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買多少東西，就是給我們都買了身鵝絨服，這不是以前都沒有見過嘛。而且買的人可多了，就趕了個熱鬧。”周書瑜連忙喊冤。
好在許晴雅現在也沒有那么扣了，所以聽自家閨女這么說，也就沒有再念叨了。
周書瑜卻湊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膩歪地晃了晃，“媽，我在友誼商店看到了好可愛的虎頭帽，虎頭鞋，你會做嗎？要不我們找人給四個孩子做一身唄？毛茸茸的，穿在他們身上肯定特別可愛。”
“這個我倒真是真不會。”
許晴雅也是見過這種東西的，但年輕的時候太忙沒想過，等孩子長大了又覺得等到了他們身孩子了再跟別人學著做，結果這一拖就給拖忘記了。
在邊上準備把東西收拾下放好的王阿姨聞言，立刻道：“我和小閩都會這個，而且這東西不算難，你們真的要弄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準備東西。”
“真的嗎？那就麻煩兩位阿姨了呀。”周書瑜立刻笑兮兮地答應了下來。
“這有什么麻煩的，這東西弄起來很快的，今天弄一天，明天弄一個，四個孩子的就都弄好了。”王阿姨很是輕松地道。
她們剛好大后天就回去過年了，時間上也是來得及。
不過為了感謝他們，等她們兩天做好后，特別了她們每個十塊錢的辛苦費。
除去她們每個月四十五塊的工資外，周書瑜還多發了兩個月的工資給她們，算是她們的年末福利。
大年三十這天，林家熱熱鬧鬧的，連祈煥然的父母都一起過來了。
一大早上周書瑜就給幾個孩子都換上了虎頭鞋虎頭帽。
這種樣的小衣服穿在剛剛會走路的三只小崽子身上，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簡直可愛得快要把人給萌化了。
周書瑜欠欠的，還要站在他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勾著三只小崽子往她那里走。
等他們快到了，又趕忙晃個地方，就是想看他們搖頭晃腦的模樣。
來回跑了幾圈，三只小崽子發現周書瑜這是在逗他們，一個個地賴在那里不動了。
“你們這么一下下就沒力氣了？”周書瑜挑釁地沖他們揚了揚下巴，然后勾著手道：“過來，來抓我啊。”
“麻麻~~~”
小崽子奶乎乎地喊了聲，再次笑呵呵地撲了過去。
“來抓我呀，嘿嘿，抓不到吧。”周書瑜扭了扭身子，再次躲過了那三只小崽子。
小崽子們見連著幾次都沒有抓到徹底著急了，也不再跌跌撞撞地走了，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腳并用的就開始爬了起來。
而且因為速度的顯著提升，他們很快又朝周書瑜發起了攻擊。
“哎呦呦，你們這也太壞了竟然耍賴，還用四驅。羞羞臉，賴皮喲。”周書瑜干脆順勢被他們抓到，然后刮了刮臉道。
被富君寧抱在懷里看熱鬧的小崽子，啊啊啊地揮著小胖手，興奮的在那不停大叫，一副也很想加入進來的模樣。
許晴雅洗好水果放到客廳，看著還在跟三只小崽子對鬧的周書瑜，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地瞪了她眼。
“看看你這媽當的，都還跟孩子賴起皮了。你就欺負他們脾氣好，不會跟你急眼。”
“沒辦法，我生的，天生好脾氣。”周書瑜咧著嘴，笑得那叫一個嘚瑟。
許晴雅立刻就想到了這幾年自家閨女那能動手絕不吵吵的脾氣，只覺得眼前一黑。
“你還真是好意思，我看三個孩子都像了少珩那孩子，情緒穩定，不怎么發脾氣。”她嘁了周書一聲。
不是，她媽這是對林少珩戴了什么濾鏡？
那明明就是一個白切黑的湯圓，哪次別人受到懲罰，不是他后面去給別人加罰的。
周書瑜默默地撇了撇嘴，但也沒有給自己男人在丈母娘面前拖后腿。
不過被說了，肯定是不能再逗孩子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去放禮物的那堆地方扒拉出一個毛茸茸的小狗玩偶，遞給了一直在邊上看他們玩的小崽子。
“小阿遠，喜不喜歡狗狗？”她走到富君寧面前，給她懷里的小奶包晃了晃小狗玩偶。
“啊！”小崽子身子縱了下，拍著那小短手就要去接。
不過小狗有點兒大，他的手太小又沒多大力氣，這一抓小狗兒就掉了。
好在周書瑜反應快立刻接了住。
小崽子愣了下，看著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玩偶，還以為周書瑜這是在逗她玩，立刻咧著嘴笑了起來。
