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一怔,隨后一點沒有被嚇到,哈哈大笑:“美女夠勁啊,你要殺誰啊,說出來少爺我幫你。”
“不過代價是,你得陪我一晚上。”
說著,他伸手去勾沈郁燈下巴上的口罩,想打開看看她究竟長什么樣。
雖然以他獵艷多年的經驗,沈郁燈絕對不會長得差。
但也得看看有漂亮才行嘛!
沈郁燈眼眸微垂,在對方手伸過來的剎那捏住了他的命門。
“嘶?!”有些痛,二世祖嘖了下,更激動了,“夠勁!我更喜歡了。”
沈郁燈微微彎唇,手指一用力,旁邊一聲哀嚎。
“shfit!!!!”
“好好開車,不然這手也別要了。”沈郁燈嗓音輕輕,說的話讓二世祖寒毛直豎。
他十分痛快的慫了,“好好,你放手。”
沈郁燈放開手。
二世祖也沒作妖,啟動車子一個油門一踩飛了出去。
沈郁燈感覺那極其震撼的推背力,面色平靜,眼底卻跳躍起幾分火焰。
二世祖余光瞟著沈郁燈,發現她穩穩坐著,一點沒有害怕的模樣。
于是腳在油門上越踩越低。
“嗚——嗚嗚————”跑車轟鳴。
眨眼間到了pis大橋。
路口處有穿著黑色戴著墨鏡的保鏢們在攔截,手中還帶著沖鋒槍。
見狀,二世祖有一個急剎外加漂移。
沈郁燈感覺四周景象在飛速扭曲,神色依然淡然。
旁側二世祖停下后喘了幾口粗氣,嗷的一聲:“爽!”
“美女,到了。”他轉頭,笑瞇瞇的。
沈郁燈問:“開不進去?”
“開進去的話可就生死不論了啊。”二世祖哈哈笑,“今天這里頭被b家包了,我們按規矩不能進去。”
“你是怕了吧?”
“怎么可能。”二世祖瞪大眼,可以被沈郁燈捏住命門,但不能丟臉,“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不知道。”
“真不知道?”二世祖急了,他這長相沈郁燈居然不認識,“愛馬仕知道嗎?它背后的財團是我家的,塔卡家族,我是塔卡家的二少爺,塔卡·伯尼。”
“……”
沈郁燈看了這位二少爺一眼,淡淡道:“現在知道了。”
“我c你真不認識我?本少爺這么多年女明星白追了啊!”伯尼表示很挫敗。
他可是天天上新聞的。
沈郁燈恰好不怎么看新聞,就算看,國內也基本是她的個人頭條。
至于國外。
她剛到,沒時間看。
伯尼摸著下巴,“你和b家有仇?”
“你不認識我?”
沈郁燈把問題拋了回去,伯尼剛想說你丫誰啊我得認識你,就見沈郁燈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東方面孔。
“我草!你你你你不是那個來自華國的女星,給費歐思一記過肩摔的女士?”
“沈郁燈?”
沈郁燈點頭。
“你早說啊,”二世祖伯尼重新啟動車子,齜起一口大白牙,“早說和費歐思有仇,我剛就沖進去了。”
“現在沖進去也不遲。”
伯尼嘿嘿一樂,“沒錯,”他伸出手比了個手勢,本來攔在前方的保鏢們對視一眼,默默上前。
“費歐思少爺說了,今天誰也不許進。”
“她也不許嗎?”伯尼指著副駕駛上的沈郁燈。
那保鏢瞪大眼,這個女人怎么和塔卡家的少爺攪合在一起了。
他立刻拿出對講機。
說了兩句之后,弓腰道:“失禮了,請您進去。”
后方人群讓開了一條通道。
伯尼呵了一聲,油門一踩,進了pis大橋。
沈郁燈抬眸看著,說是大橋,這地方更像個廢棄的船廠。
進去后先是一段很長的隧道。
之后是一條兩邊無防護欄的只能容納三條車道的橋面。
下了橋之后,一條巨大的郵輪停靠在港口。
港口處。
費歐思坐在那邊,身后站著十幾個保鏢。
在前方,一道嬌弱的身影跪坐在地上,借著頭頂燈光能看到一些紅色的血跡。
沈郁燈眼神冷了下來。
“那個女的是不是你的朋友?”伯尼問道。
沈郁燈沒說話。
“費歐思老套路了,他每次都喜歡用人的朋友威脅,一會下去你別傻傻聽他說什么,他這個人沒信用。之前去某戰爭國拉軍火的時候東西拿到了,把人團滅了。”
伯尼說著又嘖了一聲,“靠這個給他打出名氣來了,不然他本來在b家就個是廢物點心。”
“不管如何這人心狠手辣,你一會跟我身后看我……”
沒等說完,副駕駛上的沈郁燈推門下去了。
伯尼趕緊跟上。
“費歐思——”他張開手臂,走路囂張的像個螃蟹,聲音又響又亮,“這么晚你又要搞什么事?嗯?和我的朋友有糾紛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呢?”
