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北沒收支票,轉而拉住她一只手,直接將人拽到懷里,貼在她耳邊低聲道:“那就當預支的工資,收好。”

  既然是預支的工資,江瑤就收得心安理得。她順勢環住他的脖子,湊到他唇邊,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嬌聲道:“謝謝老公,愛你。”

  陳宴北意猶未盡地勾勾唇,視線落在她微微張開的唇瓣上。櫻紅的唇柔軟豐潤,比玫瑰花瓣還要嬌嫩,上唇有一滴可愛得過分的唇珠,仿佛時時刻刻都在誘人親吻。

  他不知用唇舌臨摹過多少次,而如今,他只要稍稍低頭,便能將那一抹圓潤含入口中。

  陳宴北淡淡望住她,漆黑眼眸因情欲而閃閃發光,好似燃了兩簇火,喉結咽動。

  下一秒,他就扣緊江瑤的后頸,薄唇追過去,重重含住她的唇瓣。這吻有些重,有些深,甚至毫不客氣。

  江瑤只來得及低低嗚咽一聲,胸腔里的氧氣便被盡數奪走,他吻得她的唇開始發麻,連舌根都隱隱作痛,渾身酥軟無力,整個人直往他懷里倒。

  許久之后,陳宴北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江瑤伏在他肩頭氣喘吁吁,烏黑發絲黏在臉頰邊,唇被吻得嬌艷欲滴,她實在是想不通,她不過就是親熱地叫了聲老公,又主動吻了他,他怎么感情就忽然這么洶涌。

  聽到她呼吸平穩了些,陳宴北才雙手捧住她的臉頰,眸色深深地鎖住她的視線,嗓音沙啞而克制:

  “你剛剛說什么,瑤瑤?”

  江瑤被他眸里的火熱燙到,一雙眼天真又直白地看他,滿臉不知發生了何事的無辜稚拙:“我說謝謝老公呀,怎么了?”

  “不是這個,后面那句。”陳宴北抵著她的額頭,眼中光芒灼人。

  江瑤這才想起那句后世社交常用的禮貌用語:愛你!

  他不會是覺得她剛剛突然在跟他表白吧?難怪看著她的目光如此熱烈。不過既然他愛聽,江瑤自然也不吝嗇表達愛意。

  她艷若桃李的小臉暈紅一片,眨了眨微微上揚的杏眸,眼波如水地看著他:“陳宴北,我愛你呀~”

  “好愛好愛你。”

  “只愛你,baby。”

  一句接一句的表白,像是甜蜜炸彈在空氣中炸開。

  陳宴北看不得她水波涌動的目光,一把將她揉進懷里,緊緊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我也愛你,瑤瑤。”

  他低沉的嗓音如金石振振,溫熱的呼吸吹拂在江瑤耳邊,江瑤只覺得從頭到腳都酥掉了。

  她從他懷里退出幾分,細白手指點上他的胸膛,慢慢上移,撫過他的喉結,然后探身主動湊上去吻他薄薄的唇,像他剛剛吻她的那樣,輕含慢吮,溫柔纏綿。

  兩人唇齒交纏,吻著吻著就忘了情。

  陳宴北一只手托在她后背,另一只手滑到她身前,配合著唇齒間激烈的節奏。

  餐椅太小,不夠兩人發揮,陳宴北兩只大手掐在她腰間,將她端了起來,抱坐到餐桌旁邊的酒柜上,中間兩人的唇齒依舊熱烈攪纏著。

  但被忽然抱到高處,江瑤害怕自己掉下去,忙松開唇瓣,下意識地勾住陳宴北的脖子,雙腿圈在他勁窄的腰間,陳宴北意猶未盡地一下一下吻著她唇角,聲音帶著誘惑:“去臥室?”

