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穿書后,廢物替身馴服了修真界 > 第279章 終于能救他了
  邱長洲抿著唇,懷里的筆架抱的死死的,目光閃爍:“可是……”

  風時起身將筆拿了過來,淡笑說:“別可是了,這就是我們的宿命,逃不掉的,總有一天要面對。”

  邱長洲耷拉著腦袋有些沮喪,低聲喃喃說:“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風時沉默著。

  他總不能告訴他,這一切其實都是有人安排好的吧?而除了自己之外,這整個世界的人,其實都只是一本顏色小說里面的人物。

  “放心,這次絕對不會有事的,我保證。”風時再次開口安慰,邱長洲聞言一臉愁容地坐下,終究沒再說什么。

  而許檐和沈頌鶴雖然也面色凝重,卻并未提什么意見。

  風時的話,他們總是相信。

  而沈頌鶴想著,既然已經結了生死契,無論結局如何,自己都會和師兄一起,便也就不怕了。

  風時很快便擬好了戰書,夾在指尖燒掉,便有一道金光飛出,直奔萬里之外的魔界。

  見戰書已經發出去,邱長洲突然一拍大腿,后悔道:“我還是不應該聽你的話!”

  風時看他一臉懊惱的樣子,有些好笑。

  邱長洲抓了抓頭發,眼睛有點紅。

  “算了,既然已經決定要打一架,這次就算我豁出命,也要殺了那兩個東西!”

  風時收斂桌上的東西,聞言道:“請戰的人只有我一個,屆時你們不用出手。”

  邱長洲驚了:“什么意思?為什么!”

  風時寫的時候,誰也沒看到內容。

  “別急,我一個人,對方也只能是一個人。”

  “若他不遵守約定,你們再出手也不遲。”

  邱長洲胸膛起伏著,說不急是假的,但就算他急的在原地團團亂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魔族大殿中,一縷金色的靈氣強勢鉆了進來。

  坐于高堂之上的裴棋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底下魔族護法們正吵得不可開交,爭論著到底要不要與修真界再打一仗。

  百年前的那次仙魔大戰,已然叫他們元氣大傷,不僅僅是修真界生靈涂炭,魔族也死傷慘重,近百年都沒能修養過來。

  若是此時再打上一場,他整個魔族恐怕都會氣息奄奄了。

  眾多長老護法已經對于空蒙的私人行為格外不滿,只奈何現在王座上的人又受那家伙牽制,不得不聽命于他。

  “絕不能再打了,那神器若真正握在手中,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百年前那柳憶便叫人聞風喪膽,現在他重生歸來,據說修為更是精進數倍,就算是咱們現在的魔尊大人親自出手,恐怕也未必殺得了他!”

  “我還聽說,他那師弟竟也奇跡般的重塑了金丹,也是頗為棘手啊!”

  “當年我魔族護法在他師兄弟手底下,死的死,傷的傷,現如今難不成又要重蹈覆轍嗎!”

  “我就問你!我就問你到底是不是魔族人?這種時候居然喊退縮?簡直毫無血性!毫無血性!”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的裴棋止不住的皺了皺眉,半空中飛來的靈氣被他夾在了指尖,手一抖便展開成了一封信。

  上面是清秀規整的字跡,寫的格外簡略。

  裴棋掃眼看完,緊皺的眉頭漸漸松開,眼中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開口高聲道:“都給我閉嘴!”

  底下正激烈爭吵的眾人聞言全部噤聲,雖然他們都對老魔主空蒙不滿,但對這位在位的魔主,卻不敢有絲毫不敬。

  畢竟在場的人,幾乎都見識過他的瘋狂。

  見底下的人終于安靜下來,裴棋眉間濃重的戾氣收斂了一些,將那信收入懷中后,才開口:“這一戰確實要打,但卻也不必真的牽扯太多人。”

  “方才崇山宗的柳憶對我下了戰書,邀我與之對戰。”

  “若此戰是他贏了,我魔族便千年不得進犯修真界,若是我贏了,他必定以神器敬獻。”

  “信紙之上有信契,應戰兩人不得隨意違背承諾。”

  裴棋說剛說完,便有一道嘶啞的聲音從他背后的屏風后傳來。

  “應戰!給我應戰!哈哈哈!”

