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穿書后,廢物替身馴服了修真界 > 第284章 番外
  今日,是風時和沈頌鶴結道侶的日子。

  修真界上上下下,能來的人全都來了。

  素來雅淡的崇山宗張燈結彩,漫山飛紅,前來觀禮的人遠遠排了一條長龍。

  今日是邱長洲千挑萬選的好日子,天幕碧藍,祥云環繞,山巔處靈鳥攜飛。

  通往山門的長階上一路灑了靈石,唯愿圖個好彩頭,長階盡頭,更有崇善宗的掌門親自出來迎接賓客,可見對這結親之人的重視。

  邱長洲自己也穿了紅色的衣裳,襯著笑得燦爛的臉,喜的好似今日結親的人是他。

  “邱掌門,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哈哈哈哈哈。”

  滿山都是邱長洲爽朗的笑聲,一方面是為風時和沈頌鶴,一方面還因為收禮收到手軟。

  賓客被一個個請入山門,有誠心誠意來祝福的,也有因為好奇前來的。

  排行榜上的兩位美人內部消化了,這消息剛出來時,還有人不信,只嘴硬那生死契又不是道侶契,直到請柬被信鳥銜著傳遍了整個修真界,他們不信也得信。

  崇山宗這次大典辦的大,出手格外闊綽,就算是平日里不愛湊熱鬧的人,也來了不少。

  而客人來了宗內,卻只見遍地紅花,不見結親二人。

  而此時的沈頌鶴和風時,正攜手跪在追圣峰的神像之前。

  面前的兩座石像經歷百年的風霜洗禮,已經有些陳舊,但眉眼卻依舊栩栩如生。

  “師尊,師娘,弟子柳憶帶小師弟來看你們了。”

  跪在地上的兩人身穿大紅錦衣,在這漫山綠色中格外顯眼。

  “我給師尊,帶了最愛喝的酒。”

  “師娘,這是徒兒親手做的糕點,之前都是吃您做的。”

  風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垂眼,將酒壇打開,給師尊敬酒,清冽的酒香傳遍山谷。

  模樣精致的糕點被放在笑意盈盈的女子面前。

  “原諒弟子這一百年間沒機會來看你們。”風時仰頭,迎著神像落下的目光:“這次來,也是有別的事情要同你們講。”

  “從今往后,我與小師弟,便不僅僅只是師兄弟了……”

  “我們自愿結為道侶,年年歲歲,生死相隨。”

  “在此,也請師尊師娘同我們做個見證。”

  他說話時,牽著沈頌鶴的手從未松開過。

  “只可惜,師尊師娘養我長大,卻不曾有機會請你們喝一杯喜酒了………”

  風時笑著,眼底卻充盈苦澀,說完,便與沈頌鶴一起,俯身三次叩首。

  沈頌鶴手心的溫度滾燙,緊張似的沁滿了汗。

  他不善表達,從頭至尾都未開口。

  直到風時牽著他起身,才開口,目光堅毅道:“師尊師娘放心,我絕不辜負師兄!”

  他說的時候,神情肉眼可見的緊張,似乎是在怕兩人會不同意。

  當年崇山宗的所有人都知道,煥清夫婦二人是把柳憶當做親子養的,恨不得將所有寵愛都給他。

  如今自己拐走了師尊師娘最疼愛的弟子,沈頌鶴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承諾。

  而回應他這句話的,只一陣和煦的微風。

  風時失笑,哄小孩一般:“師尊師娘答應嘍。”

