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稻香坐上汽車被送走后,平陽子一行人閑著朝青云山走去。
“師兄,不虛說的那個人,就是那小子?”
景陽子掛掉了商業合作伙伴的電話后,望向身旁的師兄笑道。
“師叔,他很兇,很毒,我能感覺的出來。”
身旁的老外不虛立刻說道。
“呵。”
“師兄,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我龍虎山六十四代天師傳承者,皆姓張,皆為祖師張道陵的后人。”
“如今,你竟然想讓一個外人入我龍虎山,破了幾千年的規矩。”
“就不怕先祖們找上你嗎?”
說到這里,景陽子微微一頓,輕笑了一聲:
“況且,我看這名為林青的小子也不怎么樣啊。”
“景陽師弟!”
平陽子臉色一變,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訓斥。
他的這位師弟,哪里都好,修煉天賦更是上佳。
正山教的各種術法,幾乎都能精通一二。
當然了,這其中不包含神霄雷法。
奈何,師傅羽化前卻沒有他那自視甚高的性子給掰過來。
沒辦法,從小到大,師弟皆在各方面領先他們一頭。
其父母也是京城本地的富商。
若不是因為八字中華蓋頗旺,先天就對這方面感興趣,景陽這一輩子根本就無需擔心吃穿問題,只需繼承家產便是。
“師叔,您還能不相信俺的感覺?”
不虛子焦急的說道。
這位也是荷蘭的富商。
這樣放眼一看,會發現正山教的弟子們,大多數都是有錢人,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相信,我當然相信。”
景陽撇了撇嘴,“不過你這靈炁體質雖然特殊,但應該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兒吧?”
“既然你們師徒倆說他厲害,那干脆就讓我來試試唄。”
平陽與不虛二人臉色大變,連忙拉住了他。
“師叔,不可!”
他們此次前來,本就是想再度確定一下林青的底蘊。
畢竟請外人做天師這一請求聽起來實在是太過荒謬,所以二人決定小心為上。
而景陽的動作,顯然是要將他們的計劃徹底打亂。
“你們倆干嘛啊。”
景陽子有些哭笑不得,揚了揚從口袋中拿出來的車鑰匙。
“怎么,打算一路走到青云山啊。”
看到這一幕,平陽子才松了口氣。
這個師弟,雖然性格有些頑劣,可想來也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按下鑰匙,不遠處停著的奔馳發出了一聲輕響。
還沒上車,不虛子捂住了肚子,臉色蒼白:“師叔,我肚子突然好痛。”
“還愣著干嘛,趕快去解決!”
“唉。”
一時間,車上只剩下了兩人。
景陽子看了眼后座上閉目養神的平陽子,隨后打開了音響,將旋鈕扭到了最右邊。
指尖輕敲方向盤,他心中思索,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林青?”
從一開始,景陽子就壓根不可能接受平陽子這異想天開的提案。
天師府六十多代傳人,皆為張道陵后人。
現在讓一個外姓人擔任天師想想就滑稽。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要選,為什么不從內部去挑選?
身為術之天才,景陽子當然不可能服氣。
那林青再厲害又如何?
難不成還能會呼風喚雨的雷法?
大家都是修術的,都知道這玩意兒只存在于古書里面,就更沒道理了。
想到這里,景陽子眼中的冷意愈發明顯。
他悄悄打開抽屜,取出了一沓黃紙,嘴里喃喃念叨著什么。
“沒有八字,也足夠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取出隨身攜帶的朱砂小筆,在符箓上寫好了林青的名字。
這一沓寫滿了各種晦澀難懂,猶如鬼畫符的符箓,名為下截殺腳。
僅憑姓名,沒有八字,雖然無法對其造成多少損傷,但也會能讓其在幾天之內沾上小毛病。
尤其是足癥最為明顯。
此術之毒,就在于能在暗中改變人的運勢走向。
試想一下,在過馬路時候,莫名其妙的扭到了腳,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可想而知。
可能會有人好奇,正山教怎會如此狠毒的術法?
這玩意兒不像印象中的神術,反倒是巫蠱降頭常用的小手段。
然而,可能有人不知道,正山原本與巫術一派就有莫大的關系。
原來這雷法,便是曾經張天師娶了巫術教的妻子后,在巫術之上修改過后而成的。
從那里學到的,除了雷法之外,自然還會有這種陰毒的術法。
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最后成為了禁術。
當然了,正山教在這方面的術法并不算特別多。
真正五花八門的還得是玄真一派。
其后裔,便是如今著名的矛山道士。
由此可見,誰要真得罪了玄真的道士,可能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完成了最后一步念咒之后,景陽子將黃紙點燃,扔到了車窗之外。
“你在做什么?”
身后的平陽子聞到味道,睜開雙眼,眉頭微皺。
景陽子拍打著手上的紙屑,面帶笑意。
“師兄,你不是想那林青來當天師嗎,我提前幫你們試探一下他的實力。”
“你他媽的瘋了?!”
平陽子猛地躍起,死死抓住他的脖頸,一股怒意滔天而起:
“我告訴你,不虛說過,那林青身上的炁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強烈的,甚至要超出嬰兒的兩倍!”
話一出口,景陽子愣住了。
“你說什么,開什么玩笑?!”
炁是嬰兒的兩倍,怎么可能,世界上有這種人嗎?
“你知道他和鄭家的關系嗎,這兩個一起得罪,你得罪的起嗎?!”
“快,回去,立刻回去道歉!”
平陽子咬了咬牙,冷汗已經滲透了后背。
雖然不知道林青與鄭婉的關系,但他不是傻子。
鄭婉雖然看上去很平和,但心氣卻極高。
而在面對林青時,她的態度竟然猶如在面對長輩般尊敬。
“師兄,你別急啊。”
景陽子雙手下壓,將他按了回去。
“我確實是對他施術了,但只用了其名,術法不強,他要是八字身強的話,甚至不可能感受到。”
“再說,就算感受到了,也不可能那么肯定就是我吧?”
他的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下意識松了松襯衫。
啪嗒!
就在這時,敲車窗的聲音傳了出來。
“車沒鎖,直接上來吧。”
還以為是不虛子解完了手,景陽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然而,片刻的沉默,卻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猛地轉頭,只見林青的臉就在車窗外,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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