  “神器一定會是我的!”

  裴棋聽見這聲音,眉心又是微微蹙起,心底泛起一絲厭惡。

  可是還不等他多想,胸口處便猛的傳來一陣鈍痛,仿佛一只大手死死攥在他的心上。

  身后之人壓低了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冷聲道:“還不快應戰?”

  底下的長老護法見狀,都明白發生了什么,一時無言。

  裴棋忍得額頭冷汗直流,一只手摸進衣領,拿出了里面的信紙,而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將血滴了上去。

  風時的血在另一端,已經干透了。

  然而,裴棋的血滴上去之后,那團已經干掉的血漬卻又突然瑩潤起來。

  兩滴血滾動著,隔著大半信紙,最終匯聚到了一起,隨后便有什么將整張信紙都封印了起來。

  契成。

  如此,遠在萬里之外的風時,立即收到了一封一模一樣的戰書。

  他將信紙收起來,知道是那邊的兩人已經應戰了。

  地點約在一處古舊的馴獸場,時間是半月之后。

  千年前,有無數馴獸師在此斗獸,不過后來馴獸師式微,此處便荒廢了。

  馴獸場四面環山,山型呈獸牙之勢,向內包圍,從底下看,高山遮天蔽日,頗為壓抑。

  荒廢多年,里面生了不少異獸。

  風時提前過去布下了結界大陣,屆時只要引入靈器便可開啟,非他不可解。

  很快,柳憶與魔尊約戰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魔界和修真界。

  一時間,眾說紛紜。

  魔族弒殺,只崇強者,裴棋應戰,自然是隨了他們的心意,不由日日夜夜笙歌,為他打氣。

  崇山宗上下則跟著他們的掌門一起,變得憂心忡忡。

  不是他們不相信憶柳仙尊的能力,而是實在怕那魔頭會再用什么手段,在掌門的督促下,宗門弟子全部開始魔鬼訓練,只盼望著能稍微幫上一點忙。

  不過俗話說的好,向來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半月后就要應戰的風時本人倒是一點也不慌,依舊該干嘛干嘛,絲毫不帶慌,也不修煉,有空就跑去倒騰他的藥田,或者就是坐在院子里靜守著沈頌鶴修煉。

  邱長洲只差搬到這邊來住了,急的臉上都多長了兩個痘兒,每次想開口勸,都被風時風輕云淡的扯開了話題。

  而風時也不是不會急,而是覺得事已至此,他就算急了也沒用,還不如放松些心態。

  根據系統的評定,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差不多達到這個世界的頂尖了,而如今的裴棋也差不多與他相仿。

  兩個人如果打起來,誰能贏還真不一定。

  但風時有系統啊,還有個逆天光環,最后想輸恐怕都有難了。

  不過他的最終目的卻不只是單單贏了比賽,而是要殺了這一切的源頭,空蒙。

  他相信,那日的裴棋,一定會帶上空蒙前來。

  風時會想辦法殺了他。

  只要空蒙死了,這世間便再無人敢覬覦風時手中的神器了。

  半個月的時間對于修道的人來說不過眨眼光陰。

  很快,這場萬眾矚目的戰斗便要開始了。

  頭一天晚上,邱長洲又來找風時,隨之帶來的,還有數不清的靈器法寶,全都裝在一個乾坤袋里。

  “這些都是我和二師兄湊出來的,師兄你拿去用。”

  風時看他緊張地臉都白了,不知道說些什么。

  邱長洲給他的東西很多,恐怕還動用了宗門的東西。

  不過他不知道,那契約中早寫了,不能動用過多法器,風時就算真的全都帶上,也是用不上的。

  但風時沒拒絕他,而是先接了過來。

  拿上這些東西,也算是給他一些心理安慰吧。

  邱長洲粗略算了下風時現下的實力,一口氣略略松了一些,但卻也不敢松太多。

  第二日。

  斗獸場周圍聚了數不清的人頭。

  風時趕到時,裴棋已經到了。

  他坐在一把高椅上,懷中還抱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見風時到了,周圍的聲音又大了數倍。

  “快看,來了來了!”

  “真是緊張啊!這兩人到底誰更厲害些?”

