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家少爺上沒買下,就還不是你家少爺的,就是鬧到官老爺那也不是你家少爺的。”
沈清檸從驢車上下來,牽著驢,“這位掌柜的,您這鋪子怎么賣?”
“二百兩銀子一口價,我家老爺要去遷居了,以后也不回來了,所以想著把這邊的鋪子賣一賣。”
掌柜的安生和氣的說道:“這位公子是說了要,但是只想給一百兩,一百兩老家老爺定是不會同意的。”
“而且這個鋪子本身賣二百兩已經是最低價了,要不是現在想快些去那邊,老爺也不回定這個價格。”
掌柜的一臉為難,“姑娘還有這位兄弟,不管誰只要拿出二百兩銀子,我就賣,不然缺一兩我都沒法和我們老爺交代。”
沈清檸聽明白了,想在自己前些天掙的銀子夠了,“掌柜的帶我進去。”
“好嘞!姑娘。”掌柜的正想領著她進鋪子,那個家丁直接就擋在了她面前。
“你不能進去,你要是進去,我就把你的驢牽跑了。”家丁指著被沈清檸拴在一旁大樹上的驢車。
沈清檸轉身了,“你要是敢把我的驢車領跑了,我就去官老爺哪里告你,搶奪她人驢車。”
伸手將擋在面前的家丁推開,進了鋪子。
家丁在她身后嚎叫,
“你知道我們家公子是誰嗎,是鎮上有名周三爺家的公子,你要是敢搶他的東西,就等著挨收拾吧!”.
家丁罵完,沖著她還呸了一聲,跑回周府報信。
“這位姑娘您要不去別家的吧!這個周家公子就是個潑皮無賴,仗著家中有些小錢,在鎮上一直為非作歹。”
“甚至在前幾個月還強搶了個民女,弄回了家,本來那女子家人找去了,還被打了出去,又告了官還不了了之了。”
沈清檸一聽,現在她一無錢財二無人脈三還沒有靠山,確實不能現在惹個破皮上身。
要是在有一條狗就好了,狗咬狗她漁翁得利。
“謝謝掌柜的相告,我們先,若是我上了回頭我再想想辦法。”
沈清檸跟著掌柜的從上轉到下,這個鋪子是個二層小樓,還帶個后院,能住還能賣東西,隨然在街尾,但是這條街不錯,離一品香近,人員流動多,好地段。
“掌柜的我回去商量下在給你答復。”
沈清檸完就出門趕著驢車離開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要是事事知難而退,啥時候好事能等到她。
所以這個鋪子,她是要定了,但是還不能正面剛,最好讓他忙起來亂起來,想不到這里才好。
沈清檸到了家天已經黑了,將驢車拴好,就聽見自家屋子里有女人哭。
“宋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納了我好不好,我是真心愿意跟著你,伺候你的,等我進門,絕對把孩子當我親生孩子帶,沈姐姐就是我親姐姐。”
呦!真是天天一場戲,場場不一樣,沈清檸撫平了身上的衣服,進了屋子,到老二在墻角咒罵,老四在一邊哭,老大哄著老四,老三掃地。
“你快滾!”宋陌言沖著門口吼著。
得,來她來的真不是時候,剛進來就被人罵滾,扯著嘴角一笑,“嘖!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剛回來,就被人罵著滾。”
“不是,說的不是你。”
陶燕撲騰一聲就跪下了,抱著沈清檸的大腿,“姐姐你就同意了吧!我是真的愛宋哥,我進門后絕對什么都聽你的。”
“你就成全了我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清檸聽著笑了起來,覺得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不是今天戲風變了,我記得上回好像還罵我來著,今天我又成了棒打鴛鴦的了。”
沈清檸托著陶燕往旁邊挪了幾步,拉過凳子坐下,然后笑著從口袋里拿了一把瓜子,這瓜子是上工干活時從東哥那搶來的。
“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在,接著唱。”然后嗑起了瓜子。
老二也不咒罵了,跑了過來,“老沈給我來點瓜子。”
沈清檸伸開手,老二從她手里抓了把,跑回了墻角,一邊咒罵,一邊嗑瓜子,兩不耽誤。
“沈姐姐你想怎么羞辱我都沒關系,只要你同意宋哥納了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和宋哥。”
陶燕抱著她的大腿繼續哭訴道:
還把眼淚都擦在了她大腿上。
“嘿,這個埋汰啊!你哭就哭,說就說別拿我褲子當抹布啊,我就這兩身衣服,稀罕著呢。”
沈清檸一邊埋汰還不忘往嘴里送瓜子。
“沈姐姐我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
“哎哎哎!別,還沒過年了,過年我也沒紅包給你。”
陶燕眼睛哭的通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要是個男人定心生憐惜,她不是男人,所以她沒的憐惜。
“沈姐姐我求求你了,你要是不讓宋哥要我,我娘就要把我嫁給那個六十歲的財主,做他第二十六房小妾。”
沈清檸聞言安慰的拍了拍陶燕的肩膀,“老頭好啊!老頭有錢,給你買金買銀買花襖子,妹子開點你幸福生活就來了。”
“沈姐姐你這是要逼死我嗎?”陶燕哭著望著她,說不出的柔弱可憐。
“我可沒有,你別瞎說,我這不勸你呢嗎?老頭有錢,給你買襖子,買金釵。”沈清檸一臉我真的為你好的表情。
“你若是真的為我和宋哥好,就同意宋哥納了我。”陶燕跪著挺直了腰板,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綁架她。
沈清檸扭頭向躺在床上病弱不堪,進氣少出氣多的宋陌言問道:“你怎么想的?”
“我不喜歡她,讓她滾,別在來糾纏我,在來家中就養條狗吧,放狗咬她出去。”
宋陌言一口氣說完還咳嗽了兩聲,一臉的冷弱冰霜,這要是放在夏天就完美了,她一定坐在他旁邊乘涼。
“你也聽到了,我也不是拉皮條的,不能把你倆硬撮合吧!不然我和你娘不就一樣了嘛,我又不是你娘。”
陶燕攤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宋哥哥是不是她逼你這么說的。”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