富君寧干脆幫他托著，免得他又拿不穩。
然后軟著聲在小崽子耳邊哄道：“我們小阿遠該說什么呀？該說謝謝表舅媽。”
“不客氣。”周書瑜摸了摸小崽子那熙熙攘攘的頭毛，笑道。
“麻……”
“麻麻！”
另外三只小崽子見自家媽媽不玩他們，又改去玩其他的孩子了，頓時醋得不行。
一邊叫著一邊往周書瑜這邊爬。
“你們叫我怎么了？”周書瑜蹲下身子，給他們的腦袋上一人戳了下。
“狗……狗狗！”小老二拽著周書瑜的褲腿，倔強地喊著。
周書瑜捏著他的鼻子晃了晃，“這么霸道？還看不慣我送你們弟弟禮物？我不是也送你們了嗎？長輩送小輩禮物那是很正常的事，就像你們的表姑不也給你們買了禮物。”
小老二似懂非懂地歪著腦袋看她，半天又開始吭哧吭哧地往回爬。
然后從那一堆禮物里扒拉出來個撥浪鼓又爬了回來。
小老大和小若初一個爬回去拿了個手搖鈴，一個扒拉出根磨牙棒。
等重新回到周書瑜身邊，才舉著手里的東西脆生生地喊：“送弟弟……送送。”
“好，送弟弟。”周書瑜隨手抱起了兩個孩子，舉到另只小奶包的面前。
小奶包立刻放開了手里的娃娃，又去接小崽子們送的東西。
祈煥然在邊上把那只毛茸茸的小狗玩偶接了過去，然后又幫忙一起托著小崽子們送過來的玩具。
小奶包的手敲在手搖的鈴鼓上，聽到發出的聲響震驚的“啊”了聲，隨即揮舞著小拳拳又敲了下。
“媽媽，我……我的……”小若初爬在地上抱著周書瑜的腿，急得不行。
周書瑜有些嫌棄她手里那根被她啃過的磨牙棒，但看著自家小姑娘那迫切的模樣，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把兩只小崽子塞給林少珩，然后又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弟弟，送你。”小若初將手里的磨牙棒遞到小奶包面前。
小奶包是看過小若初啃這東西的，想也沒想就去張嘴接。
富君寧趕忙騰出只手接了過來。
“我們小阿遠謝謝姐姐，不過弟弟還太小，沒有長牙，啃不了這個。”富君寧哄道。
小若初歪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小奶包，半天也沒憋出句話。
但看那樣子顯然是打算說些什么，大家就都沒有動作，在邊上靜靜等著。
結果等了半天，就聽見她奶聲奶氣地道：“叫姐姐。”
“啊啊！”小奶包配合地喊了兩聲。
可小若初的臉卻皺在了一起，再次認真地道：“叫姐姐。”
但回應她的依舊是兩聲“啊啊”。
小若初氣得小臉都鼓了起來，“笨蛋蛋。”
聽著她這樣吐槽，周書瑜老臉一紅，趕忙捂住了她的嘴。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弟弟才五個月，哪里會說話。”她垂著腦袋教育自家孩子。
可邊上看著的人卻都笑了起來。
“我們小若初還有當老師的潛力，那以后弟弟就讓小若初教了呀。”富君寧笑著打趣。
周書瑜懷里的小崽子還特別認真地思考了下，才點頭，“好！教弟弟！我！”
這散裝的句子，聽得可真別扭。
周書瑜默默在心里吐槽起了自家崽子。
可富君寧卻笑著說，“還是一起長大一起玩好，要是我們分開住的話，這一個孩子可太無聊了。”
“那是，我也是覺得分開住每家都不夠熱鬧，還不如我們這樣天天在一起呢。”周書瑜也特別認真地點頭。
一家人感情好，都是能好好交流的人，自然是住在一起更開心。
看看別人家要是都像他們家這樣和諧，又相互扶持，肯定不會成天的鬧著要分家。
林老爺子和陳奶奶從房里出來，就聽到他們在討論這個。
見客廳人多，小崽子都有四個，林老爺子和陳奶奶也特別認同地點點頭。
他們兩個人老人家自然是喜歡熱熱鬧鬧子孫滿堂的。
三年前他們哪里敢想這種事，每年過年家里冷清的讓人心里都發涼。
結果現在他家里熱鬧得別人都羨慕不來。
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得感謝他們的孫媳婦。
要不是周書瑜有能力把一家子都抓起來，他們家哪有這么順心的好日子。
“太爺爺……”周書瑜懷里的小崽子看到邊上的林老爺子，立刻歡快地喊了聲。
“哎呦！小乖乖，給太爺爺抱抱。”林老爺子立刻軟著身過來，臉都快笑成朵花了。
周書瑜把小崽子遞給他，陳奶奶也從林少珩的懷里把兩只小崽子抱了過去。
不過林老爺子怕她累著，自己又接過去了一個。
周書瑜活動了下胳膊，想著玩了幾個小時得去喝點水，結果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
