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楚望月看著自己掌心的鮮血汩汩涌出,灑在斬龍劍上。
它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以真心喚醒...
楚望月摸著自己的胸口,心臟跳的略快。
不夠嗎?
災厄飛過來,吐出粉紅小舌舔舐著她掌心的傷口。
災厄的舌頭很涼。
楚望月不禁打了個冷顫。
被它治愈的傷口很快愈合,連個疤痕都沒留下。
楚望月獎勵似的揉揉它的腦袋。
“喵~”災厄討好似的蹭了蹭她手心。
楚望月輕拍在它頭上,“喵什么喵!”
你可是駭人魔獸啊!
災厄立馬齜牙咧嘴,揮著貓貓拳就往楚望月臉上拍。
可惜,對她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比刮痧還刮痧。
楚望月準備收起斬龍劍,她驚訝的發現,斬龍劍劍刃上的血液已被它吸收。
“難道要醒來了!?”
楚望月有些激動的看劍匣中的斬龍劍。
半炷香時間過去了~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啪!”
楚望月沉著臉把蓋子蓋上,又猛的打開。
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斬龍劍依舊黯淡無光。
“別灰心嘛。”災厄趴在她的肩頭,“不如想想什么時候去找你那小黑龍。”
楚望月收起斬龍劍,把災厄從肩頭扒拉下來。
“怎么?你想他了?”
“我這不是幫你說出你自己的想法嘛....”
楚望月:“........”
“過幾天。”
現在是!修煉時間!
災厄老實飛回她識海。
楚望月整理下衣擺,優雅的盤腿坐下。
運行起死之道,楚望月周身泛起一層霧蒙蒙的暗紅色氣息。
還好她在房間里布下了不下三層的結界。
不然,這濃厚的死亡氣息飄出去會令方圓百里的活物瞬間暴斃,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股奇異的氣息從心臟處流出。
令人絕望的死亡遍布楚望月的身體,滲入她的經脈中。
殘虐,暴動,最終又歸于寂靜。
迷途塵世的幼仔啊,
此界并非汝之故土。
汝須回歸遙遠故鄉,
撕裂粉碎神之桎梏!
“什么?”
腦海中響起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這道聲音仿佛是來自恒古之地,遺世獨立,又帶著看透人世百態的漠然。
“你是天魔一族的大祭司?”
那道聲音沒有回答。
楚望月心臟癢癢的,她對著虛空喃喃自語。
“什么啊...”
“回答我啊!”
這樣的情景絕不是第一次!
她敢篤定。
“說清楚啊。”
困意如潮水,一波一波接踵而至。
“謎...謎語人嗎?”
為什么清醒的時候不會記得這些?
楚望月咬破嘴唇,冒出鮮紅的血珠。
這并沒有讓她變得清醒,反而困意達到極限。
不行...
不能就這樣沉溺進去。
楚望月心隨意動,拿著縮小的死鐮。
不行....
強烈的睡意再度襲來。
楚望月提取剛剛對話的關鍵詞,果斷在手臂上刻下五個字。
“睡吧...”
那溫柔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唯一的...希望....”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楚望月再也忍不住,緩緩闔上雙眸。
不知過了多久。
楚望月猛然睜開眼。
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圍,陽光照進屋內,撲上一層暖光。
楚望月眨眨眼,又摸上自己的心臟。
很平穩的心跳。
她在修煉中睡著了?
“嗯?”
血跡?
衣袖上的血跡已經凝固發黑。
楚望月皺起眉頭,一把撩開衣袖。
左手小臂上刻著五個已經脫痂的五個字。
食指指腹撫過這幾個字。
是自己的字跡,像是用死鐮刻上去的。
“故鄉、神、桎梏...”
楚望月不由自覺念了出來。
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把災厄叫出來。
“怎么了?”災厄歪了歪頭,大大的貓瞳里全是問號。
“你的手!”
災厄驚呼,說著就要去為她治愈。
楚望月微微瞇眼,一把按下它的貓貓頭。
看來災厄不知道....
“故鄉...”
楚望月思緒飄向遠方。
故鄉是指的她生活過的地球...還是指天魔的故土呢?
混沌初開,神之域,死之界。
楚望月覺得是后者。
天魔所生活的地方——死界。
神...
這個就很好理解了,神族或是天道...
桎梏...
枷鎖?
鎖著誰的?
是指災厄身上的鎖鏈嗎?
還是...
“災厄,你身上的鎖鏈確定跟神族沒關系嗎?”
災厄從她手中掙扎出來,它理了理自己柔順的毛發。
“當然,是自己人干的。”
“沒辦法!”災厄挺起胸膛,胡須一抖一抖的,“畢竟我可是很強的!”
“哦....”
你還挺驕傲的哦....
災厄想,自己可是滅世之獸....能不驕傲嗎?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
楚望月率先出手,使勁搓著災厄的貓頭,讓它剛順好的毛發又炸起來。
災厄“喵”了一聲,三條尾巴的尾巴尖彎曲成球,一邊躲著她罪惡的手,一邊朝她的臉上招呼去。
“叩叩...”
“主(尊)人(主),你在嗎?”
楚望月在和災厄打鬧時,門外傳來逐風和阿雪的聲音。
“別鬧。”
“別鬧。”
楚望月和災厄同時停手,又同時開口。
災厄寵溺一笑,化作流光鉆進她的眉心。
楚望月抬手撫過眉間,嘴角彎彎。
她解除結界,整理下身上的衣衫。
她捻出一根黑色貓毛,瞳孔地震。
災厄你....
掉毛了!
“我不會掉毛,是你扯掉的。”
“哦...”
楚望月松口氣,她可不想換季的時候天天在自己識海里清理貓毛。
災厄愣了愣,它好像不是貓來著?
自己滅世之獸的威嚴呢???
楚望月聳聳肩,說道:“不知道,別問我。”
災厄變回原形,趴在她識海中,遮天蔽日。
楚望月笑笑,起身打開房門。
兩人眼中寫滿了擔憂。
“主人...您已經三個月沒有出門了....”
“什么!?”
楚望月微微驚訝。
這就三個月過去了?
意思是她睡了三個月?
楚望月右手按在左臂上。
這短短五個字...
不對!
三個月過去了!
岑觀瀾族長之位的繼任典禮!
楚望月連忙掏出板機一滑。
果然有兩條岑觀瀾發來的消息。
依舊簡潔明了,凸出一個讓人安心。
【游客666666】:尊上,典禮五月初七開始。
【游客666666】:一切安好,我很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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