  江瑤身上的火也被點了起來,但是最近確實有點太頻繁,現在要是回臥室,按兩人的契合程度,怕是今天這一天時間又得在床上度過。

  江瑤細白手指揉捏著他的耳垂,目光瑩瑩地看著他,有些撒嬌地求饒:“晚上好不好?下午約了跟周助理交接工作呀。”

  見他沒吭聲,江瑤又加大籌碼,貼在他耳邊小聲道:“晚上我換那身可以拆的睡衣給你看。”

  那套布料只遮住關鍵部位,上身和下身都靠一條細細的帶子系住,只要輕輕拉掉繩子,就能解開,好像在拆禮物一樣,所以也叫“禮物”系列。

  江瑤收集了這個系列不同顏色的款,但穿越之后還從來沒有穿過,不過前幾天陳宴北在她衣柜里見過。

  果然,聽到這個籌碼,陳宴北眸光幽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然后抱著她從酒柜上下來。

  江瑤整理好衣服,一看墻上的掛鐘,離跟周深約的時間就差五分鐘。

  她既然接受了助理的工作,就得盡快進入狀態,何況周深也住在別墅,萬一撞見她遲到是因為跟陳宴北醬醬醸醸,那以后工作起來多尷尬。

  “來不及了老公,我先去書房啦!”

  江瑤朝陳宴北丟下一句,便噠噠噠往樓上跑。

  跑上樓,她先去臥室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確認身上沒留下什么惹人遐想的痕跡后才匆匆往書房走。

  周深果然已經提前等在她書房門口。

  “周助理。”江瑤笑盈盈地朝他打了個招呼,然后推開書房門。

  江瑤的書房沒有陳宴北那么大,一張大的寫字桌配上旁邊的立式書架,還有兩把老板椅,差不多就占了大半空間。

  江瑤指了指自己座位對面的椅子:“周助理隨便坐,不用這么拘謹。”

  她又不是周深的老板,不太習慣他這么恭敬地站著跟自己匯報工作。

  周深也沒推辭,拉開椅子桌下:“謝謝少奶奶。”

  江瑤笑著翻開手里的筆記本,抽出港幣:“我現在也是助理,所以咱倆算同事關系,以后還有很多跟周助理配合的地方,請多指教呀。”

  “少奶奶謙虛了,該是我請教您才是。”周深把資料放到桌上,表情恭敬中帶著忐忑。

  江瑤還正奇怪他臉上怎么會出現這種表情,轉眼便看到桌上只有薄薄一疊的文件。

  bp機(尋呼機)這么大一個項目,只有這點內部資料?

  她挑眉,拿過來文件粗略翻看了一下:“周助理,這只是一份尋呼機的市場分析報告,林助理沒有留下別的資料?比如產品研發相關的資料,還有產品性能、實驗數據等等的信息?”

  沒有這些東西,她拿什么去跟o2公司談合作?難道僅憑寫得天花亂墜的合作方案?

  雖然bp機可以顛覆現有的通訊方式,但歸根結底只是一句口號,一個概念,如果沒有明確的產品信息作為支撐,對方怎么確定你可以實現這個概念呢?

  聽見江瑤的問題,周深臉色微白,伸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少、少奶奶,對不起,我已經電話給英國的同事,讓他們盡早再寄一份項目資料,但不知道為什么,遲遲沒有收到他們寄過來的東西。”

  按理之前是林琳對接項目,手里肯定有項目資料,除非……江瑤直言不諱:“是林助理離職的時候故意沒給你項目資料吧?”

  江瑤和陳宴北獨處的時候黏黏糊糊,但一到了工作狀態,氣場就完全轉變。周深頂著她頗有些壓迫感的目光,艱難地點了點頭。

  林琳被開除,心里自然有氣,交接的時候跟周深謊稱資料都留在新加坡公司,回去之后會讓那邊的同事帶到香江來。

  結果辦完離職,資料的事就再也沒有下文。

  他打電話回公司詢問,同事跟他說林琳直接用碎紙機把所有項目資料都碎了,只留了一大堆碎紙片在抽屜里。

  跟江瑤交接資料的時間是陳宴北定的,周深不敢拒絕,只好硬著頭皮來找她。

  他手里就只有那份市場調查報告。

  看周深的表情,江瑤已經猜了個大概,錯不在周深,所以她也不想把氣撒到周深身上而給自己樹敵:“沒關系,過兩天反正我要親自去新加坡,到時候再了解也行。放心,陳總那邊我不會多說什么。”

  周深更加愧疚了:“對不起少奶奶,是我辦事不力。”

  江瑤笑著安撫他:“林琳存了心要銷毀資料,即使你逼得她留下資料,說不定她也會在資料上做點手腳,到時候防不勝防。現在也好,我自己重新收集信息,至少能保證真實可靠。”

  周深沒想到江瑤想得那么深,頓時對她更加敬佩,點頭道:“那,少奶奶我先出去忙,有什么事您隨時吩咐我。”

