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心中淚汪汪,他家陛下還是記掛著他的。
有這點在,就是拿出所有錢給宸妃娘娘禍禍,也值了......
.......
劉大總管效率極高,沒多會兒,宸妃娘娘就收到幾本書。
就算是三分鐘熱度,也尚且還在第一分鐘。
阿朝自覺也是在做正經事,理所當然地占了三分之一的書案,和皇帝繼續相安無事。
一整個下午,皇帝用功,宸妃娘娘也不遑多讓。
皇帝偶爾瞧她一眼,就只能瞧著宸妃娘娘秀眉微蹙,一副認真的小模樣,時不時還點點小腦袋,好似讀到了什么真知灼見。
皇帝沒擾她,權當那一眼是自我放松。
直到掌燈時分,用過晚膳,洗漱好,躺在榻上時,阿朝才想起,好像還有什么事給忘了。
白日里顧昭容同她說了那么多犯忌諱的話,皇帝肯定曉得,但是整整一天,他竟然沒有試探過一句。
皇帝嘛......要是想試探,總有法子將她繞進去。
之前吃燉梨的時候,她還警醒著呢,結果后來一說笑,又琢磨賺銀錢的事,竟然給忘了。
她忘了不要緊,但皇帝絕對不會忘,以前不是沒有過案例,皇帝使壞,等她放松警惕,再來套話。
對付她,皇帝壓根不用廢什么功夫和心力......
同床共枕快一年了,阿朝也不至于連這點都不知道,倒不是說皇帝待她不好,實在是謹慎成為本能,防備也是皇帝的本能。
本能這東西,和在意還是不在意無關,同一天有十二個時辰一般,總歸違背不了。
可今天一整天,阿朝回想了一下,皇帝還真沒有。
皇帝是不擔心她會因為顧昭容的話,覺得自己也是秦皇后的擋箭牌......還是等晚上,她意志最薄弱,做迷糊的時候再說起?
皇帝洗漱回來,上榻將帷幔掩上,回眸就瞧見自家小妃嬪嚴陣以待的模樣,忽地笑了。
“今日瞧著像是做足了準備”皇帝眸中帶著笑意,將人攬了過來。
阿朝一懵,沒等反應過來,就到了皇帝懷中。
“那朕就不客氣了......。”皇帝像是自語呢喃。
緊接著,一套寬衣解帶的流程......
阿朝:“......。”
估計現在皇帝不冷了,好歹換上了宸妃娘娘叫人給做的寢衣。
布料柔軟舒適,刮到肌膚一點都不疼,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叫原本還等著皇帝試探的宸妃娘娘暈了小腦袋。
阿朝也不曉得,深諳讀心術的皇帝,怎么就將她剛剛的一個表情,當成了邀約?
“好姑娘......。”皇帝埋首于小美人的雪頸間,輕聲呢喃著。
直等到阿朝著實有些吃不消了,皇帝才堪堪放過。
小妃嬪抽抽搭搭的,天知道,她一點都不想因為羞羞,得到夸贊。
顯然,宸妃娘娘只猜到一半。
......
宸妃娘娘難得從頭到尾嚴陣以待一回,結果云消雨歇后,皇帝只低首親了親她的額頭,連話都沒同她說幾句。
今日內室中換了味老山檀的香,同之前的大有不同,頗有凝神靜氣的功效,阿朝覺得新奇,認真品了會兒。
再抬眸一瞧,皇帝好似已經睡去。
看著皇帝的側顏,猜度著他興許是累了。
哼,能不累嗎?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白日里連軸轉,到了晚間還縱|欲。
看他以后上了年紀怎么辦?
阿朝心里撇撇嘴,雖是這么想著,但還是重新埋進他懷里,才闔上眼,翹著小唇角,繼續做自己的生意夢。
因著皇帝從始至終都未曾試探,阿朝在入睡前,才徹底將顧昭容的事兒拋到腦后。
實際上,納悶的不止宸妃娘娘,還有劉大總管。
陛下仿佛沒將顧昭容的離間之語放在心上,像是篤定自家小妃嬪不會信,就算對方嘻嘻哈哈一整天,一副若無其事,沒有坦誠,也沒告狀......
至于秦七郎給小綿羊摘了個梨,劉大總管自己都沒在意。
秦七郎和皇后的感情他是知道的,要是皇后有個什么,緊張是常事。宸妃娘娘......怎么可能?
退一萬步說,真有什么心思,他敢表現出來嗎?
只要稍稍留心一點,這兩人一輩子都再也見不著。
那是皇帝教出來的少年,劍招間或許有陛下的影子,但陛下嬌養愛惜的花兒,怎么會被一點影子晃眼。
老劉對自家陛下可謂是自信至極......
......
翌日禁軍下職的檔口,秦八郎啃著個梨,在國公府門口等著自己七哥,打算一起去吃酒。
途中秦六郎拿了卷書路過,看了他一眼。
秦八郎同自家七哥最親,最怵的就是秦六郎。
讀書最好,學問最高,脾性也好,三年前六嫂病逝后,就在家中守起了妻孝,后來也只任個閑職,每日大多時間都在讀書。
剛開始的時候也曾看過他們這群弟弟讀書,后來秦國公想著法子還想給他續弦,為了躲自己父親,就不大管了。
秦八郎怵他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只是......有的人站在那兒,便叫人覺得仙姿玉容,不染塵埃。
確切點說,和他們這些兄弟,有點不搭嘎,他們多少有點子歪,只他一人是直的。
哪個勛爵人家的子弟,二十多了,還時不時出去拜師讀書,喪妻三年,還整日只著素衣,為亡妻守孝的?
“六哥。”
長幼尊卑有序,這位嫡兄是皇后姐姐的同胞幼弟,當然得敬著。
秦八郎將吃剩的半顆梨子垂到手邊,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
秦六郎輕嗯了聲,直接走過。
結果秦八郎剛松了口氣,就見走出幾步的秦六郎回眸。
“六哥,還有什么吩咐嗎?”
秦六郎默了一瞬,忍了忍,只說了句無事。
現在鮮梨還未上市,八弟手中的梨他認得,是昨日七弟下職從宮里帶回來的,就那么一個,他偶然路過,當時小十二想吃,秦七郎都沒給。
秦七郎對幾個小的一向大方,為了顆梨......這就不同尋常了......
偏就一個,偏他自個兒還沒吃,一直留到今日,是何緣故?
總歸不可能是禁軍里面的同僚相送。
也總歸不會是單單留給秦八郎,......大概率就是八弟不問自取。
秦六郎原想提醒一下八弟最好是毀尸滅跡,但想了想,弟弟們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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