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卿眉目含笑，“是誰？”
慕北音實話實說，“收養我的爺爺，還有師叔也教過我一些。”
霍時卿意味深長點頭，“但我想，你的爺爺應當不會阻止你拜師。”
這倒是真的。
但實際上，慕北音確實覺得，她就算拜師，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慕北音還沒說話，霍時卿忽然道：“既然你對油畫感興趣，不如我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識。”
慕北音好奇，“什么朋友？”
霍時卿淡淡道：“無衍先生。”
慕北音吃了一驚，“你認識他？”
無衍先生是國內最知名，也是最神秘的畫家，他的畫作在國內外都是重金難求，但所有人、無一例外，都對無衍先生贊不絕口。
只是他實在太低調，雖然名氣大，但從未有人見過他，就連慕北音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模樣。
卻沒想到，霍時卿認識他。
霍時卿輕笑，“嗯。”
慕北音猶豫了一會，忽然搖頭，“算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了。”
霍時卿這回驚訝了，他剛才分明看見慕北音眸中的驚喜，“為什么？”
慕北音真摯道：“先生年紀大了，他將你當做朋友，那么自然也會重視你引薦的人，我只是一個晚輩，他是我尊敬的前輩，我不希望他太過勞累。”
霍時卿：“……”
霍時卿沉默了半晌，才蹙著眉吐出幾個字，“……年紀大了？”
慕北音一雙眼睛亮亮的，“對啊，無衍先生是我很崇拜的前輩，他這些年一直沒有露過面，也從未參加過任何活動，就連畫展都未曾舉辦，我想應當是年紀大了，行動不便吧。所以，還是不要麻煩人家了！”
霍時卿難得的無言以對。
……
兩天后，葉玲雪的拜師宴如期舉行。
慕北音接到一個電話，“換地方了？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看向霍時卿，“今天是謝夫人的生日，謝家在南風樓設宴小聚，伯母……咳，讓我把你也帶上。”
謝家是真心把慕北音當成自家孩子的，謝夫人的生日，她怎么可能不去。
霍時卿點頭，“方才是謝夫人的電話？什么換地方了？”
慕北音實話實說，“南風樓創辦的資金，是五年前的投資的一筆錢，所以按理說我是南風樓的股東，伯母要在南風樓過生日，我當然會給她最好的包廂，但伯母說天字一號包廂被人蠻橫的搶走了。”
“伯母說生日當天不想惹事，便也算了，換到了地字一號包廂，讓我不要走錯。”
霍時卿瞇了瞇眼睛，“南風樓的包廂，被搶走？”
南風樓雖然只開業了五年，但現在已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一座難求，包廂都需要提前預訂，更別說慕北音為了給謝夫人過生日，肯定提前說好了。
從南風樓的老板手上搶寶箱？
慕北音慢悠悠，“伯母不想惹事，大概也是覺得，能在謝家手上搶包廂，不怕在南風樓鬧事的人身份貴重，怕若是鬧大，對我有影響，但我才不在乎。”
她倒要看看，是誰搶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