  書房里只剩下江瑤一個人。

  她意識進入自己空間,打算從空間的電腦里找點資料。

  她后世是在一家知名的房地產咨詢公司工作,負責商業地產策劃。對于咨詢行業來說,信息檢索是基本功,她電腦里安裝了一個智庫,可以查詢各行各業專業的報告信息。

  bp機后世是一家叫摩托羅拉的公司首先推出的,后續的大哥大和移動電話也是這家公司推出。

  反正都是同款產品,有的信息肯定可以通用。

  江瑤一邊在電腦里檢索自己需要的信息,一邊記錄在筆記本上。

  正認真工作,房間內忽然響起敲門聲。

  安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少奶奶,您在書房嗎?”

  安姐一般沒事不會上二樓,江瑤放下手里的筆,走到門口打開門。

  看見她,安姐趕緊道:“少奶奶,樓下來了兩個女人,說是少爺的二姨媽和表妹,我剛剛聽少爺好像在書房跟人打電話,只好來找您下去看看。”

  二姨媽和表妹?不會是后媽周麗敏那邊的親戚吧?

  江瑤轉頭道:“你在書房門外等著,等少爺打完電話就告訴他,我先下去會會他們。”

  “好。”安姐轉身去陳宴北書房外面等,江瑤就先行下樓。

  樓下客廳。

  姜曦月和女兒周寧并肩坐在沙發上,正左顧右盼地打量著房間內的裝修。

  陳宴北母親姜雪之是姜家的養女,姜夫人收養她之后,又生了一對龍鳳胎,女兒姜曦月和兒子姜澤。

  原本姜雪之去世后,姜家和陳家的聯系就徹底斷了,姜家現在在新加坡混得不怎么樣,算是中產家庭里的末流。

  姜曦月最近才知道自己大哥姜澤居然私下跟侄子陳宴北有聯系,而且侄子還給大哥在他的公司安排了一份工作。

  正好姜曦月的女兒周寧從新加坡州立大學畢業,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姜曦月就想讓大哥牽線,也讓陳宴北在公司給女兒安排個職位,沒想到被她大哥拒絕。

  這不,她只好親自帶著女兒上門。

  聽到樓梯邊傳來動靜,姜曦月和周寧立刻轉頭看過去。

  江瑤不確定對方的身份,所以只是禮貌地與兩人對視,等著對方先開口。

  這種沒有告知就登門,一般是應該客人先自我介紹的。

  姜曦月倒是聽大哥說過,侄子跟娃娃親對象結婚了,只不過那娃娃親是個內地鄉下女孩,眼前這位明顯跟這個背景不太符合,不是妻子那就是養在外面的情人。

  要是舊社會,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而自己好歹是陳宴北的姨媽,想到這點,姜曦月的氣勢便足了起來,看向江瑤的態度帶了絲輕慢:“宴北不在嗎?”

  感知到對方的態度,江瑤臉上那點禮貌盡數消失,也用同樣的態度回復:“不好意思,你哪位?”

  姜曦月雙手抱胸,不悅地瞥了她一眼:“你這是什么態度?沒人教你對待長輩要恭恭敬敬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哼,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她話音剛落,樓梯口便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這里是我家,我太太不需要守什么規矩。”

  周深推著陳宴北從樓梯旁邊的自動輪椅道下來。

  姜曦月看見陳宴北,立刻改了態度,笑著向前:“哎,宴北下來了。身體恢復得怎么樣?真是好久沒見你了!”

  姜曦月自顧說著,不等陳宴北回答,胳膊肘又捅了捅身邊的女兒周寧:“還不叫人。”

  周寧被陳宴北冰冷的眼神嚇得身子僵硬,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喊了聲:“表哥。”

  陳宴北沒應她,轉頭看向江瑤,聲音沒那么冷:“過來。”

  “哦。”江瑤上前推著他到沙發這邊,然后順勢坐在他身邊的位置,兩個人手還十指緊扣地牽在一起,無比親昵自然。

  這一幕讓姜曦月覺得有點刺眼,表情沒由來地難看了幾分。

  坐在她旁邊的周寧目光也冷了冷,手指不自覺捏緊。

  安姐去廚房重新泡了一壺茶,然后把陳宴北和江瑤專用的茶具擺出來,給兩人倒好茶。又順手給姜曦月兩人也續了杯新茶。

  姜曦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緩緩放下茶杯,唏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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