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鳳壓低聲音，“還沒有，快走。”
辰月加快了腳步。過了一會兒，又問：“走了沒？”
“還沒，快走。”
又過了一會兒，再一次詢問：“走了沒？”
“還沒，快走。”
辰月快走兩步，而后停下，咬牙切齒的說道：“蕭明鳳你玩兒我！”
蕭明鳳同樣咬牙切齒。
“辰月，你大腿痛嗎？”
辰月意識到真相，沉默了。
蕭明鳳怒不可遏。“你掐的是老娘的大腿！”
辰月雙手一松，任由蕭明鳳摔到地上。
“你還讓我背著你走了一里地！”
二人如同斗雞一樣，一個個氣勢洶洶，眼看就要掐起來。
兩個少女從附近走過，說出的話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誒，聽說了嗎？被朱穎穎毀容的那個學姐王子怡聽說是王家失散多年的嫡系小姐。”
……
辰月蕭明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跟在兩個少女身后，聽了一路。
直到兩個少女有所察覺，二人才裝模作樣的越過兩個少女。
分開了一段距離之后，辰月一臉感慨。
“沒想到啊沒想到，王子怡竟然是王家的嫡系小姐。”
“怪不得先生們愿意為了王子怡收拾朱穎穎，王家也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在天涯城中的勢力還比朱家大。
朱穎穎又只是一個庶女，王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見辰月許久不說話，蕭明鳳問辰月：“你怎么不說話？”
辰月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總結一番。“權利令人著迷。”
蕭明鳳以為辰月在為她的平民身份感到自卑，安慰道：“沒關系辰月，只要你足夠努力，你早晚也會有一天擁有權利的。”
辰月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只想要治好我姨母的病。”
兩年后的內門考核第一名的獎勵是任何一個愿望，她希望到時候能知道大還丹的下落。
而她姨母的壽命只剩下一年。
思索片刻，辰月仰頭看了一眼天空，和蕭明鳳分開了。
蕭明鳳要回百草園吃藥，而她則是要去找一找賺錢的道路。
天涯學院后面是一片占地面積極其廣闊的山脈，也是尋常學生歷練的地方。
快到后山的時候，人忽然變得多了起來。
她順著人多的地方一路前行，很快找到了地方。
原本只是猜測這里可能會有學生交易的地方，沒想到真的有。
雖然比不上天涯城繁榮，但也很熱鬧了。
大概有人看出了辰月面生，有學長主動搭話。
”學妹，第一次來吧。“
辰月點點頭。
學長笑嘻嘻的。“雖然咱們天涯學院明令禁止不允許在學院中買賣物品。
但是這里可是天涯學院和啟明山脈的交界處，就算買賣物品先生們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辰月笑著謝過學長，走進集市。
學生們人來人往，幾乎人人手中都帶著法器。
有的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兒，手中提著的法器還沾著新鮮血液。
有的肩膀上扛著妖獸的皮毛骨骼，昂首闊步走在集市上。
也有的一副商人打扮，身上掛滿了各種顏色的納物袋，逢人就推銷商品。
這些并不是她關注的重點。
辰月蹲在一個標明了收購各種靈植的小攤前面。
小攤主人是一名學姐，面相柔和，看起來很容易說話。
辰月向學姐打聽各種靈植的價格。
學姐笑了笑。“學妹新來的吧。”
辰月疑惑，學姐立馬解釋道：“新來的學弟學妹們，身上還沒有我們天涯學院學生身上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出來。”
“什么氣質？”
學姐抬了抬下巴，示意辰月看路上的行人。
“強者為尊的信念。”
話剛說完，就見兩個人發生了爭執。
“你干啥？”
“干啥？沒看見嗎？走路！”
“走路？你撞到老子了！”
“撞到你怎么你了？你什么修為？”
“我陰陽境初階，你什么修為？”
“我陰陽境高階！”
“約嗎？”
“約！”
說到這里，辰月覺得畫風陡然突變。
眼看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不見，兩個起了爭執的學長們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離開了。
辰月看的目瞪口呆，好久才反應過來。
“學……學姐，兩個學長干什么去了？”
“能干什么？當然是干架！誰贏了誰道歉。”
辰月雙眼失神，“原來這就是約嗎的意思！”
隨后反應過來，她想的有點兒多，忍不住一手捂住額頭，臉色有些泛紅。
學姐低聲笑了笑，也沒有多說，問辰月：“學妹是想買靈植還是賣靈植？”
辰月放下手，擺正臉色，努力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手上還沒有靈植，想要先了解一下。”
了解了差不多，辰月又問了問其他或者收購靈植，或者售賣靈植的學長學姐們，發現價格都仿佛商定好了一樣，相差并不大。
最后辰月站在集市的終點，看著近在咫尺的啟明山脈，想了想拿出晨劍，準備先進去看一看情況。
第一次碰見的學姐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
“學妹，我勸你組隊。就算你家中貧困，但你第一次進入啟明山脈，不知道其中的兇險，為了不丟掉小命，你還是組隊吧。“
辰月回頭，見是之前那個氣質柔和的學姐，又看了看啟明山脈，最后收起晨劍。
“謝謝學姐提醒。”
“我知道你叫辰月，不是魔頭就是英雄的那個。我叫郝薔薇，認識一下，多個朋友多條財路。”
辰月莞爾，“辰月。”
簡單了聊了幾句，她問郝薔薇。“薔薇學姐手中可有靈植的種子或者幼苗？”
郝薔薇一下子明白了辰月的意圖。
“自然是有的。不過靈植生長時間過長，你要是想要靠種植靈植賺錢，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入不敷出。”
辰月有星辰空間在，自然不會害怕生長時間過長。她只怕靈植種子不夠多。
“沒關系，我也只是嘗試一下。”
回到百草園，猝不及防間，一只老鼠踩著鞋跑過，緊跟著一道黃色的身影踩著鞋竄過。
不用想，那黃色的身影就是胖胖。
吳回春坐在房門口，看著胖胖抓住老鼠，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開心的哈哈大笑，給沉寂的小院帶來一分生機。
辰月走到吳回春身邊坐下，一言不發，跟著吳回春一塊兒看。
過了一會兒，吳回春開口。
“怎么，這一次找我是什么事情？”
辰月道：“吳先生，我想請問一下，除了延壽丹還有什么東西能夠補充身體中的生機？”
吳回春乜斜了辰月一眼。
“別想了，被邪修獻祭吸收走的不僅僅是身體的生機，還有許多命中注定的東西。
就想要靠天材地寶補充你姨母流失的生機行不通。”
雖然早已經知道結果，但辰月還是失落的低下了頭。
“只有大還丹才能救我姨母嗎？”
吳回春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看到胖胖吃完老鼠，忍不住叫了一聲好，走過去抱起胖胖。
毫不意外的，他的身上再一次多了幾道傷口。
胖胖掙扎著跳出吳回春的懷抱，竄到辰月身邊，蹭著衣服喵喵的叫著，很是開心的模樣。
吳回春一臉無奈，走到辰月面前，見辰月抱起胖胖，哼了一聲。
“你要是想要得到大還丹的消息，我建議你先去靠近王子怡。”
辰月驚訝的看著吳回春。
“財富與實力永遠是通向權利的最佳途徑。”
而大還丹的消息，自然也會被送往權利最大的那些人的手中。
接近王子怡，無疑是最佳方法。
只是現在王子怡身份尊貴，是王家現在捧在手心上的嫡女，想要接觸她的人太多太多。
她根本排不上號。
那么只有手中有足夠的財富和王子怡需要的東西，那么接觸王子怡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辰月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壓在心口的石頭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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