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賈張氏讓人反胃的一幕撒傻柱還是看在眼里的。
只不過礙于一大爺的面子他不好發作。
當然他也不敢發作，賈張氏只是沒以前那么愛動不動就把人罵個狗血淋頭了，不是開始講道理了。
傻柱要是敢開口，祖宗都得被罵翻倍了。
至于曲阿英的舉動則是直接被他看成了不見外。
不得不說濾鏡這樣的事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然雖然惡心點，但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從饑餓年代過來的，當年最餓的時候逮到個蒼蠅都不舍得把腿扔了。
所以傻柱和一大爺也就暫時忘掉了這些小插曲坐下來斟滿了酒。
至于賈張氏自然是不用讓，甚至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夾走了最大的雞腿。
看的曲阿英眼皮直跳，對這個老太太一瞬間就厭惡到了極點。
但她還得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坐在一面，小口但是飛快的吃著。
“媽的，死老太太，雞腿我埋的那么深都讓你找到了！”
曲阿英在心里咒罵道，然后飛速的吃著自己愛吃的雞胗、雞翅膀還有雞屁股。
賈張氏看著她吃東西飛快的動作，也是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的撕扯完了自己的雞腿。
吃完以后她又把筷子插進了整盆燉雞里來回攪動著，但是卻一直沒找到另一個雞腿。
“怪不得這個死保姆沒早點把另一個雞腿夾走！”
賈張氏在心里有了計較。
隨即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只見賈張氏將整盤燉雞肉翻了個底朝天然后夸張的大喊道。
“雞腿呢！”
“這只雞的雞腿呢？我剛吃了一根！那么大的雞腿呢？”
賈張氏反復重復著雞腿丟了一只這件事。
試圖引起兩個男人的注意力。
“啊？缺個雞腿？”
一大爺臉色一陰。
這可不是小事。
雖然一直在提倡男女平等，但是家庭主婦一直都沒能擺脫男人賺錢養家，女人在家輔助的身份。
不信細數一下四合院里的所有女性。
三個大媽都不上班，婁曉娥當初也是，唯一身為女性上班的是秦淮茹，還是廠里補償給他們一家的崗位，不然他們一家子日子都過不下去。
這基本上屬于不得不上班了。
剩下得于莉也是沒有工作，改革開放好幾年以后才靠著開飯店日子好過了起來。
所以在這個年代，一大爺這樣的老一輩人還是比較有偏見的。
雖然對賈張氏他不敢，但對傻柱的這個便宜媳婦，他可是敢的。
“這怎么回事？”
一大爺拿出來一副冷臉問道。
雖然沒明說，但是和賈張氏一樣矛頭直指了曲阿英。
很多人不知道在過去有很多衡量一個妻子是不是賢惠的標準，像什么針線手工、相夫教子、還有就是尊重公婆什么的以及廚藝等等。
曲阿英這種情況如果屬實在過去那叫“偷嘴”。
意識是在飯菜端上桌前媳婦在廚房自己偷吃了東西，這可是大忌。
在一大爺的想法里，原來的人都清楚這個曲阿英是來給傻柱當媳婦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身為傻柱的干爹必須得替他把關。
“興許是買的時候就沒帶那條腿吧。”
傻柱打著圓場說道。
其實他不在乎曲阿英是不是真的偷嘴了，畢竟傻柱認為曲阿英人非常不錯，其他的都是小事。
“胡扯！”
賈張氏一邊往嘴里塞著雞肉一邊說道。
“我在北平生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有缺斤少兩的！何況是缺個腿這么嚴重！”
“她還沒過門呢，你就這么向著她？以后你還想過日子不？”
賈張氏把矛頭指向了傻柱，意圖讓傻柱出言訓斥曲阿英。
傻柱和曲阿英經過了昨天的一晚，關系親近曖昧了不少，但這會被賈張氏捅破了以后傻柱的臉上純情的涌上了一抹羞澀。
甚至還小女兒姿態的看了曲阿英一眼。
曲阿英的臉色有些難看，南金和北平的風俗不盡相同，但是這倆人的險惡用心她是看出來了的。
不光是想讓自己下不來臺，而且還想攪黃自己的好事？
曲阿英悄悄記下了這倆人。
對于眼前的問題她也有辦法。
“東家，你忘了？你說留下一點明天早上當早飯，省著我早起了。”
“當時我還想著東家你真體貼來的。”
曲阿英臉上既是難為情，又是帶著幾分甜蜜的說道。
“啊，對對對，是我說道。”
傻柱一看曲阿英的這副神情，魂都快丟了，直接全盤承認道。
一大爺感覺有些不太對，傻柱對自己沒這個心眼藏私，肯定是這個保姆想留下他們倆人關上門來吃。
這還沒過門就開始跟自己這個干爹玩心眼子了？
但一大爺此時沒辦法發作，畢竟這個娘們還挺聰明，先說了是傻柱讓她那么干的，身為客人自己沒理由挑剔人家上多少菜。
他不說但是賈張氏可是無理辯三分的人。
“好你個傻柱，和我你還玩起來藏私那一套了。”
“人都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你傻柱這才一富就開始和我們老兩口倆玩起來心眼子了？”
“你忘本可真夠快的。”
賈張氏神奇的一邊吃著雞肉還一邊滔滔不絕的指責著傻柱。
“你一大爺這么多年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嗎？”
“現在你...唉...”
賈張氏長嘆一聲，似乎心里受了莫大的委屈。
如果不是因為圖一大爺那點退休金，再加上對曲阿英實在是印象極為惡劣，她也不會這么的費心思。
而且一大爺貌似還沒把他每個月的養老金全盤給了傻柱這件事告訴賈張氏，不然他們內部早就爆發矛盾了。
傻柱到現在還沒和曲阿英一起溝通過院里的風土人人情，看著賈張氏和一大爺夫唱婦隨，理直氣壯的樣子。
心里拿不準這倆人到底是不是傻柱真正的長輩。
所以她只能暫時強壓下心里的憤怒。
打開了碗櫥把藏起來的燉雞拿了出來。
“這倒是我這個做晚輩的禮數不周了，待客待客，最起碼得讓客人吃好。”
“來，大娘，給你加個雞腿。”
曲阿英表面上笑呵呵的實際上心里卻在瘋狂的詛咒著。
咋他么不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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