  “自然是我們憶柳仙尊,他還有神器在手!就算死了也不怕!”

  風時聽見這句話唏噓一聲,心道:倒也沒有這么夸張,他還是怕的,畢竟系統可沒應承他什么東西,這回若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馴獸場極大,此時卻塞滿了人,對戰斗不利。

  見狀,風時運氣凝力,衣袂翻飛間,眾人腳底下突現陣紋,垂首查看時,只覺一陣不可抗力的眩暈。

  過后再抬頭,眼前的場景便已經變得極遠了。

  很顯然,是有結界將他們隔絕在外了。

  邱長洲和沈頌鶴等人也被一并隔絕在外,沒有特例。

  如此,場內便只剩下裴棋風時,以及裴棋手中的盒子。

  雖然結界隔絕了靈氣和眾人,卻并未隔絕聲音,因此場外的人仍舊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在一些陰暗的角落中,也有不少魔族在悄悄觀戰。

  待結界從頂上徹底封死,風時才于半空中緩緩落地。

  他穿著樸素的白衣,腰覆青帶,背上一柄烏承劍,與它的主人一樣低調。

  稱得上一句天下仙。

  對比之下,一身暗紅衣衫的裴棋看著便頗具邪性。

  他嘴角含著一抹肆意的笑,懶散坐在椅子上,率先開口:“帶了個老朋友一起,不介意吧?”

  風時沒有應話,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微微挑眉。

  裴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中的盒子自主懸浮起來。

  雕著白骨的盒蓋突然掀開,露出了里面那張笑著的人臉。

  陰鷙的少年臉龐,笑容近乎有些猙獰,唇瓣鮮紅,牙齒森白。

  空蒙喉嚨間發出含糊的笑聲,嘶啞著聲音看著風時:“柳憶……柳憶……我們又見面了……”

  “神器!神器!這回你總該承認自己有神器了吧哈哈哈哈!”

  他笑的痛快,也癲狂。

  “終于……我終于能救他了!”

  空蒙說著,抬眼望向虛空,仿佛已經看到了某人的身影,眼眶中溢出一點清淚。

  風時看他這幅樣子,直接潑冷水道:“你不要再白日做夢了。”

  “就算我手中真的有神器,用過兩次也早就廢掉了,別說你拿不到,就算你拿到了也沒用。”

  “更何況,你要救的那個人早就回不來了。”

  “他親口告訴我,他不愿再見你。”

  “最好是,此生不復相見。”

  空蒙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笑容消失,瞬間暴怒起來,絲毫道:“胡說!你胡說!他怎么可能會不愿意見我!”

  風時冷笑:“你個瘋子!”

  “是誰親手殺了他?現在卻妄想還要救他回來!”

  空蒙面目扭曲到了極致:“我后悔了!那是我失手所致……我愛他!我愛他!”

  他就像個小孩兒一樣瘋狂尖叫著,聲音刺耳。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你所謂的愛,在對方眼中,或許只是折磨。”

  風時目光冷冷的看著他,看著他失控,發瘋,卻只剩一張嘴可以叫時,心中不由涌現快感。

  就是這么一個瘋子,害死了多少人?

  為了他自己所謂的愛,便想拉著所有人陪葬。

  而空蒙到了失控的邊緣,牙齒顫抖,卻不能對風時做些什么,眼底紅的溢血。

  片刻后,一旁的裴棋突然攥緊了心口,半跪在了地上。

  空蒙喘著氣,目眥欲裂,喉間聲音含糊,半晌才終于叫出聲來:“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快啊!”

  裴棋半白著臉,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身后那柄骨扇展開,場內霎時間充滿了魔氣,陰寒的纏在身上。

  風時見狀略略倒退一步,伸手握住了背后的劍柄。

  一抬手,烏承出鞘,劃開虛空,瞬間擊退了那些夾裹而來的魔氣。

  空蒙還在不斷的叫著。

  裴棋手握骨扇,開開合合,平復了呼吸,卻并沒有即刻出手。

  現在的他不知為何少了幾分空蒙身上的瘋勁,看起來更像幾分正常人了。

  但風時不會忘了他拿這把骨扇殺掉自己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可一點都沒有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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