“這個時候誰會過來？”周書瑜有些詫異，下意識看向林少珩。
林少珩也有點兒蒙。
外面的敲門聲又響了下，他這才道：“我去看看。”
周書瑜有些防備，也跟在了他后面。
外面的人敲的是院子門，他們兩個經過被雪覆蓋的院子還互相攙扶著，以免被踩結實的冰滑倒。
一拉開門就看到風塵仆仆的衛永安站在外面。
周書瑜有些詫異，“衛小叔，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她問了聲，也沒有在外面多停留，領著衛永安就進了屋。
衛永安搓了搓手，笑得牙不見眼地道：“我這不是剛從米國回來嘛，給你把攝像機送回來，再跟你說點好消息嘛。”
“現在才回來？這是直接去了兩個月？”周書瑜驚訝。
“沒事，只要結果是好的，多呆這么一個多月也是好的。”衛永安笑著擺擺手。
要不是為了趕回來過年，并且把第一手的好消息親自告訴書瑜和少珩，他也不至于這么趕。
“那我們去書房聊吧。”周書瑜點點頭。
他們三個去了書房，還特地給衛永安泡了杯茶。
他喝了兩口，這氣總算是緩了過來，才道：“你們猜這次單就是你那后面給的那五樣東西，成交了多少的單子？”
“破百億了？”周書瑜想也沒想，直接報了個數目。
衛永安頓時愣在了那，“你怎么猜到了？你之前不是預估三五十億嗎？”
“我這不是不敢往高了說，怕你們有太大的期待嘛。”周書瑜特別無辜地眨眨眼。
衛永安笑著點點頭，“也是，你們這兩個孩子向來事是往高了做，但成果總愛低報一些。不過你剛說的那個價沒錯。你那個手機真的是賣爆了，我們先給他們提前半個月試用了樣機，這次過去米國、大毛、英子、漢斯、高盧都是當天就訂下來了，直接打電話讓他們國內打的廣告預訂。我就是為了等他們一個月的預訂，所以才在米國呆了那么久。
結果可好了，一萬價位的這五家每家都要了二十萬臺，兩萬的要了十五萬臺，就連三萬價位的都要了五萬臺。這樣算下來，他們每家都能讓我們賺六十二億五千五百萬。后面還有十家要的少點，但差不多也是每個都有二十億的純利潤。”
“這么多？”周書瑜腦袋都嗡了下。
其實按她的預估這些訂單的數后都要減掉了一個零才對。
雖然人家人口不少，但畢竟這價位擺在那呢。
“我也覺得多。但你的定價不是軟妹幣嘛，折算成他們本國的貨幣價格就縮水了至少一半，他們的工資又比我們這邊要高很多，這一折算下來你這手機對于他們來說也就是有些高，比較貴和好貴的差別，所以買的人特別多。
而且要不是因為我們的生產線實在是跟不上，他們還要再多訂些。反正我們現在手機廠不僅要后天起就開始加班，而且還要擴大規模。我們按照這個量計算，至少得做兩個上萬人的廠子。
老領導們可開心了。這不僅是賺了錢，而且還一下解決了兩三萬個人的就業問題，大大解決了國家困難。”衛永安說的那叫一個興奮，差點想要手舞足蹈了。
周書瑜雖然有些感嘆，但也沒有具體多想，而是繼續問道：“那隨聲傳呼機呢？”
“他們這個要的更多，是一起打廣告讓他們百姓預訂的，那五個都是一百萬起訂，這里每家的純利潤就是十九億六千萬。十個小點的也是三十萬起定，純利潤也達到了五億八千八百。”
“這些東西怎么比上次交流會好那么多？”周書瑜實在是想不明白。
去看她研究的什么電飯煲、高壓鍋、彩色照相機賣不了幾個錢也就算了，但好歹有計算機和新型鋼材，怎么最后也就才賣四個億？
林少珩在邊上笑道：“那不一樣，鋼材和計算機主要還是用在部隊，他們在這方面都有經費預算，所以無論東西有多好，他們最先要考慮的是花出去的錢民眾能不能接受。
但手機不一樣，又是民眾自己訂的，所以訂的時候肯定是先收了錢才敢這樣下單。”
“對！尤其是這種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外太空來的高科技，誰都迫不及待的想第一個用上。”衛永安笑著點頭。
“那我們這次一共賺了多少？單就是手機和移動傳呼機這兩塊，所有的訂單加起來就是六百六十九億五千五百萬，而且還是純利潤。”周書瑜報出這個價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臉都僵了。
其實她能夠理解這兩位東西在全球賣爆。
要知道他們華國在九十年代，大家的工資在平均一千塊一個月的時候，那最便宜上萬塊的奔九五、奔九八電腦，單就是她家住的那棟就有三家買了。
那個時候的華國其實會比現在的米國、大毛還要差上很多。
所以單只是按照那個時候的華國來推算概率，只要人口基數夠大，達到這種無法想象的可觀銷售額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他們還是全球獨家。
