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姜收回視線,晏長安已經朝她走來,眼眸沉沉,透著不見底的墨色。
看著就很危險。
謝煊握住慕清姜的手。
老實講,慕清姜并不怕,所以她甚至還有閑心抬眸對謝煊甜甜一笑。
趙家別墅宴會廳上懸掛著燈光璀璨的吊燈,那光落入慕清姜含笑的眼。
晏長安眼眸微瞇,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逝,旋即只剩漠然。
他見過的美女很多,但慕清姜的的確確是這么多人里面頭一份的漂亮。
明艷,張揚,恣意,她這樣生來就自帶光輝的姑娘,哪怕性子驕傲一些又如何?
她就像天上耀眼的太陽,走到哪都是萬眾矚目,晏長安也曾是那些仰望她的人之中的一個。
而他卻是私生子,如地溝里骯臟的老鼠,見不得人,見不得光。
可那炙熱的暖陽在萬眾矚目之下落在他身側,晏長安還是忍不住悸動。
可后來他才知道,這暖陽太過炙熱,只會灼傷他這樣的人。
比起慕清姜的耀眼。
宋宜書才是那夜色里皎潔的月,是他敢出沒敢觸碰的人。
不管他出沒在什么地方,那月光始終溫柔的照在他身上,對他不離不棄,任他驅趕追逐也不曾退卻。
溫柔皎潔,卻又不會傷害他。
想到這,晏長安眼中劃過寒光,他原本看那烈陽永遠有濾鏡。
只要她呆在那,他永遠不會傷害她。
永遠偏愛她。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奪走屬于他的那抹月色。
他以為永遠在他身邊的月光因她而消失,對他棄若敝履。
這一次,晏長安好似被人拋入了更深沉的黑暗,沒有烈陽,連月光也沒了。
他怎么甘心。
“慕小姐。”
他看著慕清姜,眼神晦暗,“我的妻子在哪?”
慕清姜抬眸挑眉,“妻子?晏長安什么時候結婚了嗎?倒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晏長安神色不變,點頭,“慕小姐也認識,我的妻子姓宋——”
“嘩啦!”
慕清姜把手里的酒直接對準他的臉潑了過去。
晏長安并未防備,被潑個正著,一時有些狼狽,他的臉黑的可怕,一雙眼里殺意凜然。
這番舉動,周圍人都看了過來,屏住呼吸看熱鬧。
畢竟不管是晏家,慕家還是謝家,都是南城的龐然大物,不是他們能隨意笑話的。
“哎呀。”慕清姜并不害怕,還眨了眨眼,“手滑了。”
晏長安:“……”
慕清姜繼續說:“對不住呀晏先生。”她嘴里說著抱歉,眼里卻寫著活該。
十分的口不對心。
晏長安的憤怒被壓下來,但在看到謝煊和慕清姜十指相扣的手時,憤怒再次涌上,更加洶涌。
宜書如今不理他,見都不見他,憑什么謝煊和慕清姜感情順遂?
他扯開一個冷冷的笑,“沒關系,慕小姐。”
他眼里也沒寫著原諒,只有等著瞧幾個字。
慕清姜懶懶一笑,“晏先生還是趕緊去收拾一下吧,畢竟現在這樣……”
她上下掃視了下,輕笑著說:“挺難看的。”
晏長安雙手緊握,唇角反而扯開一抹笑,帶著濃濃威脅的聲音響起,“慕清姜。”
“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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