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娘親這是又要給我們做好吃的了。”
行云,許墨等人按圖搭烤爐還未成型,小曦兒小腦袋里已經在想象蛋糕的樣子了。
“妹妹。”蘇寧文憑著往日的經驗甚是篤定的說:“這蛋糕應該跟奶茶一樣能賣錢,二哥知道了又要開心了。”
小曦兒捏著自己的小下巴思索了片刻,“你說蛋糕會是雞蛋做成的糕點嗎?”
蕭靈毓聞言放下夾砂陶轉盤,嘴角噙著笑走到兄妹二人面前。
“等烤爐搭建好了,你們就知道蛋糕長什么樣子,不過這蛋糕不容易做成,是個精細活。”
“娘親,不怕,我們二人會幫著一起做,一定能成。”
蕭靈毓微微一笑,“好,到時我們一起做,走我們去院子里。”
此時蘇行意已經在院子里搭好了畫架,鋪上了畫布,研好墨,擺好各種顏料。
“小毓,你們來得正好可以作畫了。”
蕭靈毓不耽擱,上手提筆作畫。
鳳槿聿負手而立于窗前眉,眼間籠罩著一層疑惑。
眼前之人那一顰一笑是他熟悉的樣子。
但,有那么一瞬間又覺得她好遙遠,好陌生。
他怎么會有如此荒唐的錯覺?
“王爺。”李元良端著湯藥進了房間。
鳳槿聿接過來幾口喝了下去,然后用薄荷水漱口,才道:“郡主讓你們搭建烤爐,可知是用來做什么?”
李元良道:“鹿家老爺子大后日過壽,郡主打算用烤爐給他做一份生辰蛋糕。”
鳳槿聿聞言扭頭看向院外,他記得父皇,母后,皇祖母,蕭老護國公過生辰,蕭靈毓都會作畫,題字,提前準備精美華麗的繡品,甚至是撫琴來祝壽。
這生辰蛋糕,還是頭一次聽聞。
奶茶,蛋糕,香露,稀有食材都是她下嫁到蘇家她才琢磨出來這些。
“郡主是不是說這生辰蛋糕是從書上看到的?”
李元良點點頭,“剛才在廚房郡主就是這么說的。”
李元良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郡主在京郊的莊子里守孝那三年能自學醫術,想來這些新奇的吃食都是那三年郡主看藏書琢磨出來的。”
鳳槿聿微微蹙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大哥,飯菜都涼了,你吃完了再畫。”
蘇寧安似乎沒有聽到,勢必要將腦海里仙鶴們的各種神態一氣呵成在白墻上展現出來。
蘇寧杰沒想到他大哥,那么愛干飯的一個人,竟然會餓著肚子作畫。
他好擔心他會餓得肚子痛。
“杰哥兒,畫快成了,你大哥正著色。”
墻面是用花椒糊墻,整個墻面摸上去有凹凸顆粒感,在上面作畫,讓畫自然呈現出立體感。
蘇寧安執筆給仙鶴們抹上一點紅,視覺看上去就是一副栩栩如生群鶴盤旋圖。
細看每只仙鶴的神態各異。
司楚鈺見此不禁咋舌,這是不到八歲的小孩子畫的?
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相信,這孩子很有作畫天賦。
司楚鈺往后退了幾步,仔細端詳了一下,眉眼微攏,這畫風看著像……
“姐夫,怎么了?我大哥畫得不好看?”
“不!”司楚鈺忙道:“很好看,是你娘親親自教的?”
“當然,娘親傾囊相授。”
司楚鈺聞言心下了然,教蘇夫人作畫的會不會是臨淵居士?
一刻鐘后,蘇寧安收筆,下了高臺腳凳。
蘇寧杰一招手,鹿家仆人迅速將高臺腳凳移開。
一副群鶴盤旋鳴淵圖完全展現在蘇寧杰,司楚鈺眼前。
不到片刻功夫,二人身后的院墻外圍了一眾村民。
有院墻遮擋,整副仙鶴圖只能看到三分之二。
有的村民為了看整副墻畫,都要蹦著看,趴墻頭看。
然,小孩子們騎在大人的脖子上看。
吳青山見此笑著搖搖頭,“一群笨蛋,進院子里看呀。”
吳青山進了由鵝卵石鋪地的院子,來到新房右側墻體,仰頭看著群鶴圖連連稱贊。
這時院墻外一村民道:“蘇家老大,你畫得真好看,能不能給我家墻壁上也畫幾只仙鶴?”
“我家也想畫。”
“還有我們家。”
“……”
很快,村民進了院子將蘇寧安團團圍住,爭先恐后拉著蘇寧安就要往自家院子跑。
霎時間,蘇寧安成了香餑餑被叔叔伯伯嬸嬸輪番搶奪。
蘇寧安見此有些受寵若驚,他畫得真的那么好看嗎?
他覺得他沒有發揮好,畫得一般般。
“都住手!”蘇寧杰大聲喝住,“我大哥還餓著肚子呢!”
“對,我還沒有吃飯。”蘇寧安得到解脫,迅速跑回隔壁蘇家院子關上了大門,開始干飯!
蘇寧安離開后,蘇寧杰小大人似的對著一眾村民說道:
“我大哥畫的仙鶴圖好看嗎?”
“好看。”
“畫得跟真的一樣,跟縣里書肆里的畫冊里面的畫還要好看。”
蘇寧杰眉眼微動,“那書肆里的畫冊要不要花錢買?”
“當然,還挺貴,據說要好幾兩銀子。”
蘇寧杰道:“你們都說我大哥畫得好看,甚至比畫冊上畫得還要好看,那我大哥這一墻仙鶴圖值不值錢?”
吳青山笑著出聲道:“當然值錢,這可是一整面墻畫,墻高近五米,這么大的仙鶴圖,可不止幾兩銀子,少說也要幾十兩銀子?”
吳青山作為一村之長比普通村民有見識。
蘇家老大將來若是出了名,成為小有名氣的畫師,作一副畫值不少銀子。
“所以叔叔伯伯嬸嬸們,讓我大哥給你們院墻作畫沒問題,先不說銀子,至少你們要準備一面白凈光亮的墻面,我大哥隨時可以提筆為你們作畫。”
村民聞言這才恍然大悟,要作畫先糊墻再刷墻,這就要不少錢了。
是他們想簡單了!
哎呀,好看到東西都要花錢的!
算了算了,每天來蘇家新房子前掌掌眼就行了。
“杰哥兒,你大哥還需一枚印章。”司楚鈺指著墻邊說道:“這里按上印章,世人就知道是你大哥的畫作了。”
“姐夫,你能不能安排人幫我大哥作印章?”
司楚鈺道:“印章好做,就是你大哥要刻什么字?”
“我大哥叫蘇寧安,你覺得刻什么字好?”
司楚鈺思索片刻道:“你看刻‘寧安君’如何?”
寧安君?
聽上去聽唬人的。
“那就刻寧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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