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春閨玉暖 > 第339章 孤兒
  馬車到王府的時候,宋婉如淌進水里的小貓,渾身都濕漉漉的。

  她雙頰紅艷,杏眼迷離,整個人窩在江寂懷里,低低地喘著氣。

  她身子早軟成了一灘泥,渾身壓根沒力氣,任由江寂抱著自己,進了臥房。

  江寂用完晚飯得回軍營,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下人識趣地退出了主臥,關上了房門。

  沒一會兒,宋婉再也不用壓抑、克制的唔吟聲傳來。男人積攢了整整半個月,就昨日晚上她那番疏解,根本不夠。最為主要的,他要的是宋婉的身體。

  靈與肉的結合,才能慰藉他的思念。

  宋婉累得昏睡過去,下身火辣辣地疼。男人似乎給她抹了藥,她好受許多,才睡得更沉。

  她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而江寂已經走了。

  宋婉洗漱了一番,剛剛從耳房出來,喜兒與他道:“王妃,月大夫說他有事要出府一趟,他的師父找他有事商量。”

  宋婉點頭,也沒過問月修竹的老師是誰,“你讓他去吧。”

  **

  江寂要救江庭蕭,畢竟江庭蕭留著對他來說有大用。

  白崇之有個好徒弟,叫月修竹。師徒倆要聚在一起,定能商量出瓊花雪衣的解藥配方。

  此時,白府。

  月修竹與白崇之聚在藥房里,夜色下,昏黃的燈火中,月修竹一身雪袍尤為矚目。他生得好看,皮膚白得似天上的新月,又冷又美,毫無瑕疵,身姿也好,不枉男女都喜歡他。

  月修竹是白崇之在街邊撿來的,白崇之把他撿進白府的時候,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只吊著一口氣,眼看馬上就要咽氣了。

  小小的孩子餓得吃干草、吃泥巴、吃樹葉,渾身也臟兮兮的,倒在金陵的街道上,那個時候的月修竹才兩歲。

  他的父母不要他,也沒給他起名字,白崇之撿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個寂靜無風的夜晚,天上掛著一輪圓月,他身邊有一簇翠竹,他的名字就因此而來。

  月修竹幼年體弱多病,是白崇之和他的妻子細心把他將養照顧長大。

  白崇之道:“瓊花雪衣你可曾鉆研過?”

  師徒倆坐在窗牖邊,案幾桌上早已堆滿了醫書,月修竹道:“了解過。”

  白崇之道:“太子和太子妃都中了瓊花雪衣,為師的解毒丹頂多能撐七日,這七日一過,若不能及時配出解藥,太子和太子妃必死無疑。他們死了,為師也活不成了。”

  月修竹道:“師父醫術登峰造極,七日之內,定能配出解藥。”

  白崇之道:“你先說說你對此毒的看法。”

  “瓊花雪衣性寒,專攻人胃部、心竅,胃乃人中天元氣之處,傷了胃,太子和太子妃這幾日定食不下咽,即便吃下去,也會嘔吐出來。不能吃,身體便無能量依撐,不消幾日定會殞命。

  而心竅更是人君主之官,瓊花雪衣毒的極強寒性,傷了兩人心竅,所以毒藥吃下去,心竅定會亂跳,甚至會跳得很快,以至于把脈時,會把出脈象紊亂的情況。”

  白崇之聽后,滿意地緩緩點頭,“你說得不錯。”

  月修竹繼續道:“依徒兒的見解,對癥下藥即可。瓊花雪衣攻胃、攻心,我們先配著胃藥、心藥,讓他們先吃下去,再觀察情況。”

  白崇之道:“那毒呢?”

  月修竹蹙眉,想了想道:“是啊,毒沒有排出來,終究損身,且太子和太子妃得一直吃藥保命。”

  白崇之道:“不解毒,終究一日毒會成隱患,或在他們風寒之時,就爆發出來,到時恐怕回天乏術,仙藥難醫。

  為師想,先用銀針散毒,加以你說的胃藥、心藥,以及排毒湯藥下去試試,你覺得如何?”

