。”
喬然不屑地推開左辰夜,“你想多了,我現在連顧輕彥在哪都不知道。”
“如果,你找到顧輕彥了呢?你會怎么做?”
左辰夜不依不饒地追問。
“等找到再說,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喬然神情煩躁。
“顧輕彥哪里比我好?”
左辰夜忍不住問出口。
“呵呵。”
喬然淡淡微笑,“你不知道他有多好嗎?比你有風度,溫柔體貼人,儒雅貴氣,足夠有錢,對我也很好,聲音也動聽,還很紳士,不會裝,待人真誠溫暖,處事得當,能力出眾,不會三心二意,不會說三道四,胸懷寬廣,溫暖的想讓人依靠。”
她一口氣說完。
“現在,你滿意了嗎?”
說完,她用力推開他,徑自離開靶場。
“該死。”
獨留左辰夜一人在靶場,懊惱萬分,他到底為什么要問她,自己找氣受。
在她眼里,他就那么差。
他用力搖晃欄桿,直接扯斷一根,猶不解氣,無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