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忍痛生下一對雙胞胎,一個女人抱走她其中的一個孩子,她虛弱不堪地想搶回來,被女人一腳踢開。
那個女人回過頭來……就是薄家現在的那個女人。
姜永恒的一滴淚順著眼角滾落而下。
那個女人是黎麥,不是顧雪汐。
而她、才是顧雪汐。
她不是姜永恒,她是真正的顧雪汐。
那個女人是搶走她一切的壞女人。
她不僅搶走她的身份,她的孩子,還讓男人放火燒死她。
放火的男人陰笑著的樣子,跟剛才推她下海的男人一模一樣。
難怪在酒店見到那個男人,她就感到一陣害怕。
當初她抱著女兒拼命求他,求他放過自己可憐的孩子,可男人卻給他幾耳光,將她推入火海。
熊熊的烈火燒傷了她的臉……
痛,蔓延全身。
想到過往曾經,姜永恒……不,是顧雪汐。
顧雪汐在海里拼命掙扎,終于掙脫綁著她的繩索。
海水中的她睜開雙眸,屏住呼吸,眼神無比的堅定。
她不能死,她要回去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讓那些害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岸上。
男人站了一會兒,發現海面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以為被他丟入海中的女人必死無疑。
于是,他給黎麥發去一個簡單的信息,然后得意洋洋地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開車離開不到十分鐘,就被十幾輛豪車突然包圍攔下。
他一時間傻了眼,不得不踩下剎車。
眼前如此陣仗,他生平第一次見。
這時,橫擋著他路的車上走下幾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沈重。
一襲黑色西服的他,帶著墨鏡,走路帶風,瞧著就像是某大佬,氣場秒殺眾人。
他微微抬頭,伸手指向車內的男人。
男人渾身一顫,不自覺地有些從內心感到害怕。
沈重動著手指,示意對方下車。
男人緊握著方向盤,還想做垂死掙扎。
沈重見三秒過去對方也不下車,不耐地皺起眉頭,大手一揮。
隨即,其他車上的人全部下來,手拿鐵棍上前包圍男人的車子,緊接著就是一通亂砸。
哐當哐當的聲音,險些把車里的男人震死。
他終是受不了,舉起雙手選擇投降。
沈重瞧著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帶走。”
……
薄弈寒很快收到消息,人已經抓到。
這時,醫生也正好來查房。
醫生見黎麥醒來,便對薄弈寒說道;
“薄少夫人既然醒了,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你們隨時可以出院。”
黎麥眉頭微擰,正想找個借口說自己頭暈,不料手中的手機閃現出一條信息。
“搞定!”
簡單兩個字像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勾唇一笑,便沒有多言。
薄弈寒見黎麥無礙,心下也放心了,在醫生走后就朝黎麥說道;
“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我讓管家來接你回去。”
“……好。”黎麥此刻倒是不慌了,因此沒有繼續跟薄弈寒鬧,乖乖地點了點頭,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
薄弈寒見她忽然間像是正常了那般,還有些訝異。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小寶。
因此,他不再耽擱,轉身朝病房外走去。
黎麥瞧著薄弈寒離開的身影,冷冷一笑:“薄弈寒啊薄弈寒,你現在去了也無濟于事,姜永恒母女倆早就成了尸體,你在乎又能怎么樣,你是我的,這一輩子也只能是我的,想逃出我的控制,你別癡心妄想了。哼,姜永恒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好歹,當年的顧雪汐都爭不過我,何況一個小小的你。不自量力,你該死。”
其實,當年顧雪汐肯把幸福讓給她,她可以不讓她死的。
可她就是不知道好歹,固執,不肯妥協。
逼得她不得不對她下狠手。
不過,她的雙手可不會殺人,因此那個剛出監獄的男人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現在,又替她解決了一個麻煩,真是太好不過了。
錢,果然是好東西。
有了錢,她隨時改變自己的命運。
思及此,黎麥得意地笑了起來。
下一步,她要的就是薄弈寒的一切。
等她擁有薄弈寒的一切,看他還把她當不當成一回事?
到時候,他一定求著她留在他身邊。
……
薄弈寒來到關押男人的地方,沈重等人正在審問男人。
男人被五花大綁,還被狠狠揍了一頓,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不用問也知道,揍他的人是酒店被他揍倒的保鏢。
他們怎么也得為自己報仇。
男人被綁著,加上人多勢眾,他很不服,可無力還手。
“你們以多欺少,有本事單挑。”
走進來的薄弈寒,聽他這么說,直接抓起他的衣領,拿著槍指著他的腦門。
“你想怎么單挑,比我的子彈快?還是你的拳頭硬?”
男人渾身一顫,盯著頭上的槍:“你……你欺負人。”
薄弈寒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不屑冷哼:“你似乎搞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處境,落到別人手中,不被欺負難道被寵著?”
“噗……”沈重沒有憋住笑,他們總裁依然那么毒舌。
薄弈寒冷眸掃視過來,沈重當即捂住嘴,故作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男人。
“我們總裁的女兒在哪里,再不老實交代,我們把你腦袋打開花。”
“……女兒?”男人蹙眉:“那個小女孩?”
啪——
沈重一巴掌拍在男人的頭上:“沒錯,就是那個小女孩,她你也敢動,找死。快說,你把她帶去哪里了?”
“我……我沒有抓她,我只抓走了那個女人。”男人瞧著薄弈寒手中的槍,眼神微閃地說出實話。
薄弈寒一聽,面色微沉。
他沒有抓走小寶,那小寶現在在什么地方?
隨即,他又看向眼前的男人。
“那你把姜永恒帶去哪里了?”
男人忽然間笑了起來,有些得意地看著薄弈寒跟沈重,像是有一絲報復快感地說道;
“你們想救她?來不及了,我把她扔海里喂魚了。這都過去一兩個小時,想必骨頭渣都不剩了吧。”
沈重嘴角一抽:“你……還真是不夠可惡的。”
薄弈寒渾身一僵,腦中不由地回想起昨晚與姜永恒相處的點點滴滴。
此時男人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往他心上扎了一下。
姜永恒……死了?
他濃眉微皺,胸口像是一下子被什么堵著,令他呼吸不暢。
瞧著眼前男人的笑臉,他毫不猶豫地一拳過去。
瞬間,男人被揍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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