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許大茂才一走進一樓的前臺就有兩個穿著西服正裝的小姐姐主動和他打著笑話。
“嘖嘖，這洋玩意看起來就是氣派。”
許大茂完全被茶玉樓的裝修和統一的制服震到了。
用比較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不明覺厲。
這也是每一個到茶玉樓來的人的第一印象。
只有給人足夠的震撼才能給人留下最深的印象，從而讓參加的宴席的人每次遇到有需要辦酒席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能想到茶玉樓。
甚至也會以來過茶玉樓吃過一次飯為榮，從而不停的向著周圍人安利茶玉樓。
這就是為什么徐洋一開始就把逼格拔的這么高的原因。
為的就是在連高一點的建筑都還沒有的北平成為第一名。
而且會一直保持第一的位置遙遙領先。
這樣的商業謀劃徐洋沒多和韓春燕解釋，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經營就行了，現在商業才剛剛萌芽，甚至說萌芽都不多的時候，賣屎殼郎推的大糞球都有人想買回家嘗上一口。
許大茂此刻就是這樣的看什么都生氣的心態。
“那個，我想訂幾桌酒席。”
“先生那您想要預定幾號的，幾桌呢？”
前臺的服務員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問著許大茂。
“就這兩天，越快越好，我先定四...不五桌。”
許大茂咬咬牙說道。
實際上他連坐滿四桌的把握都沒有，但是看著剛剛有大廳的寬敞程度，他怕說少了人家不給他定。
誰知道即使是許大茂說出了五桌的這個數字服務員還是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很抱歉先生，我們這最少十桌以上才可以預定的。”
服務員禮貌的拒絕了許大茂。
然后俯身從柜臺下面拿了餐巾紙遞給了過來的顧客，一副不想要再搭理許大茂的樣子。
因為根據過往的經驗，大部分來的人這時候都會無理取鬧，乃至喊上兩句我要找你們領導什么的。
越搭理越沒完。
規定是10桌起訂，但是三桌四桌的也非要在這辦。
許大茂當然也看出來了服務員的態度，內心有些氣憤，但他也沒什么辦法。
總不能辦五桌定十桌，最后空上一半吧？
那樣更丟人。
可是現在人情往來這么少，一共許大茂能請的人就那么些個，四合院的人，子女什么的都算上也就兩桌半。
然后就是軋鋼廠，自己認識的宣傳科的人，就連后勤清潔科的認識的人都算上也難湊夠一桌。
對了，擺攤的左鄰右舍也算上。
最后就是許大茂的父母了。
爹媽做人有點遭人恨，親戚朋友都快得罪光了，頂天他們倆來，親戚能來一兩個就不錯了。
本身人緣就很差的許大茂內心鄙視著父母的人緣。
至于石玉霞她自己早就說了她家里就剩下她一個了，她之前說過一次的那個什么大姨說是人也在外地，關系一般也不管她。
這么一算，五桌估計都得空出來一桌。
“同志能不能通...”
“不能通融。”
“那我找你們...”
“領導不在。”
“我加...”
“不允許加價。”
許大茂每次話都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服務員小姐姐給否決了。
不過最后一點她其實也有點困惑，為什么加錢也不行，客人如果肯花十桌的錢只吃五桌，那不是賺的更多了嗎？
這件事這個時代可能99%的人都不懂，即使是21世紀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為什么很多破店有那么多為難人的規矩。
實際上這就是常說的消費心理學，也叫消費者教育。
目的也是為了品牌營銷。
像什么山母會員卡，麥德隆會員卡等等。
不管怎么說，為了那不菲的五十塊錢一個月的工資，服務員小姐姐還是忠實的執行了公司的決策。
許大茂緊皺眉頭在柜臺前躊躇著，慌得服務員小姐姐直頭暈。
但是沒辦法，基本每一個被拒絕的人都會來上這么一套。
等他們在這折騰夠了自己就走了。
服務員見怪不怪。
但是許大茂卻是不同，他此時一邊轉著一邊念叨著。
“茶玉樓...茶玉樓，一定和茶罷樓有關系。”
“我認識茶罷樓的傻柱。”
“但是傻柱未必有用，他只是一個廚師，對了！”
許大茂靈機一動。
“您好，我知道你們老板肯定在，你能去和他說一聲，我是徐洋的街坊，我不求見到他，你就傳達一下這句話就行。”
許大茂撐在柜臺上殷切的看著看著兩個服務員。
兩人面面相覷。
“你去說一下吧。”
其中一個服務員對著另一個說道。
她好像是聽韓總說過公司還有一個真正的老板姓徐。
這種事交給上面決定是最省力的，也不會擔責任。
“嗯。”另一個服務員點頭離開。
然后很快中廳的電梯就傳送了下來。
這個年代電梯其實早就有了，只是普及的比較少而已。
聽到動靜的許大茂也見到了這種廣播里才有的東西。
然后就讓他看到了極為震驚的一幕。
“婁...婁曉娥？”
許大茂看著服務員前面的身影震驚道。
原來這家店是婁曉娥在管著嗎？
那自己一提徐洋她就下來了，豈不是說明了...
許大茂內心有些吃味，雖然離婚了，但那是因為婁曉娥生不出來孩子，其他方面婁曉娥都是一個不錯的人。
那次在鴿子市和婁曉娥炒的那么兇無非也是想讓婁曉娥看看自己有多么成功。
好滿足一下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但是他有些接受不了婁曉娥竟然背著自己和徐洋在一起了。
這讓他有一種帶了綠帽子的感覺。
因為他不確定他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從65年底離婚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除了之前那次他一直沒再見過婁曉娥，弄不好倆人那時候就開始了...
許大茂越想越氣，甚至想沖上去抽上婁曉娥一巴掌，罵上一句不要臉然后就走。
也幸好他的理智還在，如果婁曉娥真的徐洋在一起了，他這么做了的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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