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春閨玉暖 > 第361章 必要
  兩人回了王府,進了臥房。

  秋風陣陣,帶著些許寒氣,宋婉冷得打了個哆嗦。江寂拿著披風,披在她身上,將人擁在懷中。

  江寂坐在她身邊,握住她手道:“婉婉放心,本王會派人暗中保護岳丈大人。”

  宋婉道:“六郎不像睿王、太子、越王殿下那般有勢力,府中有成群的侍衛,你派誰去保護啊?”

  江寂道:“本王的師父啊。”

  宋婉道:“解靈玉?他成日吃酒度日,能行嗎?”

  江寂點頭,“你放心,絕對能行。”

  宋婉還是不放心,江睿狠如毒蛇,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不說,凡是他想殺的人,絕不會心慈手軟。父親要查時疫的案子,要查到他頭上,江睿勢必要向她父親動手。

  父親一介文官,哪里是那些武人的對手。只怕沒兩下,就被要了性命。

  江寂看出她的擔心,伸手抱住她,“相信本王一次好嗎,本王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可靠?”

  宋婉看向江寂,見他面色認真,不像假話,“我相信你。”

  江寂在她額心落下一吻,“本王還有事要辦,你昨晚沒睡,上午又經歷了這么一遭,好好在府里休息,本王辦完事就回來陪你。”

  宋婉點了點頭,“好。”

  **

  虞娘剛剛見了江寂才回了小院。柳庭玉如今搬來與她同吃同住,與家里徹底鬧翻了。柳家人來過好幾次,想把柳庭玉哄回去,然而柳庭玉卻不肯,非要他們同意虞娘進府不可。

  虞娘之前跟過霍殤,柳家人是打死都不同意,于是事態就這么僵持著。

  虞娘剛剛進院,便見柳庭玉站在門口,臉色并不好看,“你去見了誰?”

  虞娘也不瞞他,“裕昌王。”

  “為什么?”柳庭玉走近她,捏住她的雙肩,怒道:“阿嫵,我為了你與我父親母親徹底鬧翻,甚至把我母親氣得臥榻半月,我不求你能有多愛我,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我只求你,只一心跟我,我們倆好好在這小院里過平凡簡單的日子,都不行嗎?”

  虞娘捂住他的嘴,“閉嘴,聽我說。”

  她道:“我與裕昌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們只是...朋友。”

  柳庭玉拿開她的手,不信,“只是朋友?阿嫵,你要騙我,你明日臉上長十顆痘。”

  虞娘推開他,“你才要長十顆痘。”

  她大步往屋里走,柳庭玉跟上去,在她身后道:“阿嫵,你說真的,你和裕昌王真的只是朋友?”

  虞娘道:“真的。”

  兩人進了臥房,眼瞧著天快黑了,虞娘從柜子里拿出夜行衣來換上。

  柳庭玉道:“你才剛回來,你要去哪兒?”

  “柳大人。”

  “嗯?”

  虞娘轉身看他,“你閉嘴話少的時候,最惹人喜歡。”

  柳庭玉:“...”

  虞娘換好夜行衣,與他道:“兩個時辰之內,我會回來。若沒回來,你就回家娶妻生子,好好過日子吧。”

  柳庭玉道:“你要去哪兒?你給我說明白,我回家娶妻,你不就是我的妻?咱們同住在一起這么久,我算你什么了?”

  虞娘拿上匕首,放入懷中,走近他,笑著道:“當然是男寵了。”

  柳庭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黑一陣。

  他鄭重其事道:“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夫君。”

  他抱住虞娘,在她耳邊道:“告訴我你要去哪兒好不好,你要沒回來,我就去找你。”

  虞娘道:“都說了,你閉嘴的時候最討人喜歡。”

  她主動吻住柳庭玉,原本只想淺吻,然而柳庭玉扣住她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兩人纏吻了一陣,柳庭玉道:“平安回來,我等你。”

  虞娘從劍架上拿過雙劍,消失在黑夜之中。

  **

  江寂拿過賬簿的時候已經在亥時兩刻,賬簿還是被水打濕了大半,但幸好賬簿完整,把它晾干就行。虞娘水性好,這個任務非她莫屬。

  虞娘渾身濕透地站在江寂身前,“主子確認無誤就好,我先回了。”

  江寂看她肩膀,有道傷口,“傷口有點深,還在流血,去月修竹院里,讓他幫你包扎一下。”

  虞娘搖頭,“不了,我自己回去處理就行。”

  江寂見她竟然轉性了,“你不是一直垂涎月修竹么,如今這么好親近他的機會,你卻不肯了。”

  虞娘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笑道:“懼內,家里管得嚴。”

  江寂:“...”

  他拿著賬簿往主臥院里走,拂了拂手,“回吧。”

  虞娘頷首道:“是。”

  江寂拿著賬簿進了臥房,宋婉正在吃藥。

  下午宋婉嗓子發癢,又有些痛,還有點咳嗽,月修竹來診,說是著了點風寒,并不嚴重,是沒休息好所致,吃點藥好好睡上兩晚,便能好。

  江寂走近她,有些自責,“都怪本王,非要帶你看日出,定是出城時天氣太冷,你吹風著涼了。”

  宋婉身子原本就不好,不好好養著就小病不斷。府里日常也是燕窩、銀耳、人參地供著,原本之前養好了些,經江寂時疫那幾天,又折回來了。

  他幾乎每日都燒得渾渾噩噩,她要照顧他,還愣是沒讓府里出一點岔子,府里除他之外,就染上了三個女婢,那幾日府中還是如往常般井然有序,沒受什么影響。

  宋婉咳嗽了幾聲,“沒事,我明日就能好。”

  江寂把賬簿放在窗牖邊的案幾桌上晾著,抱著宋婉走向床榻,“你這兩日好好休息,府里、生意上的事情先擱一擱,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他把人放在榻上,也褪下衣袍睡在宋婉身旁。被窩里還涼著,宋婉直往他懷里縮。江寂抱著人,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藥味,揪心道:“婉婉,要不,咱們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為什么?”宋婉不解,“六郎不是一直也想要孩子嗎,還說要生很多個。”

  江寂道:“本王今日聽傅國公說,他表侄的夫人七日前難產死在產房里,孩子沒生出來,榻上全是血,一尸兩命,他表侄是讀書人,得知噩耗,當場就昏死過去。

  婉婉,孩子和你,本王死都要選你的。你身子瘦弱,本王怕你懷上了,只怕生產那日也要在鬼門關走一遭,本王不愿意擔這個風險,寧愿就這樣和你白首到老。”

  宋婉垂下眼簾,眸中隱隱有淚,“六郎,對不起,你攤上我這樣的身子,你以后沒有孩子,會被人猜疑和笑話的...”

  江寂在她額心落下一吻,“本王不怕,讓他們笑去,本王有你就夠了。你對本王來說,才是必要的,孩子只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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