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北眼中冷意退去,伸手順著她頭頂的發絲撫摸而下:“以后再遇到這種事,能動手就別跟她們多費口舌。”

  江瑤躲開他的大手:“沒想到你助理的位置還挺搶手的,剛空缺一周的時間就有人找上門。”

  她語氣里藏著一絲酸意,不難聽出來。

  先是那什么高倩盈,后來又有個林琳,現在又來了個表妹。

  明面上是想要助理的職位,實際上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她細白的手指捏住他的耳垂,在指尖搓揉,同時美眸半展地睨著他:“陳宴北,你到底還有多少桃花債呀?走一個又來一個,要每一個都來我面前演一場,那我可招架不住。”

  耳朵是敏感處,江瑤這么輕輕搓揉了一下,陳宴北耳背已經爬上紅暈。

  他順勢攬住她的腰,將江瑤抱坐到他腿上,溫熱的呼吸貼到她耳邊:“生氣了?”

  江瑤轉過頭沒說話,用后腦勺對著他。

  陳宴北攬在她腰間的大手輕車熟路地往上滑動,停到她最柔軟的地方,略一用力,江瑤身子立刻軟了下來,窩進他懷里。

  陳宴北低頭在她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著,幽深的眸緊鎖住她的視線,神情無比認真:“不管是助理還是陳太太,我都只鐘意你一個。”

  不善言辭的男人說起情話來,效果才最是致命。

  男人眼神中炙熱又直接的愛意燙得江瑤頭腦發熱,臉頰、耳根到脖子都迅速緋紅如霞。

  她紅唇微張,眼波盈盈地回看著他。

  她五官本就嬌媚,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人,最清冷的佛子也得被她勾下凡塵。

  陳宴北兇猛地低頭攫住她嫣紅如水的唇瓣,薄唇輾轉吮含,炙熱的氣息長驅直入,探進深處刮卷索取。

  江瑤只來得及低低唔咽一聲,整個人便被壓到了沙發上。

  陳宴北兩只手分別扣住她的雙手,十指緊扣,舉過她的頭頂,探入她唇齒間的力道越發兇猛大力,吮得她舌根都麻了,手軟腳軟渾身軟成一灘水,連聲音都像是貓叫。

  眼見她胸口起伏到極致,陳宴北才松開她的唇瓣。

  江瑤嬌嫩嫣紅的唇瓣張成o的形狀,急促又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還沒等她胸口的起伏平息,炙熱的吻又順著她纖細的脖頸往下,在鎖骨流連然后繼續往下……

  十指緊扣的雙手早已松開,江瑤的心尖跟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雙手無力地抱住他的頭,紅唇間聲音不斷。

  “瑤瑤,我現在就想拆禮物了。”

  “去臥室?”

  陳宴北低啞的聲音響起,唇齒力道加重。

  江瑤是說過晚上要給他拆禮物來著,她聲音被他的攻勢弄得斷斷續續:

  “還、還……沒……到……晚……上……啊……”

  陳宴北起身一把抱起她,眼神幽深:“傍晚也算晚上。”

  樓上主臥。

  等不及她換禮物套裝,將她抱到大床上,陳宴北再次覆身上去,一邊吻一邊熟練地剝開她身上的衣服。

  正吻得難舍難分,江瑤忽然捂住小腹,表情閃過一絲痛苦。

  “怎么了?”陳宴北松開她,大手放到她小肚子上,關切道。

  就這么幾秒的時間,腹部的絞痛一波一波襲來,江瑤原本緋紅的臉頰已是煞白一片。

  陳宴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入手冰涼,而且冷意越來越明顯,他趕緊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她包起來:“別怕,我叫醫生過來。”

  江瑤點點頭,窩在被子里的身體開始發抖,她痛苦地弓起身子,抵御著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痛。

  陳宴北拿起床頭的電話,飛快撥了個號碼出去。

  “來淺水灣,馬上!”

  掛了電話,他大手探進被子,摸了摸江瑤的身體,仍舊是冰涼一片。

  他索性脫了自己的上衣,掀開被子躺進去,直接從后面抱住江瑤,火熱的胸膛緊貼她的背,用自己的體溫幫她取暖。

  大手不容拒絕地放到她小腹,幫她暖著:“是不是這里疼?”

  “嗯,”江瑤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可能是生理期要來了。”

  可是她生理期一向很準,怎么會提前這么多天?而且她剛剛沒感覺有來的跡象。

  還是不放心,江瑤道:“我去洗手間看看。”

  “還能起身嗎?”陳宴北扶著她從床上坐起來,“我抱你過去。”

  不等江瑤說話,他已經抱著她到浴室。

  江瑤疼得直不起身,陳宴北直接幫她代勞了,檢查完沉聲道:“好像不是生理期,等醫生過來檢查再說。”

  他又把她抱到床上,將她緊摟在懷里再拉過被子蓋上。

  溫暖有力的大手放到她小腹,慢慢地幫她搓揉,過了片刻,他感覺到她的身體仍舊在輕輕發顫:“還是很疼?”