“對啊，所以這些訂單一簽下來，我給老領導們報喜訊的時候，他們真是開心的不行。而且那個移動傳呼機你別看利潤沒有手機高，但這東西跑量啊，需要的廠子更多更大，員工也更多。按照我們的預估，怎么也得開個五六個廠子，每個廠子都是上萬的員工。
我這時候回來，也就今天可以休息一晚，明天就要開始組織人建廠，生廠制作機器，組裝流水線。爭取越早交付訂單越好。”衛永安說起這個，臉上的驕傲就更甚了。
“所以你們款是怎么算的？這么多錢他們真的心甘情愿交出來？”周書瑜說起這個，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肯定是不樂意的，還想讓我們買他們的國債。不過我們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所以這種事根本就沒得談。反正他們簽單的時候就得給三分之一的款項作為定金。到時候他們自己派人來華國接貨，畢竟我們現在也沒有什么好的貨輪，過去的航線也不太平。
他們過來提貨，確認無誤后就得把剩下三分之二的貨款一次結清，才可以把貨帶走。”衛永安說起這個臉還是黑了黑。
周書瑜也不用細問就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場特別不愉快，且曠日持久的爭論。
不過好在現在從表面上來看，結果還是不錯的。
“只要能結清錢就行。”周書瑜嘴角愉快地翹了起來。
現在這個結果很好，比她預估的還要好上太多太多。
所以按照這個計算，那她豈不是單是分成都能分到三十三億。
想到自己要把這么多錢揣進兜里，周書瑜的心都有些虛的厲害。
但不管說什么，她的錢就是她的錢。
“對了，現在有個特別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一下建這么多個廠子招這么多員工，萬一他們也突破了技術壁壘，能夠生產這些東西怎么辦？”衛永安很是擔憂地詢問。
“這里面最關鍵的是芯片，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保證芯片技術的絕對保密。要是這個能保密住，不好的話五六年他們會有仿制品，好的話應該也得十年。但東西我交出來了，要是沒有保密住，那我也無話可說。”周書瑜直勾勾地看著衛永安，特別認真地強調。
“我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密芯片技術，但五六年后他們要是真有仿制品出來呢？”衛永安還是不太放心地詢問。
“那我們就更新換代唄。”周書瑜說起這個倒是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但衛永安卻傻眼了。
“你這是真么意思？”
“就是我們現在拿出來的手機版本是最簡單的，不管他們會不會做出差不多的產品，當我們在全球的市場達到飽和后，就會進行升級換代。”周書瑜挑了挑眉，話說特別淡定，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之前衛永安就已經知道周書瑜和林少珩很聰明，所以上面對他們兩個一再提升保護級別，他也覺得正常。
只不過邊上有同事知道后，還覺得太夸張了。
但現在他只想說夸張嗎？
就這么點人怎么夠！
最好能再加點，確保連只蚊子都飛不近他們兩個那才是最好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隨時來找我，無論我多忙肯定都會先處理你的事。”衛永安一臉認真地承諾。
周書瑜點點頭，“我現在剛好就有事想要你幫忙。”
“什么事？”衛永安忙問。
“你帶了這么多錢回來，最近肯定會很多人來找你們，你順便幫我先留個四億出來吧，我接下來想要弄顆衛星。畢竟無論是打電話還是游戲，我們還是得保證穩定性才行。”
周書瑜之前想到這個造價真的是兩眼一黑，但現在賺了錢，上億的錢說起來就跟讓上面給她挪個幾百萬出來搞研究一樣輕松。
衛永安嘴角抽了抽，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回國后的第一道血是周書瑜給自己放的。
這倒讓放行李迫不及待就跑過來通知好消息的他，就像是打狗的肉包子，有去無回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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