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那位...不一起嗎?”
岑觀瀾側目睨了他一眼。
岑寸文打了個寒顫,遍體發涼,如墜冰窖。
少主的眼神,好嚇人...
和那位姓楚的女修好像...
少主好像尊稱人家‘尊上’來著。
嘶...
原來是咱們少主倒貼人家的。
那他剛剛還把人家的獸寵揍得那么狠。
完了啊。。。
“回去。”
岑觀瀾冷冷的說。
“是。”兩名保護岑觀瀾的龍族弟子很欣慰,化作本體,飛向天空,撕裂空間。
待岑觀瀾走后,楚望月捏著逐風的臉蛋往兩邊扯。
阿雪正躺在床上休息,他倒是沒受太大傷。
不然她可能要卸那些小跟班的一條胳膊了。
“說說當時的情況,為什么不躲進秘境。”
逐風揉揉被捏紅的臉,他垂下頭支支吾吾,“當時,滿星和那個老男人在金梁皇宮內,后面他們又飛往城外,滿星一開始是占上風的,我們也沒準備去幫他,只想在原地等您出來。”
“后來,有五只鳥去幫那個老男人,滿星打不過,他召喚出許多骷髏,仍然不敵,后面火鳥的火把房子都點著了。”
“滿星快要被他們打死了,我...我就想著,他也是您的朋友,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打死,不去幫忙,我就上去幫忙了,看我被打,阿橋也來幫忙了...”
“然后,你們就被活捉了?”楚望月挑眉,看來逐風的性格是隨了岑觀瀾,重情重義。
還好火鳳一族做事講究章法,沒有直接把他們給打死。
不然自己恐怕得掀翻整個赤炎。
“嗯...”逐風低著頭,他也知道自己不該沖動。
“我們醒來時,就已經在那座塔里了,沒有看見滿星...”
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他和阿橋阿雪不過是化神期...
又怎么能敵得過人家出竅期,合體期的人呢。
“主人...我不該沖動的。”逐風咬著下唇,頭越垂越低。
一想到,當時確實不該沖動。
“唉...”楚望月輕嘆,捧起他的臉,“為什么不帶他們進秘境?”
“主人說過,我是您最后的底牌,不能輕易被別人發現...”
楚望月啞然,逐風眼中的小珍珠搖搖欲墜,她頓時心軟,將人摟在懷里使勁蹂躪。
這是什么小動物!
太可愛了!!!
“主人...”逐風伸出手抱著她,仿佛孩童擁抱母親一般,眷念不已。
“為什么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逐風抬起頭,滿臉淚水。
他很不解。
這明明是他的身體,他怎么可能會無法控制。
楚望月輕柔的為他擦掉眼淚,“大概...這東西本就是控制不住的吧...”
落淚...
是什么感覺...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她也忘記了...
是因為自己內心強大起來了嗎?
“主人?”逐風看楚望月眼中閃過一絲暗紅色華光,就知道她走神了。
“嗯?”
楚望月回過神,鄭重的說道,“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以自己的生命作為前提,不擇手段活下去,知道嗎?”
“也不要去管自己身體的秘密會被人發現。”
逐風重重點頭,心頭一暖,“主人,我知道了。”
“真乖。”楚望月揉揉他的頭,嘴角溢出淺笑。
“唔...”阿雪揉著額角醒來,“尊主。”
他抓著被子,垂下長長的眼睫,“謝謝您能來救我們...”
“不客氣,你們本就是我的人。”
“只是,下次不要這么冒險了...”
滿星是鬼王,他肯定有自己的秘法逃脫。
他們倆,一個太直,一個太軟。
而且毫無心機,至少逐風是...
“嗯...”阿雪緊緊抓著被子,不知道再想什么。
“身體好些了嗎?”
“嗯,尊主的藥很有效。”阿雪悄悄抹掉眼角的淚水,不讓人察覺到。
他真的有在變強...
可是...為什么...
還是無法與她并肩。
甚至連岑觀瀾的手下都能輕易將他制服...
難道這就是差距嗎?
他看向楚望月,在燈光的照耀下,她渾身散發著圣潔無比的柔光。
而自己卻在無法被照耀到的角落。
仿佛兩人間出現了無法跨越的鴻溝。
楚望月察覺到他的低落,捏捏他的兔耳,送他的耳墜已然不見。
楚望月聰哥儲物戒指里拿出一枚防御型水滴耳墜,輕輕為他戴上。
“尊主...”阿雪再也忍不住,淚水決堤。
他掩面哭泣,“我...真的好弱小。”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這么的弱小。”
“我...我還有資格站在您是身邊嗎?”
楚望月的手一頓。
說實話,她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自己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站在最頂端。
凌月界的魔尊,修為天花板。
就算一開始自己的修為沒有別人高,楚望月也不會覺得自己弱小...
她會從最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重登頂峰。
所以,她沒辦法與阿雪共情...
要對他說‘天道酬勤’這些無用的雞湯話語嗎?
然,天道確實是不公的。
如今的天道是由舊神的意志組成。
因為祂有意志,所以有私心。
不然也不會出現一開始的天道降臨凌月界,阻止她殺氣運之子。
如果...
她成為新的天道,新的法則的話...
自己手中還有半神神格...
也許...
不...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楚望月捂著狂跳的心臟。
“尊主?您怎么了?”阿雪擔憂的看著她,心里十分自責。
楚望月深吸口氣,平復心情,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沒事。”然后揉揉他柔然的白發。
“你并不弱小,至少面對強敵的時候你并沒有丟下逐風逃跑,而且在不滅生里面,也沒有丟下他,不是嗎?”
“嗯...”阿雪抿著唇,他剛剛在昏迷的時候,也和另一個他在商量,要不要離開尊主,自己去歷練。
經過這件事,他清楚明白了楚望月不可能護他一輩子,就算她想,也會有外在的因素阻止她。
說不定自己的弱小,會拖累她,會害死她。
人在恐懼悲傷的時候,思維會無限放大,會幻想著一切以悲劇結尾的苦澀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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