  江瑤轉過身,用滿是水光的眼神望著他,聲音有氣無力:“嗯,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還是得什么絕癥了?”

  “別胡說。”陳宴北沉聲道,溫厚有力的大手仍舊放在她的腹部,慢慢替她搓揉。

  江瑤咬著唇,忍痛道:“那要是我真的得絕癥了,你助理的位置空缺,你會不會讓表妹取代我的位置?或者是的貼身丫鬟?”

  陳宴北眸色深深地看著她,放在她小腹的手移上來,捏了捏她的臉頰:“陳太太,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討論這些話題。嗯?”

  江瑤哼唧了一聲,身子弓得更緊,抵御過那一波最痛的感覺:“我轉移注意力嘛。”

  陳宴北吻了吻她耳垂,愛憐道:“不會,永遠不會。”

  “不過,我怎么不記得有什么貼身丫鬟?”

  江瑤提示了一個名字:“高倩盈。”

  說起高倩盈,陳宴北想起前幾天阿忠匯報的消息:“她現在還在香江,上次有人在九龍遇到她。我不會給她機會再來騷擾你。”

  江瑤其實也沒把她放眼里,現下只是用來轉移注意力而已,她低低“哦”了一聲,小腹處又一波絞痛襲來。

  “少爺,少奶奶,宮醫生到了!”臥室門外響起安姐的聲音。

  陳宴北穿上襯衫,又幫她江瑤換了身保守的家居服,才去門口開門。

  宮醫生就是陳家的家庭醫生,祖上幾代都是宮里的御醫。

  他是陳宴北的人,所以打開門,陳宴北直接省去寒暄,眉心緊擰地看著他:“突然小腹絞痛,已經確定不是生理期,有沒有什么緩解之法?”

  宮醫生抹了把額頭的汗,松了口氣,還以為是大少爺身體出了什么問題,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至少得等我見著人再說。”

  陳宴北朝里面看了眼,見江瑤已經穿戴整齊,才帶著醫生往床邊去。

  宮醫生還沒見過江瑤,此刻看清床上躺著的病美人時,只覺眼角突突直跳,這么一張臉,難怪陳大少爺著急忙慌地叫他過來。

  之前還私下要求他配各種女人用的常備藥,甚至還有那種消腫的藥,怪不得、怪不得。

  宮醫生心頭感嘆,面上表情卻不敢肆意,他仔細觀察了一眼江瑤的臉色,道:“少奶奶我幫您把個脈。”

  江瑤聽話地伸出手,將袖子拉上去,露出細白手腕。

  宮醫生抬了抬手,手指正要覆上她的脈門,卻忽然有一只大手擋在前面。

  “等等。”陳宴北低聲道,然后扔過來一條格紋手帕,“把這個搭上。”

  宮醫生抬眸看了他一眼,搖搖頭,簡直了。

  都什么時代了,連醫生把脈這種事都介意。

  不過他還是照做,先把手帕搭到江瑤手腕,再替她診脈。

  “什么時候開始痛的?是忽然發生的嗎?”

  江瑤:“嗯,你來之前半個小時開始痛的,之前沒有預兆。”

  “今天有沒有吃生冷的食物?或者平時不怎么吃的食物?”

  江瑤:“沒有。”

  “那在突然絞痛前,有沒有經歷情緒劇烈起伏?或者劇烈運動?”

  面對這個問題,江瑤瞬間啞巴了。

  她在絞痛之前,的確跟陳宴北在劇烈運動……

  看她煞白的臉頰浮起一抹紅云,宮醫生也心知肚明。

  一番望聞問切之后,他診斷道:“應當是腸絞痛,我可以先針灸幫您止疼。不過中醫最擅長的是調養,不放心的話還是建議去醫院檢查一下,排除身體其他病灶的可能。”

  “是什么病癥引起的絞痛?怎么治療?”聽到診斷結果,陳宴北忙沉聲追問道。

  宮醫生:“用西醫的理論解釋更清楚些,腸絞痛,只是一種癥狀而非疾病,是由于腸壁平滑肌強烈收縮而引起的陣發性腹痛。所以不算什么病癥,不用擔心。以后只要注意飲食,不要食用生冷刺激食物,或者情緒劇烈起伏,一般不會發作。”