  月修竹道:“徒兒覺得,可以一試。”

  白崇之道:“你后日跟著為師進宮一趟,咱們給太子和太子妃試試此法,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月修竹頷首,“是。”

  說完正事說婚事,白崇之眼看月修竹已經弱冠,操心他的人生大事,“修竹,你也該娶親了,若有中意的姑娘,盡管告訴為師,這親事,為師替你辦,聘禮你師娘也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月修竹想起樓昀來,搖頭道:“徒兒還沒有中意的姑娘,再等等看吧。”

  他在白崇之身前行個禮,起身離開了白府。

  夜色黑如墨硯,金陵城中早就宵禁。

  月修竹手提著一盞燈籠,行在大街上,美人映著燭光,眉眼溫潤,唇紅齒白,那丹鳳眼輕輕上挑,竟比女子都還要勾魂幾分。

  漆黑不見底的街道走來一個身形高大,身姿圓胖的醉漢。那大漢渾身酒氣,腳步都踉蹌了,見著月修竹,雙眸一亮,大步至月修竹身前,猥瑣地笑出聲來,“哪兒...哪兒來的絕色美人兒,來,給爺...爺笑一個。”

  說罷他就要伸手來摸月修竹的臉,月修竹冷著臉色,握住醉漢的手腕,“看清楚,我是男人。”

  “男人...男人就更好了!”那醉漢雙眸興奮,“爺...爺就喜歡漂亮男人!”

  他手里的酒壺一扔,就向月修竹撲過來,“咱們都是...男人,矜持什么,爽一下,各求...所需,放心,我...我會對你溫柔點的!”

  月修竹不會武藝,眼前這人個子又高又壯,使上力氣,他還真制服不了他。男人抱著月修竹就往巷子拉,月修竹掙扎,兩人摔在了地上。

  那醉漢壓在月修竹身上,就去扒他的衣袍。

  “來吧,裝什么,待會兒...待會兒你不定騷成...騷成什么樣呢!”

  醉漢正起勁,一人闃然出現,抓住醉漢的后領子,把人直接提起來,扔在地上,那人手上的長刀拔出,向男人的命根子而去。

  醉漢慘叫一聲,聲音撕心裂肺,痛得直接昏了過去。

  男人收了長刀,轉身看向從地上爬起來的月修竹,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我那柔弱的修竹啊,沒你男人在你身邊保護你,你還真不行。”

  月修竹道:“不見得。”

  樓昀走近他,將人摟在懷里,“沒我你剛剛就失身了。”

  月修竹斜睨著他,“我是出狼窩入虎穴吧。”

  樓昀給他撣盡雪袍上的塵垢,道了一聲確實。

  他在他脖頸間輕嗅,聲音低啞,“你好香,初次見你,就是你身上這香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月修竹耳根微紅,“我可沒迷惑你,遇見你之前,我沒龍陽之癖。”

  樓昀單手抱著他的腰,就往小巷深處進,他把月修竹壓在墻上,滾燙的胸膛,覆上了月修竹瘦削的脊背。

  他右手抬起他的臀,慢慢地磨,“跟誰有癖好似的,我遇見你之后,牡丹苑里的姑娘都想我了。”

  月修竹雙手趴在墻上,聲音好像雪,靜悄悄地往樓昀心里飄,雪是冷的,可到了樓昀心里卻是炙熱的。

  月修竹不咸不淡道:“那你去,綺紅姑娘念著你呢。”

  他俯身咬住他的耳垂,“醋了,她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再說,她沒你好看,她和你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我的修竹最勾人。”

  月修竹耳垂紅得像成熟的石榴籽,紅艷艷的,討人喜歡。

  樓昀逐漸陷入瘋狂,在月修竹耳邊道:“你要是個女人,我非得要你給我生上七八個孩子不可。”

  “你找女人...給你生去。”月修竹眼尾微紅,有淡淡的濕意。

  樓昀道:“要你了,還要什么女人。”

  ......

  樓昀輕撫著月修竹的臉頰,“我過幾日去向你師父提親,聘禮我都準備好了。”

  原本還沒喘過氣、靠在樓昀懷里休息的月修竹,立馬睜開了眼,“阿昀,不要!你不要去!

  我師父、師娘都接受不了,我是孤兒,他們從小就盼我長大了能娶妻生子!他們接受不了我和男人成親!他們會瘋的!”

  樓昀道:“那咱們就這么躲躲藏藏過一輩子?”

  月修竹垂眸道:“是我對不起你...”

  樓昀右手撫摸著他的臉,“有什么對不起的,傻修竹,我樓昀能有你這么好看賢惠的娘子,高興都來不及。”

  他親昵地用額頭去蹭月修竹的額頭,“夫君送娘子回府,省得待會兒又有歹人圖我娘子的美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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