費歐思擰眉。
從保鏢那邊聽說伯尼來了他就覺得不好。
這貨腦子有病的。
經常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要不是他塔卡家族這一代沒什么人,且家主是他親哥。
就他這德行,早就被踢出家族了。
“哦我親愛的伯尼,你怎么會來?今天說好的,這里是我擁有。”費歐思張開手臂和伯尼來了個友好的擁抱。
伯尼翻了白眼,把人推開。
“我說了替我朋友來一趟。”
費歐思假意這才看向沈郁燈,“什么你和沈郁燈居然是朋友嗎?”
“當然。”
“rana。”沈郁燈蹲在rana跟前,叫了一聲,對方沒反應,她伸手撫上她的脈搏。
很微弱。
但好在,人沒死。
“不許亂碰。”費歐思的保鏢要吧沈郁燈推開。
伯尼一聲大喝:“你要對我的朋友做什么?”
“住手。”費歐思也喊。
保鏢停住。
沈郁燈慢慢偏頭。
這塊路燈不算很亮,頭頂的圓月光芒更加清冷照耀在少女的身上。
“費歐思,吊燈墜落是你做的。”
費歐思沒想到她沒有問rana的事,反而提及吊燈一事。
他點頭:“是我,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
沈郁燈勾唇,“那對她是為什么?”
“她么?她知道了點不能知道的事,還說了不能說的話。”費歐思咧嘴一笑,“所以,你懂得。”
沈郁燈輕聲問:“什么事?”
“你想知道?”費歐思看了伯尼一眼,后者沒什么表情。
“行啊,你是伯尼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告訴你沒什么不行。”費歐思有恃無恐的笑了笑,拍了拍手。
不遠處那艘郵輪上忽然亮起光。
有人影被推到船頭。
沈郁燈看見十多個年紀不過十八九歲的女孩。
各種膚色各種國度都有。
其中還有近一半的東方面孔。
她瞳孔微縮。
“費歐思,你怎么還干這種勾當?”伯尼皺起眉頭,“拐賣人口,你b家這么缺錢?”
“伯尼少裝蒜,你玩的女人都快組成一個小國家了,和我有什么區別?”費歐思笑罵了一句。
伯尼依然皺著眉頭。
“老子玩女人都是你情我愿的,我給錢。”
“我也給錢了啊。”費歐思嘻嘻笑,“不是她們而已。”
伯尼低罵了一句:“人渣!”
“被你罵人渣我可不服,不說你玩的女人,就你家族在背后操控小國家內政發財的又比我高尚在哪里?”
伯尼抿唇。
這個他沒得說,但他依然覺得費歐思是人渣。
人口拐賣和毒.品是塔卡家族絕對不會碰的禁忌。
再賺錢也不會碰。
沈郁燈一直沒說話,臺上那些女孩們看到下方來了人也隱隱在哭泣。
她們以為自己要被賣掉了。
沈郁燈感覺到rana動了動,“你怎么樣?”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rana以為自己死了產生的幻聽。
等到她看著白色光暈下逐漸清晰的精致臉蛋,眼睛微微睜大了。
“沈……郁燈,你怎么會在這里?”不等沈郁燈說什么,她迅速推了推人,“快走,快走,快離開這里……”
費歐思哈哈笑:“你運氣不錯,rana,這位沈小姐很擔心你,特意來救你。”
rana臉色慘白,身軀在顫抖。
“沈小姐,”費歐思看向沈郁燈,對上她冷冽的目光,還扯出一抹笑,“之前我們多有誤會,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和伯尼少爺離開。”
伯尼很滿意費歐思的識相,“我們走吧。”他走到沈郁燈和rana跟前,伸手要幫著扶起rana。
沈郁燈沒動,“那些女孩,你要賣給誰?”
