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在系統的印象中,女主的實力比起其他幾個男主或是反派來說弱太多了,與其用她第一個試驗巫術能否成功,不如喚醒其他人。
“可是我又沒和其他人打好關系,讓那幾個男主乖乖聽我話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不過話說回來,經歷過的這么多漫畫本位面中,幾個男主也有站在對立面的身份過,景歲歲不敢保證這幾個人恢復全部實力后會沒有任何芥蒂地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
無論如何,景桃才是她永遠的最優選。
讓少女盤腿坐在對面后,景歲歲從背包中拿出曾經在血族獵人本中贈送的魔法杖,外表上看,這只是一根平平無奇的木枝而已,可加上從上個位面學習的巫術……
就會變成一個傳輸“術”的媒介。
景歲歲望著少女閉上了雙眸,也順勢抬起了木杖,夏季炎熱的氣溫上升,額頭上也在不斷滲出汗珠,她吞咽了下口水。
女巫師傅交給她的巫術……真的能夠喚醒靈魂深處的記憶,成為打響反擊號角的第一槍嗎?
若是沒有成功,未來的無數個位面她依舊會是孤軍奮戰的一人,容錯率太低,若是敵人派出兩個以上強勁的對手,就很可能會令她再次身處險境。
【宿主,不要猶豫,】看出了少女在這一刻的彷徨和膽怯,系統堅定地道,【我會一直在你身后的,若是這個方法行不通,我們就換條路走。】
“好。”
景歲歲也閉上雙眼,雙肩上的氣壓猛地增重,原本漆黑的視野中出現了淡紫色的光線,順著她的指尖再到木杖傳出。
——
神界,無名宅。
“啊?”一個銀色短發的少年正擺弄著手中的方塊。
方塊共有六面,每面卻被切割成二百五十六塊,每塊的表面正呈現著截然不同的天地,有些天空晴朗鳥語花香、有些正值盛夏蟬鳴咕咕,更有些正在發生抖動,似乎是在經歷著巨大的天地變革……
忽然,方塊中的內核閃爍了一下,少年平靜的眸中第一次蕩出波紋,他歪了歪頭,困惑道,“為什么……有人破壞了位面的規則?”
他琉璃般的瞳孔像是失去了神采,可當下卻爆發出異樣的執著,在他迅速轉動方塊,在不同面的轉換下,剛才閃爍出異樣的面終于出現在視野中。
只見畫面中,兩個身穿古裝服飾的少女正在面對面坐著。
“時空……穿梭者嗎?”少年絞盡腦汁思索著什么,可一切都是徒勞,腦海中空白一片,沒有任何記憶的痕跡。
“小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身后的屏風后傳出。
洛時扭頭,他神情立即變得恭敬起來,雙膝跪地俯身行禮,“父親大人。”
“小時,就算是時空穿梭者也沒有權力能在位面施展不符合實際的能力吧?”陰影投在屏風后,和院中的鳥語花香格格不入,似乎是切斷在另個世界一般。
“是這樣的。”
“既然作為下一任要上任的‘位面神’,那么小時是否該親自去往這個位面,將這個時空穿梭者的系統和能力給收回呢?”
男子的話語隨著風落在銀發少年的耳邊,琉璃的眸子在太陽光的映射下竟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彩,襯著他精致白皙的五官更為出塵絕色。
“可是……”父親大人不就是位面神嗎?
若是有時空穿梭者觸犯了天規,不應該由位面神親自出手懲戒嗎?
洛時剛想要反駁,可忽然意識到,父親大人擔任的是神界另個職位,壓根不是潛意識中的樣子。
他的記憶……發生了錯亂。
“啊啊啊——”撕裂般的疼痛從腦部席卷全身,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眸四肢蜷縮在地上。
“不用痛苦小時。”
屏風后的黑暗中,一只手緩緩伸出,搭在了少年的頭上,古怪的歌謠從中傳出,許久之后,少年顫抖的身體終于漸漸平息。
“父親大人,很抱歉我又陷入死胡同失態了……我會到這個位面去,將此人的時空穿梭者的名號給剝奪的。”
洛時垂眸,原本波動的瞳孔再次恢復死寂,像是個被侵蝕了靈魂的木偶。
——
景府。
景歲歲在床旁邊焦急地等待著少女的醒來,似乎是聽到了她內心的期盼,少女的睫毛顫動,在下一刻徐徐睜開。
“……姐姐。”景桃扭頭,神情平靜帶著絲天然呆,輕聲道。
這個反應是擁有記憶了還是沒有擁有?
