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條,你想干什么?”二條目光忽地警醒,腦袋一轉,就看見六條正扒著他簍子掏了兩朵蘑菇,霍然一個起身,揮著兩顆拳頭朝六條方向殺過來了。

  哎呀,被二哥哥發現啦!六條一臉心虛,揪著兩朵蘑菇趕緊逃。“大鍋鍋~”

  一條正專心摘蘑菇呢,扭頭瞧見六條舉著兩只手向他撲來,后頭跟著他憤怒炸毛的大弟弟。

  “大弟弟,等一下。”一條果斷把撲到他懷里的六條推出來。肯定是六條又惹到二條了,他撿蘑菇,不摻和這事。

  “哼,六條,這下哥哥不幫你,我看你往哪里逃!”二條勾出一抹邪惡的笑。

  六條發現自己抱的大腿沒了,急中生智,把兩朵蘑菇扔他大哥哥簍子里,然后身子靈活一繞,藏到了一條身后......

  一條埋頭看簍子。兩朵蘑菇的酬勞呢,要不幫幫六條?

  于是三兄弟就戰作一團了。“啾哦啾哦~”

  “噻簍簍簍簍簍簍哩噻簍簍噻......”另一個角落,三條正哼著歌,快樂地采蘑菇,悠閑自得,歲月靜好,仿佛外界紛擾打鬧皆與他無關般。

  成珍珠回望一眼,看著采蘑菇的小三條和鬧作一團的一條二條六條,瞇眼笑笑,沒多管閑事。兄弟間打打鬧鬧嬉嬉笑笑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再說還有個狀況之外的小乖乖呢......

  “涼~”三條采了一朵蘑菇,看到幾片橫生出來,長得怪怪的葉子,立馬求助他娘。這段時間他已經認識很多葉子了,但是這個不認識。

  成珍珠聽見三條又問“這是什么?”,放下小挖鋤走過去,將手放上觸摸走流程。

  山上這些草草木木的土名字她不記得幾個,全是靠系統鑒定學名。有些學名長得六條眼珠子都瞪到底了。

  “這是羽裂星蕨,又叫箭葉羽蕨......”

  “雨聶星星?”三條嘀嘀咕咕重復。

  “用全草入藥,有活血祛濕,解毒的功效......”成珍珠將系統關聯出的內容挑揀了一些念。念著念著,她突然就想起獲得的那張海蛇酒方子。

  它那方子主要是作用于舒筋絡、祛風濕的。羽裂星蕨這種草藥可以治療關節痛、跌倒損傷、無名腫毒之類的病癥。如果將羽裂星蕨加入方子會怎么樣?

  有想法,成珍珠便做了。拿著小挖鋤挖了兩棵羽裂星蕨放簍子里。

  “娘,是什么吃的?”那邊六條已經打完架了,剛灰溜溜地從他二哥哥手里逃出來,見他娘在挖一個他不認識的東西,眼睛發光,亮得和大塊的黑曜石般。

  “這個不是吃的。”成珍珠險些笑翻,六條怎么就知道吃的?“這是藥,娘打算拿來泡酒給姥姥姥爺喝的。”

  原來不是吃的,是姥姥姥爺的藥。那他就不跟姥姥姥爺搶了......六條轉身搬簍子采蘑菇去了。

  他剛才不僅沒拿到二哥哥的蘑菇,還賠出去幾朵,大哥哥也要了兩朵去,他沒多多的蘑菇了......

  “姥姥,腦爺,病了?”三條聽見他娘的話,眉心微皺。

  “也不算病吧。就是上了年紀,多多少少會有些問題。”成珍珠看著三條有些擔心的樣子,安慰道,“等喝了娘泡的藥酒就會沒事的。”

  三條點點頭,撿起小鐵鍬挖羽裂星蕨,“還挖兩個,泡多多的~”

  “好,泡多多的。”成珍珠點頭,帶著三條又挖了兩棵。草藥回去還得處理一下,到時候曬干就沒什么了......

  由于這塊地方已經有不少人光顧過,最后母子幾人并沒撿到特別多的蘑菇,不過兩盤炸蘑菇的量還是有的。

  當下下午成珍珠就給幾個娃娃炸了蘑菇,讓他們吃個夠。她也吃了十幾朵,然后處理草藥去了。

  海蛇已經炮制干入酒。酒用的是她之前打的白酒,給老爹成富貴和隊長提了一些,還留了個底。兩年過去,已經刷新出不少。

  做四罐海蛇藥酒,綽綽有余。罐子是她去鎮上弄回來的那種透明大玻璃罐,就放在柜子上。幾個條條對蛇很有興趣,時不時要瞅上兩眼......

  羽裂星蕨草藥弄干凈后,成珍珠采取了烘干的方式。烘干比陰干更快。很快成珍珠就得了四株散發著淡淡草味的干羽裂星蕨。

  考慮一番,成珍珠給其中兩罐酒加入了烘干的羽裂星蕨,剩下兩罐沒動,打算做個對照。原有的方子是系統出品,理應是精品,說不定是她畫蛇添足了......

  “娘,有信來了。”四個娃娃在外面玩,看見來送包裹的王寶根跟看見親叔叔似的,上去一頓問好,而后“哼哧哼哧”把包裹往屋里搬。

  成珍珠出門,跟王寶根道謝,然后把兩封信拆了,郵票保存好。

  兩封信,一封是他娘家那邊的,里面捎了許多句王曉梅的話,特地謝謝她的魚膠。此外就是一些家長里短了。順道提了一下他大姐又尋了一個生子偏方。

  高齡生孩子這事,其實她之前委婉勸過她大姐,不過看來沒什么用......成珍珠打開了另一封信。

  另一封信是草市來的。成珍珠看完,面容很是嚴峻。里面小顧知青提到她父親母親和哥哥在回來的火車上遭了難。只寥寥幾句,便浸透了傷心淚。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成珍珠陡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八零》這本書里,小顧知青爹娘健在,還有哥嫂和侄子。怎么會發生這么大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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