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一行人找了一個上午都沒把郝校長給找出來。
隋老趕緊就讓幫工到鎮上報公安。
霍公安正在和市里來的公安做工作交接,還沒交接完就又得到郝校長失蹤的消息。
一般人販子只拐婦女兒童,還是頭一遭聽說連老頭子都不放過的。
越是參悟不透的事就越神秘。
這一下子就連謝領導都坐不住了,帶領眾人一起去試驗田地毯式搜尋……
郁蔥也跟著一起,但她還惦記著自己的兩只小奶狗。
待她走到狗籃子那里,只見小玄趴在太陽地曬太陽,而籃子是空的,四下打量都沒有另一只的影子。
小青呢?
小奶狗正是淘氣的月份,也許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已經自行掌握了扒開竹籃蓋等技能。
她腦子嗡嗡的……
人沒找到,還把小青給丟了!
她剛剛在附近找了好久,不僅沒看見郝校長,就是大黑和小青也都沒看見。
這個年頭人都吃不飽飯,誰家會養狗?
小青被她養的肥嘟嘟地一身小肥肉,還不連骨頭都給嚼碎了?
她不應該嫌累贅,就應該帶著它兩一起找人的,都怪她……
一時間,郁蔥急的都快哭了。
繁盛的草叢無風自動,大黑從野菜地那頭鉆了出來,丟下嘴里叼著的野兔子,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盯著空空如也的竹籃,又看了看郁蔥懷里的小玄。
郁蔥無力的蹲在地上,道“大黑,小青丟了……”
大黑沒搭理她,低著頭在周圍使勁的嗅味道。
然后,它就嗅著味道自顧自的往前走。
路上遇見正忙著搜人的霍公安。
他一眼就感覺出大黑的不一般,好像特別的通人性,而且這狗是順著一個方向走的,并非亂走那種。
他們小破鎮的公安局可養不起搜救犬,眼看著追在后面的郁特助,他就跟了上去,問道“這大黑狗和郝校長很熟?”
“見過幾次……”郁蔥訕訕的咧嘴笑,道“大黑就是普通的野狗,隨便瞎嗅,沒什么本事。”
要是她如實說大黑是在找小青,肯定很多人都會有意見,畢竟在他們心里人比狗重要,也許還會逼著大黑先去找郝校長。
她固然也擔心郝校長,但小青只有她了,而郝校長卻有幾十號人一起拼命找。
是以,她這心就偏了……
大黑的速度越來越快,郁蔥在后面抱著小玄一路小跑的跟著。
不知何時,晏銜看見在田野飛奔的她。
郁蔥已經跑岔氣了,完全咬牙死撐。
小趴菜的體力弱的夠夠的。
小哥哥把隋老交給霍公安,他則率先追了上來。
在他路過小罐罐時,開口道“我去追大黑,小蔥在后面慢慢走。”
“好……”郁蔥太累了,不敢直接歇著,和隋老一起跟在后面慢慢走。
大黑在一戶人家后院的柴火垛前停下。
它拼命的嗅味道,然后兩只健碩的爪子用力撓,小山般的柴火垛呼嚕嚕的往下滾。
大黑就算被砸,也仍舊繼續鉆。
“嗬,你們干什么!”那戶人家聽見動靜,從里面跑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晏銜就跟沒聽到一樣,撿起一根長些的柴火棍,把那些即將要砸在大黑身上的柴火,全都給擋下。
有了他的協助,大黑很快就鉆到了柴火剁深處。
這戶的女人就是鎮醫院的耿大夫,當年燕韞玉初戀,楊國祥情婦。
她和晏銜也算“老交情”,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阻攔的架勢更加猛烈。
“干什么,干什么,我家柴火碼放的好好的,你們來了就搞破壞,停,趕緊停,不停我就要報公安了。”
“不用報公安了,不僅鎮公安的同志來了,就連市里的公安也都到了。”
郁蔥一雙小短腿猛倒騰,連口氣都沒來及喘,就加入懟人的行列。
她也算看明白了,自己體力戰五渣,但若論唇槍舌劍她已經是練就降龍十八掌了。
耿大夫見到晏銜還不算怕,畢竟他沒和她動過手,可當看到后趕過來的郁蔥等人,就禁不住頭皮發麻。
之前,她在醫院頭一遭見這個小妮子,就總共是一千一百六十一塊六毛。
這小妮子還威脅她,只要少一分錢都去鎮革委會找她丈夫要錢。
她偷了家里的錢給了郁蔥,但后腳她丈夫還是知道了。
打了她一頓不說,還把自己趕走。
她通過老黑市關系在附近租了這套房子,距離醫院也就半個小時,上班也算方便,但后來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夜不能寐。
是以,她對郁蔥是又恨,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報復,每天滿滿的負能量,不僅把經手的病患誤診,還幾乎把同事都給得罪光了。
就在這時,楊國祥被公安逮捕,禿嚕出好多不能見人的陰私,其中就有權色交易,而他推薦的那些女大學生則首當其中。
她也被殃及池魚,連著好久被戳脊梁骨。
眼下,她連班都不敢上了……
“哎呦,這不是耿大夫?”郁蔥不僅會哄人,也擅長氣人。
她把對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繼續道“上次見您還像三十多歲的,這才多久沒見您就像成熟了十年。”
“你……你……”耿大夫非常在意自己的姿容,轉瞬就被氣得臉色煞白。
郁蔥不待對方話落,直接打斷道“記得您住鎮上的大瓦房,什么時候住鄉下來了?
您這是不打算治病救人,打算改行耕種了?
不愧是大學生,思想覺悟就是高,您丈夫肯定也特別支持您吧?”
一連三問,用溫柔的語氣和態度,把人氣得扎心。
耿大夫:“……”深呼吸,再呼吸,才免于腦淤血和心梗等重大疾病。
有了郁蔥給爭取的時間,大黑成功鉆進柴火的最深處,在院子的圍墻根挖出一條直徑六十厘米左右的方圓形通道。
郁蔥明知故問,道“耿大夫不簡單啊,居然還挖個地道玩,這是多閑得慌?不如換個地方勞動?”
耿大夫:“……”
這是暗示她要勞改?
“咣!”她終于受不了如此惡劣的打擊,直直地昏死過去。
郁蔥小手一攤,道“碰瓷,訛人?我可沒碰你,怪不上我!”
只不過,句句扎心,字字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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