  沈頌鶴抿唇,將風時牽的更緊,兩人相視一笑,攜手走在濃蔭小路上。

  追圣峰上鳥語紛雜,暖陽花香。

  像極了這些沉睡在此的前輩們,正熱鬧的議論著他們的婚事。

  離開了追圣峰,賓客們已經來的差不多,正翹首盼著兩位新人的出現。

  邱長洲忙的腳步沾地,但臉上的笑自始至終沒落下來過。

  賓客們歡笑著,不斷追問著兩位新人為何還不現身。

  直到沉悶的鼓聲敲響,夾道沉睡的花依次綻放,飛鳥掀花拋之,才忽見有雙劍飛來,攜彩帶而動。

  定睛再看,又見兩道人影追劍而來,衣袂獵獵,翩若驚鴻。

  彩帶相結,追劍之人也在半空中交匯。

  眾人這才看清,那兩把劍,正是沈頌鶴與風時的貼身佩劍,烏承與雁落。

  而追劍兩人,正是今日的主角。

  他們在空中相追逐,踏劍而行,最終又似那彩帶糾纏。

  沈頌鶴攬著風時一把細腰,看他含著笑的眉眼,一時間看的癡了。

  風時見狀,反摟著他的腰,將人帶著落在了地上。

  “怎么,這便將你迷住了?”風時小聲調笑他,放在對方腰上的手撓了撓。

  沈頌鶴顫了顫眼簾,頗為誠實的點了點頭,喉結滾動了兩下。

  他怕癢,被風時不輕不重的撓了兩下之后,臉上便泛起了一抹淡紅,看的風時越發想逗他。

  周圍靜似無人。

  風時剛動了心思,耳邊便傳來一聲輕咳。

  二人轉頭,便看到了站在一邊不好意思撓頭的邱長洲,還有他身邊的寒鐘城城主寒元,和看天看地不看人的許檐。

  寒元是風時請來為他們證婚的長輩。

  此刻,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師兄,等禮成了……”邱長洲手在半空中筆畫著:“再……再那個……嘛。”

  風時想一巴掌糊住他的嘴。

  即便是經歷了諸多事情,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忍不住尷尬了。

  寒元倒是絲毫不介意,將手中的契書遞了過來:“哈哈哈哈,甚好甚好,能尋得一相愛的道侶,實屬不易。”

  風時看著那燙金的婚書,同沈頌鶴對視一眼之后,便以靈氣劃破手指。

  鮮血滴落紙面,剎那間被吸收,正中鎖扣般的紋路瞬間縮合在一起。

  風時和沈頌鶴指尖相抵,靈氣與鮮血傳渡入彼此的體內,新的契約結成。

  這一刻,象征著他們將成為真正意義上,相隨一生的伴侶。

  邱長洲率先笑得像個傻子,緊接著,便是無數前來道喜的人。

  崇山宗大擺宴席,風時和沈頌鶴親自招待賓客。

  趙纖云帶的禮物格外特殊,因此,并沒有上承禮單,而是私下里單獨找到了沈頌鶴。

  “何事?”被從師兄身邊支開的沈頌鶴心不在焉地問,目光一直追在不遠處的身影上。

  趙纖云抱著手,不說正事,勾唇道:“我說你小子是真行,真把自家師兄拐了啊?”

  沈頌鶴撇他一眼,態度倒是還算好:“哼,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什么想祝福的話就快點說,別說廢話。”

  趙纖云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挑了挑眉:“唉,既然你這么忙,就算了……本來還有點極好的東西要給你呢……”

  聽見這話,沈頌鶴一直外放的眼神終于收了回來,一臉狐疑地看著面前站的吊兒郎當的人,問:“什么?”

  趙纖云壓低聲音:“好東西,要不要?”

  沈頌鶴之前早學壞了不少,看他眼神,又聯想他的身份,一點就通。

  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不了。”

  趙纖云裝出一點驚訝來:“呀,這好東西你都不要?我跟你講,好用極了!我們宗門……”

  “夠了!”沈頌鶴沉聲打斷他,有些心虛的看向風時的方向。

  “就算你給我,我也不會用的……”

  趙纖云暗暗嗤笑一聲,一臉可惜:“是嗎?唉,真是可惜啊。”

  他說著,變出一枚儲物戒,道:“你看,我這拿都拿來了,你不要,就幫我處理掉算了。”

  沈頌鶴看著那儲物戒,半天,伸手快速收好,冷聲道:“下不為例。”

  說完便快步找風時去了。

  趙纖云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身邊,最近最稱心的小寵說:“譽白仙尊看起來有些心口不一。”

  趙纖云哼笑一聲:“小樣,連你都看得出來,裝的可真爛。”

  小寵低垂著眉眼,姿態恭順:“可能是因為關系心愛之人。”

  趙纖云笑完,忽而嘆息一聲,輕咳了幾聲:“誰說不羨慕他們呢。”

  “只是這樣一段感情,太難得啊……”

  小寵沒再應話,只是十分妥帖的給他緊了緊衣衫。

  而這邊,風時察覺到沈頌鶴回來,轉身將手中的就酒杯塞進他手里。

  再一看,才發現他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

  “怎么了?”

