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孟府的路上,孟子鶴見孟子鹿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大哥,你在想什么?”
孟子鹿這才松了松眉頭,“蘇兄剛才跟我說昨夜他們父子四人是睡一張大床上,早起文哥兒就不見了,房間內還有致人昏迷的怪味,那崔府護衛的說辭很荒謬,明顯是崔家人將文哥兒偷去崔府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崔家人要這么做?”
孟子鶴一臉探究的看著孟子鹿,“大哥,你似乎對文哥兒過分關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爹。”
孟子鹿扭頭看向小榻上打盹兒的孟允謙,低聲道:“文哥兒長得像你嫂子。”
啥?
孟子鶴驚得瞪大了眼睛,“你沒有看錯?”
“我怎么可能忘記你嫂子長什么樣,文哥兒的眉眼還有耳朵跟你嫂子生得一模一樣。”
孟子鶴一時驚得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嫂子當年生的是雙生子?不對呀,要是雙生子,何嬤嬤她們不可能不說啊!那文哥兒長得像嫂子又是怎么回事?還是說何嬤嬤她們沒有說實話?隱瞞了實情,有必要回去好好盤問一下。”
孟子鹿道:“我已經盤問過了,她們的說辭跟當年一樣,我已安排人暗中去尋兩年前離府的仆人……昨日我才安排人去尋人,沒想到今日文哥兒就遭遇此事。”
孟子鶴看了一眼熟睡的孟允謙,“還要暗中打探一下四年前同一日,崔府有沒有人去城外祈福過?”
“子鶴,你是說?”
孟子鶴點頭,“沒錯!蘇家跟崔家無冤無仇的,為何偏偏不偷安哥兒、小曦兒而是文哥兒?畢竟崔家跟咱孟家一向不對付。”
孟子鶴不得不用最壞的想法來揣測崔家人。
孟子鹿聞言面色凝重,若當年崔家也去祈福了,遇到菀菀難產,動了害死他兒子的念頭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害了一個,為何還要給他留下一個兒子?
這不像崔家的行事作風,一個不留才對!
“子鶴,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去查。”
“你們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晚?瞧把謙兒困的。”
孟陳氏連忙將睡眼惺忪的孟允謙從孟子鹿手里接過來,“走,去祖母房里睡下午覺。”
“祖母,孫兒在馬車上睡好了,現在不困了,今日四弟被崔家人偷走了,險些沒了性命。”
“啥?你們兄弟趕緊細細說來,究竟怎么回事?”
這時何嬤嬤,青禾迎了過來,給孟陳氏等人行了一禮后,帶著孟允謙先進了房間。
“青禾,送些茶點到書房。”
“是!大少爺。”
孟子鹿轉身對孟陳氏道:“娘,請移步書房,我們兄弟細細跟您說道。”
母子三人進書房不久,青禾便將茶水茶點送了過來,規矩的退到一邊。
孟子鹿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青禾,對孟陳氏道:“那蘇家三公子今早起來就不見了蹤影,我跟子鶴趕到時看見成千上萬只螞蟻朝著崔府而去……”
兄弟二人便將他們所見到的事仔細跟孟陳氏說了一遍。
孟陳氏又驚又急,驚的是蘇夫人竟然能想到螞蟻探味尋人的法子,急是蘇寧文這小身板可經不住這般折騰。
“那還能說話嗎?”
“要修養一些時日了,文哥兒之前就不能說話,還是蘇夫人想了很多法子給他治好的。”
孟陳氏本想著過幾日跟婆母一起去鹿府見見蘇夫人說說認蘇寧文當干孫子一事。
如今出了這檔事,要趕緊去看看這個孩子。
先在蘇夫人面前露露臉,讓孩子先喜歡上她們婆媳二人,到時認親就容易多了。
孟陳氏思及處,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書房,留下一臉錯愕的兄弟二人。
孟陳氏直接去了孟魏氏的院子……
半炷香后,婆媳二人帶上藥材,補品,在兄弟二人驚訝的目光中趕去了鹿府。
“嬤嬤,老夫人和大夫人帶著藥材補品去了鹿府……”
何嬤嬤道:“青禾,最近不要有任何舉動,大少爺二少爺都是聰明的人……”
“澤旭,夜間要加強守衛,不得再出現昨夜之事!”
鹿時淵聽說蘇寧文險些遭遇不測,覺得老臉擱不住,特沒面子,看著鹿澤旭有些氣惱!
請蘇家人來府做客,竟然出現這樣的糟心事。
鹿澤旭:“爹,您別激動,我已經安排人將咱鹿府嚴防死守起來了,絕不會再出現昨夜之事,之前是我們疏忽了。”
“確實是疏忽,咱府上要好好排查一下,切莫混進不相干的人進來,還有一些手腳不干凈的下人,一律發賣出府!”
“是!孩兒這就去安排。”
“動靜小一點,別驚動阿鳶跟蘇家人。”
“好!”
“老三媳婦跟我去看看文哥兒那孩子。”
陳氏連忙起身扶著鹿時淵過去。
在蘭心水榭遇見孟家婆媳二人,鹿時淵有些意外,沒有多問,便一起去了芳華苑。
[我今晚能睡在這里嗎?]
蕭靈毓看了一眼紙上的內容,隨手遞給了蘇行意。
“當然可以,今晚娘親還有小曦兒一起陪著你睡。”
小曦兒道:“我鼻子很靈敏,不會再讓壞人把你偷走的!”
“今晚爹也留下來陪你睡。”
小曦兒連忙看了看大床,“爹爹,床好像不夠大哦。”
“不打緊,爹爹睡軟榻上保護你們母子三人。”
蘇寧文聞言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我要習武,我要自己保護自己!]
“好,爹爹教你。”
[那就從明日開始,之前練習扎馬步都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以后要持之以恒練起來]
蘇寧文不想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好,不過你現在要多多休息,等你嗓子好了再習武。”
這時墨書扣門進了房間,“夫人,孟家老夫人同大夫人,還有鹿老爺子、三夫人一起過來看文少爺。”
“快……”請。
蘇寧文拉了一下蕭靈毓的衣袖。
只見蘇寧文在床頭翻找東西。
“文哥兒,你是要面具嗎?”
蘇寧文點點頭又搖搖頭,如今知道崔家家主是迫害他的歹人,他也沒有必要再戴面具了。
在紙上寫道:“如今沒必要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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