  說話間,宮醫生拿出了醫藥箱里的針灸包,準備給江瑤針灸。

  江瑤看著那一根根金光锃亮又細又長的針就嚇得咬緊唇,全身抗拒地往后挪。

  “陳宴北,我不想針灸。”她可憐巴巴地望著陳宴北,幾乎快哭出來。

  她從小就怕打針,除非是必要情況,否則能吃藥就絕不輸液或者打針。

  現在雖不是打針但卻是比針頭更可怕的針灸,一想到那么長一根針要扎進自己身體里面,江瑤便覺得腹部絞痛好像也可以忍。

  陳宴北坐到她旁邊,握住她的手:“別怕,針灸不疼,而且針灸完你小腹的疼痛會緩解很多。”

  宮醫生也道:“是啊少奶奶,只是針看起來嚇人,實際上扎的穴位,并不是你的血管或者肌肉組織,所以痛感比針頭注射要輕很多。大概就是螞蟻叮咬一下的感覺。”

  說是這么說,江瑤還是怕得不行。

  腸痙攣她聽說過,好像去醫院也是打一針止疼針,并不需要額外治療。

  “我不要……”江瑤搖頭,淚眼汪汪的模樣簡直我見猶憐。

  陳宴北眉心緊擰,心疼得不行:“好,那就不做針灸。”

  他轉頭看向宮醫生,冷聲問:“還有沒有別的止疼方法。”

  中醫的療效本來就比西醫要慢,針灸已經算是見效最快的,宮醫生想了想:“要不試試熱敷,或者直接泡個熱浴。腸絞痛在中醫上屬于氣滯寒痛引起的,我藥箱里正好帶著疏氣暖身的藥包。”

  “那就熱浴,把藥包給我。”陳宴北沉聲道。

  宮醫生找出一副藥包:“這個藥包得先用滾水煮十分鐘,逼出藥效再放進浴缸,我還是下樓交代安姐吧。”

  見宮醫生走出去,江瑤才松了口氣,看來是躲過針灸了,她剛才真怕陳宴北堅持要讓她針灸。

  陳宴北看著她明顯松了口氣的模樣,揉了揉她發頂:“要是藥浴沒效果,還是要針灸。”

  江瑤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去浴室幫你放水。”陳宴北幫她裹緊被子,確認哪里都裹得嚴嚴實實,沒有冷風可以進去后,他才起身走進浴室。

  江瑤后世并沒有發作過腸絞痛,空間里沒有備相關的藥,不過好像腸絞痛也是疼痛類型,吃布洛芬緩釋膠囊應該也可以吧?

  想到陳宴北那句藥浴沒用還是要針灸,江瑤趕緊閃進空間,吃了一顆布洛芬膠囊。

  “少爺、少奶奶,藥熬好了,我現在拿進來嗎?”門外響起安姐的聲音。

  “進來吧。”

  陳宴北從浴室出來,接過安姐手里的藥罐:“給我吧,你去交代宮醫生,今晚就在這里住下。”

  “好的少爺。”安姐把藥罐放到地上,然后取下隔熱手套遞給他,“把手的地方很燙,您用手套包住比較好拿。”

  安姐等著陳宴北把藥罐里的中藥都倒進浴缸,才拿上藥罐離開。

  腸絞痛發作起來是一陣一陣的,跟宮縮一樣。絞痛一分鐘,然后會緩個幾分鐘。

  江瑤上一波絞痛剛過去,額角冷汗岑岑,臉色煞白似雪,嬌嫩的下唇被咬破了一個口,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將她唇瓣染得更紅,膚白唇紅,越發顯得羸弱嬌艷。

  陳宴北放完水走到床邊,看到她這幅模樣,更是心疼似針扎,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我抱你去泡藥浴。”

  男人修長有力的臂膀抱起她,將她抱進浴室。

  “先試試水溫能接受嗎?”陳宴北耐心地幫她脫好衣服后,扶著她坐在浴缸邊。

  江瑤手指伸進水里探了探,溫度還能接受,她點點頭。

  陳宴北便把她抱進水里,讓她靠著浴缸壁躺著。

  微微有些發燙的水流包裹住身體,江瑤哼唧一聲,雙手緊緊抓住浴缸邊的扶手。浴缸里有些滑,她現在生病又沒什么力氣,就這么靠著浴缸壁容易往下滑。

  陳宴北見狀,索性也脫了衣服。

  “你、你干什么呀?”江瑤見他也準備進來,驚訝道。

  陳宴北跨進去,從后面擁住江瑤,讓江瑤靠在他懷里:“我陪你泡,你靠著我,想睡就睡一會兒,等到時間我抱你去床上。”

  浴缸里擠了兩個人,水直接沒過江瑤的胸口,身前背后都暖乎乎的,她很快就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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