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時話說了沒過半盞茶,門口果真再次傳來了動靜。
單是聽腳步聲,風時就知道肯定是沈頌鶴來了。
雖然對方刻意隱藏了自己的動靜,但對于風時來說,這動靜便如同自帶音響,放大了數十倍,清晰的傳入他耳中。
【宿主,神了,真是來了!】
風時不置可否的挑眉,而后心念一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手中溢出一團潔白靈氣,打入空中,又捻出一張符箓點燃,丟了過去。
金光閃過,這團靈氣便在眨眼間,幻化成了一只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小白狐貍,精致到每一跟毛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風時將狐貍抱過來,放進懷里順了順毛,笑道:“不錯不錯,以假亂真。”
青青明白了他的目的,嘖嘖感嘆:【宿主,你好壞啊!】
風時一笑。
俗話說,師兄不壞,師弟不愛。
雖說沈頌鶴現在只有十五歲,但十五歲,也便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了,能逗逗他也好,免得自己看著心癢。
風時這樣想著,外面的沈頌鶴就已經到門口。
他趕忙閉上眼躺好,又將靈氣化成的小狐貍也塞進被子里摟著。
若是叫外人看來,十足是一副相親相愛的場景。
然而,等了足足半刻鐘,等的風時真的要睡著了,門才終于被人輕輕推開。
沈頌鶴手中端著一壺溫茶,一眼便看見了床榻上親密無間的一人一狐。
這一眼,登時看的他牙都要咬碎了,連路都忘了走,直接頓在了原地。
風時察覺到人僵在了門口,憋著笑睜眼,偏還故意壓著聲音,淡淡問道:“怎么現在來了?”
沈頌鶴心中泛酸,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沉著聲音俯首:“我來給大師兄奉茶。”
風時觀察他的神色。
嗯,表情動作都很疏離,看起來確實有在生氣。
但牙關咬的死緊,手上的力氣也不小,木質的托盤都快要被捏碎了……
“哦,過來吧。”
風時也隨他演,聲音冷淡了一點,還故意將被子里的小狐貍撈出來,抱在懷里滿眼寵溺的摸了摸。
沈頌鶴見狀,手中的托盤悄無聲息的碎了,但又被他暗里拿靈氣硬生生的拼著,好端端維持住了形狀。
風時看的心中狂笑,卻還繼續逗他:“茶就不必了,為兄現在不是很渴,不過,你倒是可以來看看為兄新養的小靈寵。”
他說著,將小白狐舉起來狠狠吸了一口,夸贊:“好乖好乖。”
沈頌鶴眼尾再次浮現出一點紅痕,嘴上卻道:“這靈寵當,真,好,看。很,配師兄。”
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眼神也快將風時手里的狐貍盯出個窟窿來了。
明明就是吃醋了,偏還死不承認。
風時嗤笑一聲:“不錯,確實如此。”
說完,又睨他一眼問:“你來,就只是給為兄奉茶?”
沈頌鶴在他榻前跪下,眼睫微動,垂著眼死鴨子嘴硬:“是。”
風時聞言故意抬高聲調啊了一聲,說:“那好吧,那我現在不渴,要不,你就先走?”
沈頌鶴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玉白修長的手指頓然捏緊,僵著身子一動不動,一雙眼死死盯著地面。
緊看著他的風時哪兒能發現不了他的變化,差點就要破功了。
但這個時候,沈頌鶴又道:“我真的只是來給是師兄奉茶的。”
風時好整以暇:“嗯對,我知道,然后呢?”
沈頌鶴胸口喘動兩下,好似糾結了好半晌,才小聲道:“才不是來看師兄是不是真的養了小狐貍的……”
這一句說的,多少帶了些委屈。
風時聽得心軟,干脆將手中的狐貍一丟,翻身下了床。
那狐貍落地,便化成了一團虛無縹緲的靈氣,泛上一股沈頌鶴再熟悉不過的清淺香味。
沈頌鶴微瞪雙目,親眼看著那靈氣徹底消散,再四下看去,哪里還有什么蠱惑自家師兄的狐貍精。
風時赤腳下地,將跪著的人扶了起來,往桌前拉:“好啦,師兄方才逗你呢。”
“我確是養過幾日狐貍,但那真就只是當寵物養著解解悶而已,現已經送給你三師兄了。”
沈頌鶴從癡怔中回神,羞赧緊追上來。
聽了這話,心中卻又抑制不住的泛上欣喜,沖散了陰霾。
風時看著他泛紅的眼,心中嘖嘖兩聲:怎么這么嬌氣,一只狐貍而已,都能將他給氣哭了。
就是不知道,他這醋,到底是因為怕自己失了寵愛來的,還是因為開了竅了來的。
自己是拿未來老婆的標準養的,可不是真要養一個師弟的……
這般想著,風時伸手,摸了摸沈頌鶴烏黑微涼的頭發:“乖,師兄最疼你,你是知道的,之前跟我賭氣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為一只狐貍不理人?”
沈頌鶴被他說的臉上微紅。
到底只是十五六歲的小少年,不如一百年后那般老道,有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風時見他不好意思回應,便又語重心長地繼續道:“想要什么東西,你總要說出來,師兄才會明白,才會給你。”
“你若總憋在心中悄悄生氣,不理師兄,師兄也是會難過的,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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