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刀領著儕王和霍殤到了書房門口。
屋內傳來女子嬌媚之聲,“王爺,您別這樣,青天白日的,這樣不好。”
“怎么不好?本王是這王府的主人,本王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要跟了本王,本王讓你做侍妾。”
女子媚聲笑了笑,轉而屋內唇舌交接的咂吮之聲響起。
凌刀訕笑地看了眼儕王,“王爺,咱們王爺他,確實還沒忙得過來..”
儕王面色仍舊陰沉,不曾想凌刀口中江寂這幾日疲累了竟是在玩兒女人,但是不是真的在玩兒,只有進去了才知曉。
儕王雙手覆于身后,“那凌侍衛是想本王一直在門外等著?”
“不敢,不敢。”
凌刀忙走近門口,敲了敲門,低聲道:“王爺,儕王已經到了,正在這門口候著。”
屋內江寂煩躁的聲音響起,“不是讓你把人引到正堂好茶伺候著嗎,引到書房來做什么,你是不是耳朵聾了,聾了就別要了,自己割了去!”
“奴才該死。”
少頃,江寂猛地打開了門,蟒袍還敞開著,露出白色的綢衣來。他手中正拿著腰帶,見著儕王和霍殤,忙整理好自己。
屋里的丫鬟到門口時,身上衣裙也亂糟糟的,她在眾人面前行了個禮,之后落荒而逃。
江寂笑著對她背影道:“晚上記得來本王房里啊。”
他話音落完,才出了書房門,至儕王身前,吊兒郎當道:“王爺久等了,府中的奴才不當事,待會兒本王定好好教訓他們。王爺請吧,本王府上可有五十年的桃花醉,剛從泥里挖出來,酒壇一打開,能香飄十里。”
儕王看著他那張與南平王太過相像的臉,又仔細瞧他臉色,與常人無異,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
他眉心緊蹙,難不成鏡惹真不是他殺的?
江寂左手摟住儕王的肩膀,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兒笑得瞇起來,“本王府中美人無數,連著日常侍候本王的婢女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不是胸大腰細屁股翹的不要,儕王要是也喜歡,本王叫幾個美人兒來陪你。”
霍殤在一旁冷哼一聲,“王爺的命是真好,逍遙快活這么多年,官家還不敢斥責你,有個好四哥和好母妃就是不同。”
“不及世子命好,投胎做了儕王的兒子,想要哪個美人就要哪個美人,就是金陵魁首,世子也要得起。”江寂語氣略帶嘲諷。
儕王眼見兩人爭執,出聲道:“左不過一個女人而已,裕昌王獵艷無數,還舍不下一個姜虞么?”
“舍得下,自然舍得下。”江寂大方地笑著,領著儕王和霍殤進了正堂。
府中的下人早就備好了飯菜,更拿來了五十年的桃花醉。
江寂給儕王滿上,笑著道:“本王這府邸寒酸,不比王爺府上氣派,王爺別嫌棄。”
儕王道:“裕昌王府邸雅趣悠然,布局明亮開闊,很是不錯。本王去那罪王府上時,雖環境清幽,卻不比王爺府邸會布局。”
提起江愍,江寂吃酒的動作一頓,“罪王膽子真大,竟然敢偷取王爺兵符,攥寫矯詔,弒君奪位。”
儕王皮笑肉不笑,“這世上膽子大、野心大的人不少,譬如面上裝得佻達無度,狎妓好色,實則暗里文韜武略,籌謀布局之人在歷朝歷代中都不少。”
江寂面上帶起笑意,“王爺這話說得對,本王也贊同,像這樣有本事的人,本王可羨慕不及。
可本王從小拿著書本就打瞌睡,練拳腳功夫更是嫌累,到如今年歲了,還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囫圇過日了。”
霍殤雙手環胸,在一旁冷嘲道:“是啊,所以王爺成了這金陵的富貴混混,挑事打架,探花吃酒,滿金陵聞名嘛。”
“是啊,本王當然不及世子武藝卓絕,風流多情。可論挑事上,本王可不及世子。”
“你!—”
霍殤眸中慍怒,他坐在江寂左側,右手握成拳頭,狠狠地向江寂臉頰揍去。
江寂猛地出手握住了霍殤的拳頭,出聲道:“果然,本王不及世子會挑事。”
霍殤冷哼一聲,右腿直攻江寂下盤,江寂雙腿一避,霍殤的右腳直接踢在黑漆圓凳上,凳子瞬間碎裂。
江寂站起身,收回了手,怒道:“霍殤,你非得和本王打一架是不是?”
霍殤冷著臉,出聲,“切磋一番而已,本世子向裕昌王討教了!”
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就向江寂刺去,江寂忙側身避讓,長腿向霍殤的腰腹踢去。
霍殤后退幾步避開,待站定身形,又向江寂胸口刺去。
江寂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怒道:“那日是你挑釁在先,本王還不能還口了?你他媽有你爹護著,就不許本王有四哥護著了?”
霍殤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手里的匕首又攻向江寂的面門,“王爺嘴里的話說得著實難聽,今日本世子便幫你封了吧!”
那明晃晃的刀直逼江寂,江寂不斷往后退,直到退出了正堂,到了甬道。
冷風殘忍地刮來,微雪落了江寂蟒袍滿身。
他高挺的鼻尖被凍得粉紅,呼出的氣都變得氤氳。
儕王氣定神閑地起身,完全沒阻止兩人斗毆。他的目光落在江寂身上,沒錯過江寂每一個動作、表情。
他覆手而立,站在門口,見霍殤又出了招。
江寂咬緊牙關,雙手握住了霍殤刺來的匕首。霍殤用力將匕首逼近江寂,江寂只得猛地放開霍殤,霍殤趁此抓住機會,一腳向江寂胸膛踢去。
江寂直接被霍殤踹倒在地,捂著胸口在雪地里打滾兒,“好疼,不打了,不打了,本王認輸,你厲害行了吧?”
霍殤走近他,單膝跪在地上,見江寂蹙著眉頭,冷笑道:“王爺剛剛不挺厲害的嗎?”
“不厲害,不厲害,世子厲害,世子威武。”江寂訕笑地看著霍殤。
儕王此時出聲了,“殤兒,還不快給裕昌王致歉,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嗎?”
霍殤起身,不情不愿地向江寂抱拳道歉,“裕昌王,得罪了。”
“不敢不敢,本王受不起。”江寂狼狽的爬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雪花,回到了正堂,看向儕王,“王爺,繼續喝?”
儕王道:“本王軍中還有軍務尚未處理,便先行告退了,王爺獨飲便可。”他看向門口的霍殤,“走吧,打了裕昌王,還有臉在這里吃別人的好酒?”
霍殤頷首應了一聲,低聲道:“是。”
江寂道:“別走啊,繼續喝。”
儕王道:“軍務緊急,本王便先不奉陪了。”
江寂只好叫凌刀送客,眼瞧著儕王和霍殤出去了,江寂挺直的身子,驟然軟了下來。
喉嚨處一股子腥甜不斷往外冒,江寂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向后倒去。
凌刀回來時,便見江寂昏倒在地上,忙上前將人扶起來,出聲道:“來人,快叫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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