“這個么,不確定,我的客戶來自天南地北。”費歐思笑道。
說著,他還格外賤嗖的補充:“你旁邊的rana的妹妹我記得賣到了黒洲,大概一星期吧,就……”他嘖了一聲。
剛扶起rana的伯尼聽得懷里的人發出一聲悲鳴,猛地要沖過去打費歐思,忙用力把人拉住。
“費歐思,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rana尖叫,眼眶幾乎裂開,通紅的,帶著刻骨的恨意。
“我不會放過你,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費歐思雙手一攤,“沈小姐,我很想讓你們順利離開,但是rana明顯不想走呢。”
“你想怎么樣?”沈郁燈問。
“要么她留下,要么你留下,我得確保我的秘密不能傳揚出去。”
沈郁燈還沒說話,伯尼開口了:“你做什么夢呢,她們倆個我都得帶走。”
“伯尼,我給你面子,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這兩個女人,你只能帶走一個。”費歐思冷冷道。
“我要都帶走呢!”伯尼問。
費歐思嘴一歪,身后保鏢們抬起手中的槍對準沈郁燈三人。
“你這是要和塔卡家族開戰的意思?”伯尼臉冷了下來。
“伯尼,這是pis大橋。”
費歐思張開雙臂,笑的囂張,“在這里,就算你死了,塔卡家族也不能追究。這是我們的共識。”
“你可以試試。”伯尼卻沒有被威脅到,他扯出一抹比費歐思更加囂張的笑,“看看我哥哥會不會把你大卸八塊。”
費歐思眼底掠過一抹忌憚。
這個伯尼,真是煩人。
但真讓他帶走兩個費歐思也不容許。
沈郁燈和rana至少留下一個,他更傾向留下沈郁燈,但他知道,伯尼絕對不允許。
就在場內一片僵持下,沈郁燈忽然開口了:
“伯尼,帶rana走。”
費歐思眼露驚詫。
“不行,我帶你們一起走。”伯尼道,靠在他身邊的rana已經再次昏迷。
“她必須要盡快找醫生。”沈郁燈看向伯尼,“只有你能救她。”
沒有伯尼,rana就算逃出去也可能被費歐思在弄死。
而她也不能走。
那些被拐賣的女孩們,她不能見死不救。
“你們在這里,會礙我事。”她低聲和伯尼說。
伯尼擰眉,看了看懷里的rana又看了看沈郁燈,“不……”
他還要拒絕,手腕被沈郁燈一捏。
之前那種被人掐住命門的恐慌又來了。
伯尼和沈郁燈對視,不知怎么的,就信服她了,“我帶她走。”
費歐思拍掌,“隨意。”
伯尼扶著rana上了自己的車,在駕駛位上擔憂看著沈郁燈一眼,而后啟動車子倒退離開。
保鏢不解:“老大,這是個好機會,為什么要放走伯尼?”
“你以為我不想,伯尼的哥哥就他這一個弟弟,那逼是個瘋子。”費歐思心里比誰都惱火。
今天要是把伯尼滅了,對家族來說,他繼承人位置就穩了。
但是伯尼的哥哥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他。
就算穩了也沒用。
榮華富貴和命哪個重要,他很清楚。
費歐思看向站在原地的沈郁燈,眼神戲謔,“來自華國的美麗小姐,你的膽子很大。”
“我很佩服。”
沈郁燈估算著伯尼離開的距離,回眸看他,“我膽子比你想的……大很多。”
“哦?”
費歐思露出有興趣的表情,下一秒,他肚子一痛。
沈郁燈一腳蹬飛了他。
“老板!”
“老大。”
費歐思保鏢們一驚,立刻抬起手中的槍對著沈郁燈開槍。
“嘭嘭嘭!”
沈郁燈身影迅速翻轉,避開那掃射過來的子彈。
而后控制住離她最近的一個人,一個肘擊,將人放倒。
搶奪到他的槍,回了幾槍,立刻有人倒地,同時以他為盾,移到了費歐思跟前。
槍械頂在他的眉心。
“住手!”
槍聲中止。
保鏢們投鼠忌器。
沈郁燈垂眸看著驚慌失措的費歐思,淡淡一笑,“讓船上的人全部下來。”
“……”費歐思還沒等拒絕,便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我,快讓她們下來。”
費歐思嘶吼,保鏢們立刻通知船上的人下來。
“下,下來了。”費歐思討好看著沈郁燈。
沈郁燈問:“就這些?你耍我玩是嗎?”
“怎么可能……”費歐思話音未落,沈郁燈一槍極快的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
費歐思疼的瘋狂掙扎,然而沈郁燈一腳踩下來,他感覺有千斤之重,動彈不得。
“把所有人放出來。”
船上應了聲。
很快又有上百個少女被推了出來,她們從甲板上過來,站在沈郁燈不遠處。
大約有三五百個人。
全是十七八歲的模樣,渾身張兮兮的,眼神驚恐。
有近一半是東方面孔。
沈郁燈問了一句:“是這么多人嗎?”
她們聽懂的女孩慌張搖頭,“不、不知道。”
這船這么大,肯定不可能這么點。
沈郁燈垂眸,費歐思驚恐萬分,“真沒有了,現在生意不好做,我只有這么多了。”
“那用這么大船做什么?”
“還有一些我們家族的貨物,每次靠著這個才運送出去的。”
費歐思望著頂在眉心的槍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郁燈對他的話打了個折扣,不過目前這些人能救一個是一個。
只是該怎么讓她們安全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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