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過的那頭猛獸,正懶洋洋地趴在墻角處。

    除了平溪侯莊嚴,少侯爺莊云飛,還有莊強也在。

    并且在院子中間的地面上,還擺著二十具尸體,正在不斷散發出一縷縷黑氣,身體也在快速腐爛。

    這二十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押送幽冥丹的二十個王府府兵。

    平溪侯莊嚴的臉色很不好看。

    有人在王府刺殺了二十個王府府兵,這是在打他平溪侯的臉!

    要是王府知道了此事,殷王肯定會責備他平溪侯辦事不利。

    雖然只是二十個王府府兵,代表的卻是王府的臉面。

    因此就能理解平溪侯莊嚴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了。

    蕭戰不知道平溪侯把自己叫來干什么,便和管家吳庸一起站在了旁邊。

    莊云飛和莊強也都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時,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魁梧男人走進了院子,身上散發著幽河境的強大氣勢。

    魁梧男人單膝跪地,對著平溪侯拱手道:

    “府兵統領謝靖,拜見侯爺。”

    平溪侯冷冷問道:

    “聽說搶奪幽冥丹的人已經抓到了是嗎?”

    謝靖點點頭,“匪徒一共兩批人,其中一批是府軍里的叛徒,現已緝拿歸案。”

    “另一伙人,是兩個年輕男人,也被莊強公子帶人捉拿了回來,現在已經押到了侯府外面。”

    說到這里,謝靖忽然雙腿跪在了地上,“侯爺,府軍里出現了叛徒,這是我的失職,請王爺責罰!”

    平溪侯冷冷地看了謝靖一眼,“我自然會懲罰你,但是現在,先把匪徒帶上來。”

    謝靖點點頭,邁步走出了院子,不多時,便帶著幾十個府兵,押著一百個流民走進了院子。

    除了這一百個流民,還有兩個年輕人。

    流民一看到莊嚴,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喊著求饒。

    那兩個年輕人,卻是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臉上沒有半點懼意,只是眼里滿是死灰。

    至于那一百個流民中,的確有一個老頭,正滿臉恐懼地跪在地上求饒。

    謝靖指著那老頭,對平溪侯道:

    “侯爺,此人乃是我們府軍第七營負責人的父親,第七營負責人在逃走的途中,被我當場擊殺。”

    “事發當日,就是他帶著九十九個流民,扮作府兵,從二十名王府府兵手里接走了幽冥丹。”

    說著,謝靖滿臉殺氣地看了眼老者,低吼道:“還不快從實招來,把當日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侯爺!”

    這老頭被嚇得身子狂顫,連忙爬到了前面,哭喊道:

    “侯爺,我認罪,是我兒子鬼迷心竅,讓我帶這些流民扮作府兵去接手了那批幽冥丹。”

    “可是幽冥丹真的不在我手里啊。”

    老頭痛哭流淚,指著那兩個青年,吼道:

    “是他們!”

    “就是他們從我手里,又把幽冥丹給搶走了!”

    平溪侯面色冷漠,看了眼這些流民。

    感受到平溪侯莊嚴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這些流民臉色臉色慘白,渾身發顫,一個字都不敢說。

    平溪侯面無表情道看向那兩個年輕人,問道:

    “是誰派你們去搶幽冥丹的?”

    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便見其中一人道:

    “是我們自己想要那批幽冥丹,既然今天被抓了,我們也認命,侯爺盡管處置我們吧。”

    謝靖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刀,作勢就要動手斬殺這兩個人。

    平溪侯卻是緩緩開口道:

    “來人。”

    便見一道黑影,從院子外面騰空而起,落在了院子中間。

    這是一個戴著黑色面具,只露出一雙冷漠眼睛的人。

    平溪侯擺擺手道:

    “把這些人關起來,重新審問。”

    謝靖等人都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