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穿到農村,我家啞巴哥哥又臉紅了 > 第69章 一點用都沒有
  李樂感覺到啞哥那股跟陽光般炙熱的視線了,愣是把一個不大的山藥豆咬了十幾口才吃完,趁著啞哥去洗手的空隙,趕緊拿了好幾個放在跟前備著。

  啞哥坐回桌邊,胡亂地在身上蹭了兩下手,有些奇怪地看著李樂面前的山藥豆,然后從碗里拿了一個也學著剝。

  感覺跟紅薯差不多,吃著除了沒甜味,口感都是沙沙面面的,啞哥又吃了一口涼拌馬齒莧,隨即整個人都坐直了身體。

  眼睛止不住地看向李樂,臉上壓抑著一種快樂,好像在吃的不是山藥豆和馬齒莧,而是坐在旁邊的李樂似的。

  李樂全程沒有再看啞哥,甚至回廚屋給他倒了一碗熱水也是耷著眼推過去的。

  他還是知道分寸的,這樣的事兒也用不著誰向誰道歉,眼前就是一個有待熬過去的尷尬期而已,說到底,現在他還是這里的一分子,還得正常往下過。

  吃過飯李樂也就沒管桌子碗筷,翻了翻竹匾里的馬齒莧,自顧自地進了里屋睡覺去了。

  啞哥收拾好了碗筷,沒什么事兒做,在院子里逛了好幾圈也想進里屋睡覺,趴在堂屋的門邊往里看了半天也沒敢走進去。

  最后只能回西屋睡了。

  雖然李樂不怎么搭理他了,但看見李樂他心里就舒坦了很多,有他在就夠了,他也應該知足了。

  這個寶藏,他可能永遠也挖掘不到了吧。

  玉米地里,董康富聽著徐東升他爸媽一番說辭,心里也沒什么多大波瀾。

  讓他去主持公道,讓他去評評理,他是一樣都不想做。

  雖然徐東升那脖子上有些印子,但董康富知道這小的成天跟在周高逸后面瞎混,沒干出過什么正經事兒來。

  很多人在他面前都告過徐東升的狀,說他一個大小伙子嘴里總是不干不凈的,特別是有時候在路上攔著哪個女孩子了。

  仗著周高逸在,其他人不敢做什么,徐東升這小的就一個勁兒的讓周高逸扒了人家衣服看看,董康富覺得他那腦子整天都是在想些怎么去出壞主意了,這點兒他倒是挺往里鉆的。

  再說劉建華家那個啞哥,他也是有些了解的,跟吳衛國在一起養牛挺能吃苦的,生性也憨厚老實。

  他去過幾次牛棚,雖然沒跟啞哥說過幾句話,但從他那表情動作上就能看出來啞哥那孩子根本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打人的。

  劉建華他家在村里不好過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別說啞哥沒打人了,就是主動打了人,他都得幫著說上兩句好話,尤其還是打的徐東升。

  董康富笑了笑,看著徐東升爸媽敷衍地應付著。

  “這男孩子之間打幾下能有什么?”

  “好皮好鬧那都正常,我年輕那陣兒跟人家都打的頭破血流的,那過幾天又和人家一起去玩了。”

  “東升這脖子上我都看不出傷了,不就幾個小血痂嗎,沒什么的。”

  徐東升他爸媽哪能這么算了,平時聽說了隊長跟劉建華處的不錯,沒想到真就幫著他劉家說上話了。

  徐東升他媽掰著徐東升的頭,往董康富眼前推著,聲音有些尖銳地喊著。

  “隊長!這還叫小血痂啊?這一塊兒現在我兒子他都還疼呢!”

  “你是沒看見那天晚上,那頭差點都被劉建華家那死啞巴給掐斷了,我跟他爸一看到,當時就哭了出來。”

  “我兒子從小生病,我們是一點都舍不得碰啊,別說打一下了,我連說都沒說過他。”

  董康富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這徐東升他媽是村里出了名的潑婦,無理也要蠻攪三分。

  還說他兒子有病,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什么治不了要死的病呢,其實就是疝氣,不早就去縣城做過小手術了,這讓她給添油加醋說的。

  “東升年紀也不小了,跟著他那幫好玩的在一塊兒,打打鬧鬧的,還能就沒有個破皮爛肉的時候?”

  “你再心疼他,你也不能一直管著他吧?我看啊,你說話他也不會怎么聽你的,對不對?”

  “這男孩子要有擔當,要有男子氣概,他自己的事兒讓他們孩子自己去解決。”

  “你這個做媽的還能一直跟在他后面嗎?哈哈哈,那以后娶媳婦了,他媳婦都不讓你。”

  徐東升他媽有點生氣,明明被打的是他們,隊長卻半句好話都沒說,一個勁兒地怪他家,想著想著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始亂嚎。

  “哎呀,是人都來欺負我們家啊,我們還怎么過啊。”

  “我兒子讓那啞巴都快打死了,我們也沒處說理去啊,隊長啊,你是要我們的命啊。”

  “還有那個小瘋子啊,都要拿刀殺我們了,也沒人去管啊,我家說不定哪天就讓他劉建華家給都殺了啊。”

  “我的天哎,我的親媽么哎,嗚嗚,我們還怎么活啊......”

