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穿書后,廢物替身馴服了修真界 > 第129章 睡不著
  沒了屏風,浴池中的“風景”一覽無余。

  沈頌鶴跪在風時身側,視線控制不住的輾轉過去,他眼尾的位置生著顆明顯的淚痣,只要周圍的皮膚一紅,便顯得熠熠生輝。

  水霧氤氳,靈氣四溢,水面上漂浮著一些縈著碎光的靈花靈藥,遮擋住下方若隱若現的……

  沈頌鶴猛地低頭,收回了視線,修長的雙手緊緊攥著,白皙的手背上,突起了分明的淡青色血管。

  風時動了動唇,面上含笑:“都是男子,小鶴怕什么?”

  邊說,還邊撩起一朵水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十歲之前,不都是和師兄一同泡的寒潭?”

  沈頌鶴眼周的皮膚紅透了,更襯的那雙眸子黑亮驚人,正左右顧盼著。

  風時越是這樣說,他越是無措,牙齒在下唇碾磨,磨的那片皮膚薄的泛出血絲,幾乎要破掉,身上也汗津津的往外蒸著熱氣。

  看他這反應,風時已經滿意了,心想只等小木頭自己開竅就成。

  見再逗下去,人估計要急哭,風時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收回了惡劣:“罷了,你也長大,這樣才是對的。”

  說著,手一抬,疊放在屏風上的內衫便朝他手中飛來。

  風時毫不顧忌的起身。

  而他身邊,垂著頭的沈頌鶴聽見水聲,下意識地抬頭。

  旖旎風景在眼前一閃而過,然后便被雪白的衣衫遮住。

  沈頌鶴癡癡愣神片刻,反應過來,跌坐在地,臉上的紅已經從衣襟中探入,蔓延到了更深處。

  等風時系好腰帶,轉身上岸時,沈頌鶴人已經落荒而逃了,只留下一道匆忙的背影。

  走的時候,還不忘乖乖地將門關好,再此覆上了禁術。

  風時:“……”

  跑那么快做什么,他又不會吃人。

  好笑的搖了搖頭,風時拾步回到了塌上。

  深夜。

  風時照舊在床上打坐修煉,周圍寧靜,只可聽見陣陣細小的蟲鳴,以及城中偶爾傳來的犬吠聲。

  不知幾時,他床榻右側的墻壁后,忽然傳出幾聲沉悶的篤篤聲。

  敲擊聲很有節奏,像是什么暗號。

  風時在一片昏黑中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房間內的燭火已經燃盡。

  耳畔的敲擊聲并沒有停止,一下一下,在寂靜的深夜格外突兀。

  沈頌鶴的房間就在風時的右側,這動靜是誰弄出來的,不言而喻。

  風時起身下床。

  月光從窗牖傾泄進來,冷白的光鋪在他柔軟的眉眼上。

  這堵墻不似崇山宗小院中的薄,傳過來的聲音也格外細小,輕輕淺淺,似乎能讓人透過這有節奏的敲擊聲,感受到對面人淡淡的愁緒。

  而在墻的另一端。

  沈頌鶴坐在地上,背靠在墻,目光遙遙地落在窗外的圓月上。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自耳側輕輕向后叩擊著。

  睡不著。

  更難以入定。

  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傍晚的畫面便一股腦的涌現,走火入魔了般,壓不住,驅不散。

  只有在這沉悶的篤篤聲中,他才緩緩靜心。

  不過片刻后,他驟然驚醒,連忙停下了動作。

  師兄五感過人,自己敲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是否吵到了他。

  想到風時,沈頌鶴溫涼的臉頰上又疑似攀升了幾絲熱度,站起身,準備往塌邊走。

  動了動,才發現,腰上不知何時墜上了一點輕微的力道。

  沈頌鶴垂首一看。

  竟是一線雪白的靈氣,從墻面上極窄的縫隙中伸了出來,纏繞在他的腰上。

  是師兄!

  沈頌鶴心跳猛然一停,而后屏住呼吸,指尖微顫地點了點那靈氣抬起的一端,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小心翼翼。

  自他八歲落崖被師兄找到之后,兩個人之間似乎便多了一層無形的聯系。

  沈頌鶴不知道那是為什么,也無法明確形容。

  他只知道,好像不論師兄在什么地方,自己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有時甚至能察覺出對方不外泄的情緒,十分奇妙。

  就像此時,只要他用心感受,便能察覺到,風時的心情似乎還算愉悅。

  師兄他……已經沒再生他的氣了嗎……

  沈頌鶴睫毛顫了顫,不由自主的露出一點淺淺的笑意。

  那靈氣被他戳過一下之后,便自發纏繞上了他的指尖,像只小蛇一般,親昵地蹭著他的指腹。

  沈頌鶴知道,風時這是在逗他開心,就像小時候那樣。

  但敲墻這件事,自從八歲之后,他已經很久沒做過了。

  因此現下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微妙,心照不宣的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風時控制著靈氣,在沈頌鶴面前不停變換著形狀,皆是些模樣可愛的小動物,有小貓,有小狗。

