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啟聞言，陷入了沉思。
卻不想，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一股溫熱給包裹住。
江云啟一愣，一抬起頭，就撞入了殷無緒那雙深沉似海的眸子。
不知為何，江云啟的心頭猛地一窒，緊接著，急速跳動了起來，就像是……要沖破胸膛。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無緒大哥，怎……怎么了？”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呆滯地回過頭看了一眼仙主。
剛才……剛才，他好像叫了無緒大哥……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雙眼猩紅，滿臉狠厲碎碎念的仙主。
江云啟：“……”
提起來的心臟頓時落回了原地。
還好，仙主沒有聽到他剛剛的話。
他有些心虛地抬起頭看殷無緒，卻見殷無緒那眼底，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正在他想要仔細看的時候。
殷無緒挪開了視線。
但是……握住他手的手，似乎更加用力了。
殷無緒平靜地開口道：“走了。”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就這樣，被殷無緒牽著從仙殿中走了出來。
沉淵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后，江云啟往后看了一眼。
便看到了沉淵眼底的幽怨。
嗯？
幽……幽怨？
為什么？
江云啟有些懵逼地詢問天道：“天道，沉淵這是怎么了？”
天道也打量了好幾眼沉淵，也看到了他眼底的幽怨。
遲疑了好一會兒，天道搖了搖頭：“不知道……”
江云啟：“……”
好吧。
雖然沉淵這眼神，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但好在，沉淵并沒有惡意。
江云啟自然不知道，沉淵盯著的，是他和殷無緒交握在一起的手……
至于那眼底的，才不是幽怨，而是無語，被喂了一嘴狗糧的無語。
出了仙主峰，殷無緒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江云啟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
兩個大男人這樣握著手，是不是不太好……
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即不自在地掙了掙。
卻不想，這一舉動，頓時讓殷無緒周身的氣壓沉了下來。
江云啟：“……”
頓時動都不敢動一下。
天道這時候也開口道：“19018號系統，殷無緒想牽你的手，便讓他牽著吧，又不會掉一塊肉。”
江云啟：“……”
說得也有道理。
當即也不再掙扎。
卻注意到，沉淵的眼神，越來越幽怨。
江云啟：“？？？”
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一眼沉淵。
這是怎么了？
不過，也沒有想過將手掙脫開。
畢竟，從他不再掙扎之后，殷無緒周身的氣壓便緩和了許多，不再是冰冷。
殷無緒的腳步停了下來。
江云啟也跟著停了下來。
殷無緒轉過身，盯著沉淵。
沉淵連忙收斂了眼中那怪異的情愫，恭恭敬敬道：“魔神大人。”
殷無緒平靜地道：“沉淵，你可是真心忠誠于我。”
這句話一出，江云啟和沉淵都愣住了。
識海中的天道倒吸了一口涼氣。
“19018號系統，殷無緒這是想要正式將沉淵納入自己麾下了。”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目光落在了沉淵的身上。
原書中，沉淵也是殷無緒麾下。
為殷無緒做了很多事。
雖然最開始也是強制讓沉淵臣服的，但后來，沉淵反抗無效，也徹底擺爛，認殷無緒為主人了。
如今不是原劇情，但是沉淵為殷無緒做了很多事情，并且也沒有造反的心。
還算是衷心。
殷無緒想要徹底將他納入小弟，也是很正常的。
這潑天的富貴，就看沉淵能不能接住了。
想到這里，江云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沉淵。
從此以后，殷無緒的小弟，就不是只有他一人了。
該說不說，還有點兒惆悵和感慨……
天道：“？？？”
他翻了個白眼：“19018號系統，你惆悵個屁啊。”
江云啟抿了抿唇，輕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沒有心的天道，自然不會懂。”
天道驟然沉默了。
沒有心的天道？
他真的沒有心嗎？
為什么江云啟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口微微一痛？
而沉淵，怔愣之后也反應了過來，他當即眼睛亮亮地看著殷無緒：“魔神大人，我是絕對忠誠于魔神大人！”
“對魔神大人的衷心天地可鑒！”
沉淵認真地盯著殷無緒。
若是說在最開始，他確實有些不甘心，確實對殷無緒有些不服。
但是，現在，他早就已經認可了殷無緒，每一次為他做事，跟著他做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江云啟轉過頭看向了殷無緒。
他現在也很了解殷無緒了。
殷無緒能問出這句話，那就說明，他已經有決定了。
果不其然，殷無緒平靜地點了點頭：“好。”
說罷，殷無緒的目光緩緩地挪到了天際。
那地方，是上古秘境的方向。
殷無緒平靜地道：“接下來，我們要去上古秘境。”
沉淵頓時愣住了：“啊？”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上……上古秘境？”
見他這副模樣，江云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啊，上古秘境。”
沉淵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小心翼翼地看著殷無緒道：“魔神大人，你該不會真的是上古秘境中的那位吧？”
沒想到沉淵會說出這么一句話。
江云啟微微一愣。
緊接著笑得更大聲。
殷無緒也默然地看了一眼沉淵。
沉淵有些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盯著大笑的江云啟。
江云啟笑吟吟地道：“你想多了，殷無緒不是上古秘境中的那位，殷無緒就是殷無緒。”
“但是，上古秘境中，有我們的朋友。”
沉淵歪了歪頭，很是不解道：“朋友？”
畢竟，他怎么也想不到，上古秘境中還有兩位尊者，這兩位尊者還和殷無緒江云啟關系匪淺。
江云啟還準備繼續和沉淵解釋。
殷無緒便平靜地打斷了他：“很快你就知道了。”
江云啟聞言，轉過頭看向殷無緒。
卻不想，殷無緒也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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