  “沒讓你喝幾杯呢,不會就醉了吧?”

  風時微微擰眉,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溫度合適。

  再一抹臉頰,滾燙的。

  “………”

  風時曉得,對方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干什么壞事,緊張的了。

  他面露古怪,問:“趙纖云那家伙……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

  沈頌鶴被戳中,下意識搖頭。

  風時:反應太快,有貓膩。

  但眼下還忙著,他也沒機會堅持追問下去,只得稍稍放放,不料這一放,就是忘了。

  沈頌鶴松了口氣,在風時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那險些被他嚇得丟掉的戒指,猶豫半晌,還是收了起來。

  忙活許久,兩人才終于閑下來。

  日落西山。

  金澄澄的日光投射在眼底。

  賓客已經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少數不勝酒力的人要留下過一夜。

  風時抱著青青,和沈頌鶴送走最后一位,久沒感覺的腰也隱隱有些累了。

  回到席間,有弟子正攙扶著醉酒之人前往休息,但還有幾人,怎么拽都拽不走。

  “哎呀,小公子怎么喝成這樣了,快快,別叫再喝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真該回去了,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嗚嗚嗚,不要,我不要走!我也要老婆!”

  風時:“…………”

  他循聲望去,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玉水仙門的小公子易子秋,今天風時結親大典,契成的時候,他跳起來叫的賊歡,似乎很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

  雖然他日里有些少爺脾氣,但本質上還是個愛玩鬧的小孩。

  現在一不小心喝的多了,便抱著桌子,死也不肯撒手。

  他身邊伺候的老仆一臉愁容,拉不走人,便只能搬桌子。

  懷里沒了東西,易子秋又不樂意了,非叫著說,為什么要搶他老婆,不給,就做地上撒潑。

  風時看著這滑稽的場景,一時間哭笑不得,上前問那老仆:“易宗主呢?”

  仆人說的話不聽,他老子說的話總會聽一聽吧?

  沒想到那老仆聽他這么問,臉上的愁容更深了,指了指不遠處一桌還沒散場的。

  “您看看,宗主他也還喝著呢!”

  易江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站在桌子上,說什么都要去御劍,誰都攔不住,卻半天連劍都召不出來,氣的直踹桌子,口里罵罵咧咧。

  可憐那桌子搖搖欲墜,旁邊一群人等著接他。

  風時:“………”

  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老仆不住的道歉,生怕自家兩個主子擾了風時二人。

  不過風時卻無一分嫌棄的意思,淡笑道:“勞煩您瞧著,別讓人再傷著了,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找人就是。”

  風時溫和的態度叫老仆一愣,而后連連道是。

  離開了席面,風時同沈頌鶴正準備回憶鶴峰,謝安規卻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師伯!師叔!”

  大老遠的,他便招呼起來。

  風時駐足,等人近了,才道:“別急,你說。”

  謝安歸大喘著氣,臉上帶著點笑:“掌門,掌門師尊叫我來給您傳個話!”

  “您,您有兩個老朋友來啦!剛,剛到!”

  風時聞言一愣:“老朋友?”

  還是兩個……

  他看向沈頌鶴,沈頌鶴也看著他。

  前往山門的路上,風時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

  可等真見到人的時候,風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他們……”

  山門前,緩步走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手中還牽著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柳憶師兄!”

  牽孩子的人笑著朝他招手,昏暗的長階上,長明燈忽然亮起,照清了來人的面龐。

  為首的男子身形高大,眼角處多了傷疤,身上氣質經年沉淪,已經不負當年的毛燥。

  而后面稍矮些的人卻似乎沒什么變化,瞧著依舊稚嫩。

  是當年一起離開的全星河和阮平。

  如風時所料,當年的仙魔大戰,他們并沒有被卷入,如今也好好活下來了。

  一百多年了,再見故地故人,阮平的眼眶有些紅。

  “柳憶師兄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他眨眨眼,似乎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種種。

  這一句,不僅是說今日之喜,也是在說當年之事。

  而風時淡然一笑,只說:“哪里晚了,席,還未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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