  中午歇在田間地頭的人被徐東升他媽這哭喪聲給吵的都一個個圍了過來看好戲。

  董康富看她這副撒潑打滾,鐵定了心要鬧一鬧的樣子,只好說兩句好話,伸手給他往上拉起來。

  徐東升和他爸故意站的遠遠的,讓他媽鉚足勁兒拿捏一下隊長,好讓他在大家伙兒面前下不來臺,再給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說上幾句,給他施加一些壓力。

  “他嬸子快起來,睡這地上游像什么話?”

  “好好說事兒,我也沒說不管你家東升啊?”

  “你起來,這樣吧,我等過兩天就去找劉建華,讓他上你家去,你看行不行?”

  “我到時候跟著,把話說開了,是誰的錯就是誰的,該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

  徐東升他媽眼淚都出來了,被董康富拉了半天跟沒長骨頭似的,愣是睡在地上不起來,頭發上揉的都是碎草屑子。

  “東升!過來!”

  董康富轉頭看著一臉無辜,好像這場面跟他沒關系的徐東升吼了一句。

  “把你媽拉起來,你看這丟不丟人!”

  徐東升望了一眼他爸,斜著小眼有些為難的挪了小小的兩步就停住不動了,一會兒看看滿臉怒意的董康富,一會兒看看瞇著眼睛裝死的他爸。

  “還站著!快過來!”

  董康富瞥了一眼徐東升他爸,強壓怒火,感覺手上拽著的徐東升他媽像是過年要殺的那大肥豬一樣,就拼命地在地上渾扭,周圍揚起了一片泥土面子。

  徐東升這回沒敢再猶豫,趕緊跑了過去攙著他媽,一個沒站穩被他媽一胳膊甩得趴了下去,正好臉朝下,把鼻子給拍地上了,抬起頭呼呼淌血。

  周圍看戲的幾個年紀大的婦女也上來了幾個,附和著徐東升他媽的控訴,好言好語的,幾個人算是合力,終于把她從地上給薅起來了。

  “徐家的!你擺這樣子干什么?你不是故意給我董康富難堪的嗎?”

  “我告訴你,也就這一回,下次你再這樣子別來找我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董康富氣得瞪著徐東升一家,這一下確實弄得他沒有面子,給其他人指指點點了半天,他當隊長這些年來,不說帶著河溝大隊奔小康了,最起碼年底分糧分物他沒虧待過任何一個人。

  就說去年吧,其他大隊基本就殺一頭肥豬分肉,他當時就拍板殺的兩頭,讓各家過了一個油潤潤的新年。

  還真沒有誰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過,董康富咬著牙看著徐東升說道。

  “東升,你跟我老實說,你和啞哥打仗那天,周高逸在不在?”

  “不能就你們幾個人的吧?你和啞哥又不熟,怎么好好的就打一起去了?”

  徐東升他媽瞄了一眼支支吾吾的徐東升,趕緊搶著話上來幫腔。

  “隊長,我兒......”

  董康富大手一指,大聲地朝著她呵了一句,打斷了她。

  “你閉上嘴!”

  “讓你兒子自己說!”

  徐東升抹了一把血糊糊的鼻子和嘴,在董康富嚴厲的眼神注視下,驚慌地點了幾下頭。

  “知道了,我會去找劉建華的。”

  董康富說完就背著手,挺著身子走了,這件事兒怎么著也得給徐家個說法了,不然那死老娘們兒下次指不定還敢睡在地上游。

  徐東升他媽抓了抓自己亂稻草似的頭發,得意地看了一下他爸,又嫌惡地瞅了一眼捂著鼻子,有些呆傻的徐東升。

  “快去洗了去!丟不丟人啊你!”

  “一點用都沒有,跟你爸一樣!”

  啞哥睡在西屋,剛躺到床上都不適應了,一時間覺得床板很硬,被子很潮,而且屋里一點香味都沒有。

  不過心里還是踏實的,這一覺睡醒之后,李樂又會出現在他眼前,就這樣靠著這些微小的祈望,也能撫慰好他的心呢。

  啞哥盯著房梁看了幾眼,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李樂在里屋也睡著了,兩只雞被驚嚇了一夜,現在也耷拉著腦袋睡著了。

  院子里安安靜靜的,偶爾吹過一陣兒微風,搖動幾下屋檐處的干草,午后的陽光照耀著河溝大隊,一切都很稀疏平常。

  ......

  啞哥忽然睜開眼睛,猛地發現他正站在堂屋的門邊,里屋的床上,上下交疊著兩個沒穿衣服的人。

  一條粗壯的胳膊緊緊地壓著另一只細瘦白嫩的手腕,他看不清上面的是誰,但他卻聽見了李樂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別!嘶!我哥哥他在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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