  最后,竟捏了個q版小沈頌鶴。

  軟綿綿,白胖胖,瞧著可愛極了。

  沈頌鶴忍不住伸手將那小小的靈氣玩偶捧進手心。

  隨著他的動作,那從墻縫中伸出來的靈氣便也漸漸散去了,只余他手中這一團,依舊蓬蓬飽飽的。

  沈頌鶴有些不舍,視線凝在墻面上,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沉默片刻,才輕聲道了句:“師兄晚安。”

  風時在對面發出一聲輕笑,緊貼在墻壁上的手掌緩緩收了回來。

  因為是月缺之主的緣故,他對沈頌鶴的情緒感受更甚,自然察覺到了他那一點小小的失落,也聽清了那句話,于是便也回了一句:“晚安。”

  聽到風時的聲音,沈頌鶴明顯有些受寵若驚,耳朵微微發燙。

  良久之后,風時才聽到了他輕不可聞的一聲嗯。

  第二日清晨,太陽方從天際浮現,風時便帶領崇山宗一行人,往城池附近的山脈趕去。

  路上,撞見幾個結隊的散修,原本只是萍水相逢,對方卻就此一言不發地跟在了他們后面。

  風時心里清楚,對于這些人來說,進不進秘境不重要,反正是奪寶,在他們這些宗門弟子身上搶也是一樣。

  很顯然,他們這個沒有長老帶隊的宗門隊伍,已經成了對方的目標。

  風時選的小班長叫阮平,是個小書呆子,年紀也不大,十七八歲,長的瘦瘦弱弱的。

  對上那群人的眼睛,他不由得怵的慌,亦步亦趨的跟在風時后面,壓低聲音道:“柳,柳師兄,我怎么感覺,他們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啊……”

  “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風時冷聲道。

  順勢回頭看去,不想,對方的頭目恰巧也正在看他。

  這人一副癆病鬼的虛弱模樣,身上浮動著濃濃的青氣,也不知道是走的什么歪門邪道,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露骨,隱隱透露著貪婪。

  風時不爽地嘖了一聲,只是被看一眼,便覺的自己臟了,忍不了的當即停下了腳步。

  走在他身側的弟子們也隨之停下,不解地望著他。

  “怎么了師兄?”

  風時并未回應他們,只視線朝墜在他們屁股后面的幾個散修掃過去,隨即一笑,懸在腰側的長劍出鞘,眨眼便懸在了那男人的眼珠前。

  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了風時沒有溫度的警告。

  “再跟一步,一個都別想活。”

  鋒利的劍尖只差豪厘便要插進眼窩,將男人驚出了一身冷汗,臉皮子止不住抖動起來。

  他心頭大駭,甚至連對方出手的動作都沒看清。

  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的金丹,實力居然比自己還要強悍!

  單是這速度,若是真的對上,自己便討不到半點好處!

  “道友息怒!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男人腿打著顫,明白自己或許不是對手,臉上立即掛上了諂媚的假笑,往后倒退了兩步。

  風時的劍又逼近幾寸,才終于停下。

  男人額頭上的汗滾進了渾濁的眼中,見風時不再動作,這才連忙掉頭,連滾帶爬帶著自己的一眾小弟飛身離開了。

  風時冷著眼收回自己的劍,利落入鞘。

  原本他可以直接將這幾個敗類殺了,但跟在他身邊的弟子年紀都不大,隨便殺了不太妥當。

  “柳師兄真霸氣!我一看他們就不懷好意!現在趕走了,真是舒服多了!”

  阮平雙手合十,眼含崇拜的望著風時,一看便是小迷弟一枚。

  風時也朝他笑笑,并未多言,轉身繼續朝前走。

  倒是阮平,風時剛朝自己笑完,他便察覺到一道陰寒的視線黏在了自己的背上,猶如一柄利劍抵在后心。

  那感覺太真實,像是要將他戳個窟窿出來,嚇得他猛地一回頭,還以為是被趕走的那群人又回來了。

  然而并沒有。

  他身后,只有宗門中,最最冰清玉潔、最最可愛迷人的小師弟——沈頌鶴。

  此時對方面上仍舊是一貫的冰冷,目不斜視地繞過他向前走。

  阮平皮有些緊,疑神疑鬼的又左右看了看,最后卻什么都沒發現。

  而等他再轉頭的時候,卻發現風時身邊原來屬于自己的位置,已經被“乖乖”的沈小師弟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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