景歲歲一愣,她試探道,“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姐姐。”
“你有沒有記起來其他東西?”問出最后的問題,她呼吸一滯。
“記起來其他事情嗎?姐姐是指什么?”少女抬起臉龐,上面滿是天真和好奇,“不過確實想起來了一些……比如五年前和師傅去廟會的那次,還是離府和姐姐分別的那天?”
不是。
她說的記憶當然不是這些事情。
景桃沒有將先前位面所經歷的一切想起來,這也就說明她的計劃……
失敗了。
【只能想其他辦法了嗎?】系統有些難受。
心臟開始重新跳動,景歲歲深吸一口氣,既然這條路都不通,也只能換條路走了。
不過每次漫畫本位面都是隨機進入的,下一個位面還能找到像“魔幻大陸”本那樣能夠孕育出神奇法力和巫術的世界嗎?
望著姐姐離開的背影,坐在床側的少女眼眸忽明忽暗,似乎在沉思什么,直到婢女出現在她身側,說是伯母來了。
“大伯母來肯定就是為了香水鋪子的事情,紫小姐肯定又告訴大伯母了,小姐您這次可不能再好說話了,您未來可是要當皇后的,可不能被這些人辱了名頭去……”婢女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神情不平。
大伯母就是看景大小姐現在長腦子不好惹了,就來欺負欺負她好心的二小姐!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景桃端起桌案邊的茶杯開始沏茶。
“不要學大小姐啊,小姐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和稱謂——”婢女焦急時忽然抬頭對上了對方的眼眸,她一愣,不知為何,一股陰寒之意爬上脊骨。
小姐什么時候有這么強的壓迫感了?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未說出口的話憋在心中,瞬間腦子竟一片空白!
“不用對我指手畫腳好嗎?就算是你以為正確的意見也不用說出來,我很討厭這樣的人,也討厭把話說第二遍。”
“……是,小姐,奴婢這就走。”
少女明明面帶溫柔的微笑,可為什么在她心中……這個笑容就和催命符般恐怖?
婢女小跑著出房門口,一個中年婦女就大步帶著丫鬟走了進來,她臉上撲著厚重的白粉胭脂,再加上掛滿發髻的珍珠簪子,顯得沉重又繁雜,不過她個人很顯然就沒有意識到這些。
“桃兒啊,我聽說你們今天在香水鋪里見到小紫了?是不是還吵了一架?”
景桃平靜地盯著眼前的婦人,她輕輕抿了口茶。
大伯娶這個女人的時候剛巧是景父戰死沙場前。
那時大伯一房雖能沾上點景父的軍功,不過因為他文不成武不就并沒有很好的名聲和職務,故此娶了鄉間某個暴發富小官的女兒,等到景父死后大伯發現能占據家產府邸之后卻怎么也甩不掉她了。
若是提出和離,她便一哭二鬧三上吊說要狀告大伯拋妻棄子以及私吞景家兩個小姐的錢財商鋪一事,故此二人佯裝著相敬如賓,卻早就貌合神離。
“伯母,香水鋪的事情是我有些沖動了,但昨日我在花坊街外叫您,您為何不應?”
“什么花坊街外?”婦人一臉莫名其妙,可看到少女尷尬的模樣又像是頓悟了什么,她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你昨日在花坊街外看到大伯了是不是?”
“……是,”在逼問下,景桃終于猶豫地講出實情,“我看到一個女人挽著大伯,身形和您差不多,是我看走眼了,伯母不要往心里去。”
“那個女人是誰!你有沒有看清樣子?”
想起昨日夜晚確實沒有看到男人的影子,婦人心中的危機感再次上升,原本想為女兒討回公道的想法立即被拋之腦后。
都有了一院子的小妾天天讓她煩心,竟然還不知足!
“我……這樣不太好吧?那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我怕是沒有看清楚,若是說錯了名字,豈不是誤了旁人的清白?”
“桃兒你放心,伯母又不會將此事聲揚出去,更不會提到你,只要你將看到的東西細細和伯母講清楚便好。”
景桃這才開口,“是個身穿紫藤花長裙的女子,身形和您差不多,頭上的簪子是扇子狀的,也許是……高家的小陳氏?”
她并沒有瞎說,這確實是親眼看見的實事,不過時間并不是昨日,而是好幾天之前。
“小陳氏!”
一個被夫家拋棄后跑回娘家的賤人,經常聽到她和有婦之夫勾搭,如今竟然勾搭到她男人身上了?
伯母咬牙切齒,心中已經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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