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繼承了蘇家人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愛面子。凡是愛面子的人,做起事情來總是有更多的束縛。
當著皇帝和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小面子。阿朝也不能真地和成王妃針尖對麥
但同樣的道理,阿朝也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欺負。
這件事她還是比較有經驗的。要是大家都知道你這么容易就被欺負了。以后指不定動不動。就會捏鼓你兩下。
而且話本子上說了。小情緒在心里藏久了,藏的多了。不利于身心健康………
……………
成王妃就看著坐在上首孤立無援的阿朝,眼中盡是得意。
無論是宸妃娘娘惱羞成怒,或是忍氣吞聲,她都是滿意的。
人都是欺軟怕硬。阿朝知道遇到惹不起的就跑,成王妃更是如此。她一貫瞧不上這些妖妖嬈嬈的妃妾之流,尤其是這些想要凌駕在原配正妻之上的小妾們。以前蘇貴妃在世時,她便十分瞧不上。但無奈蘇貴妃戰斗力爆棚。若是顧及體面的人還好。若是不顧及體面。堂堂貴妃,不是她一個王妃能夠惹得起的。
可新入宮的宸妃不一樣。這幾個月也見過幾面。一看就不如蘇貴妃狠辣和老練。
成王妃興致來了,就笑等著阿朝開口。心里盤算著,待會兒要再膈應膈應這個小丫頭。
可等著等著,直到場上靜下來。也沒等到宸妃娘娘開口。作為找茬的成王妃。臉上的笑意就有些掛不住了。
“宸妃娘娘覺得呢”?
但畢竟在成王府邸戰斗了這么多年。成王妃到底還是有些戰斗力的。一看場面上有些尷尬。趕緊將矛頭繼續轉向阿朝。
都已經直接點名了,這下宸妃總不會裝死了吧?
確實如成王妃所想。阿朝終究還是要開口。
呃………準確地說也算不上開口。不過是喉嚨間慢吞吞地嗯了一聲,然后就疑惑的看著成王妃。一副剛剛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樣子。
同樣的幾句話,就算是眾人都明白意思。她也可以借口是自己的無心之語。不過是太過關心皇后娘娘罷了。可若是說第二遍,那就是現世了。
成王妃有心想敷衍幾句,略過此話題。奈何沒等她開口,上座的宸妃娘娘就一臉笑瞇瞇地看著她。
“剛剛沒聽清。勞成王妃再說一遍”。
聲音輕緩,十分客氣。與成王妃剛剛的不懷好意形成了鮮明對比。哪怕現在,阿朝才是不懷好意的那個人。
嘿嘿,尷尬吧,讓你接著尷尬!
宸妃娘娘一露出笑瞇瞇的模樣。皇帝身邊的劉全心里就咯噔一下。若是剛剛還擔心宸妃娘娘會入了成王妃的小圈套。那如今就是篤定,如今宸妃娘娘正在心里給成王妃畫小圈圈呢。
就像成王妃剛剛點了阿朝的名字。如今反過來。成王妃便不能不答話。何況尊卑有別,當著皇帝的面,她也不敢太過分。
但終究不愿一五一十地再重復一遍。敷衍道“臣妾不過是擔憂皇后娘娘的病情。心疼皇后娘娘一個人在宮里養病”。
語氣明顯比方才弱了很多。阿朝聞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腦袋。
“王妃不用憂心,皇后娘娘這兩日已經好了許多,可以見客了。昨日我剛同淑妃娘娘她們去看望過。臨走的時候,宋姑姑還說有幾位夫人約好今日去鳳儀宮探望皇后娘娘。想必過兩日便可痊愈了。”
阿朝說的一臉真誠,可成王妃的臉面都快要掛不住了。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也是明明知道皇后娘娘病重,還出來游玩的那個人。不僅如此。宸妃起碼去探過病,她還真忘記了這茬。
偏偏這時候端慧小郡主還非常貼心地幫成王妃接了一句。
“是呀是呀,堂嬸可要快些去探望皇后娘娘。我同母親是前日里去的,皇后娘娘就已經好了許多。要是再不去,皇后娘娘定然全好了”。
成王妃:………
端慧小郡主這句。恭王都差點沒憋住笑。之前倒是小瞧了這位宸妃娘,性子絕非看起來這么綿軟。倒還是個有脾氣的。
想想也是。蘇家就沒有出過懦弱之人。
阿朝點到為止,但是確實被端慧郡主的這句給驚喜到了。越來越喜歡小端慧了。
成王妃再無知,也不敢真的和阿朝杠上。自然也不好意思和一個晚輩計較。只能眼神不善地看了樂華公主一眼,示意她好好教教女兒規矩。只可惜對方毫無搭理的打算。
成王妃算是討了個沒趣。從一開始想將宸妃娘娘拉上戲臺當猴子耍。沒成想反過來自己當了猴子。
阿朝心里有點小舒坦,雖然只是討回了一點點,但剩下的她就沒辦法計較了。
依照話本子,最解氣的,本來應該是送給成王兩個美人的。可惜阿朝手底下沒有美人。別說美人了,連個人都沒有……………
當然,她也沒有那么缺德。
幸好沒有被占便宜,否則晚上該氣的睡不著了。想明白這一點,阿朝在心里又深呼吸了兩次。
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向皇帝求救………,仿佛忘記了上首還坐著這么一尊大佛。
雖然贏了口舌之爭,但心里到底沒有那么痛快。小小的舒坦之后,反而有些空落落的。再待下去也是越來越沒意思。
喝了兩盞茶水。又吃了個果子,阿昭在這邊是越來越無聊。
可這個時候,恭王偏偏和皇帝聊起了宮宴之事。其實無非是皇后娘娘病了,想著恭王如今得閑。也分擔分擔罷了。
阿朝習慣性地想找些花生來吃。但由于和皇帝來的突然,無論是安桌上還是碧桃那邊都沒有帶。
阿朝的這些小習慣,碧桃是清楚的。不光喜歡賞給別人金花生。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剝兩顆。
看著欲求花生而不得的宸妃娘娘。碧桃自覺是自己失職,下意識看了看周圍案桌上的盤子。
在大魏,花生算不得什么稀罕東西。達官貴族好這口的倒是少地很。碧桃看了一圈。也只搜尋到一盤花生。
再看向案桌前的人,碧桃有些猶豫了。
慶王世子齊巖端坐在。無論是剛剛說起陳家兩位將軍。還是如今恭王和皇帝的談話,他都不好加入。
雖說陳家明面上是抵御外敵。但如今這份榮耀,到底是抵御外敵所得,還是監視他家老頭子有功。孰輕孰重,只有皇帝自個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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