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深盯著楚樂琂,那眼神像是要把楚樂琂看穿。
很喜歡那種地方是吧。
看來方才點頭也是因為那神秘的懲罰。
一腔怒火快要從江俞深的身體里爆發,他自己不知道這是什么情緒,該怎么發泄,又無從釋放。
他江俞深陰惻惻地開口:“太子殿下,你過來。”
這聲音在楚樂琂聽來,更像是地獄里惡魔的召喚,他想逃,身體卻不受控制,一步一步地朝江俞深走去。
楚樂琂的理智在拒絕,可他離江俞深越來越近。
[我的大好年華,就快斷送到江俞深的手里了。]
重要的是,根本不知道江俞深為什么生氣,楚樂琂欲哭無淚。
[下輩子千萬不要再遇到江俞深了!]
不想再見到他?
做夢。
江俞深臉色陰沉,深邃的眼眸盯著楚樂琂,在江俞深眼中,他乖軟順從地低著頭,因為害怕低著頭。
周圍的燈籠照在兩人身上,借著縣衙內的燈火,江俞深能清楚看到脖頸白皙漂亮。
江俞深聲音低沉:“殿下,把頭抬起來。”
聞言,楚樂琂乖巧地抬頭,一雙靈動清澈的眸子撞入江俞深的眼中,那眼睛里裝著疑惑,眼底泛著光,眼眸燦若星辰。
被這么看著,江俞深下意識地躲避,卻看到了他漂亮的脖頸,修長又漂亮。
在夜色中,他只能看到這里,想讓那里像上次一樣,留下印記。
倏地,他一把將楚樂琂拉進懷里。
楚樂琂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江俞深低頭,咬上那里。
鐵銹味布滿整個口腔,江俞深莫名興奮起來,血液翻騰著。
懷里的人疼得顫抖,手抵在他的胸膛,推搡著,江俞深勒得越緊,他聽見楚樂琂罵他。
[你他媽是屬狗的吧,動不動就咬人,萬一得了狂犬病怎么辦,你負責啊。]
[臭變態,哪有男人喜歡咬另外一個男人脖子的嗜好,有病趕緊治好嗎?]
已經松開楚樂琂的江俞深眼神晦暗如深,太子殿下這么不喜歡,那就再咬一口好了。
一口下去,楚樂琂疼得發出嘶得一聲,又推不開江俞深,只能在心里口嗨。
越是這樣,江俞深的臉色就越來越陰沉。
摟著楚樂琂的枕部,往前一帶,附耳低喃:“殿下乖一點,否則下一次就不是咬一口這么簡單。”
楚樂琂一驚,可還是搞不明白江俞深為何喜歡咬他的脖子和耳朵。
[這么曖昧的動作,不是斷袖都說不過去,真是倒大霉了,遇到你這么個變態,偏偏我還打不過。]
[我一個直男,你這樣做,還不如一刀砍了我來得痛快。]
江俞深瞇著眼睛,倘若你嘴里說出來這種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不過……
太子殿下敢嗎?
松開楚樂琂,楚樂琂咬唇,小聲說:“閣主,我已經很乖了,以后絕對不去那種地方了。”
[反正我也不喜歡去那種地方。]
江俞深嘴角噙著一抹弧度,看著楚樂琂說:“下次被撞見的話,我多送你幾個。”
讓你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女人。
楚樂琂聽出江俞深話里的警告,趕緊搖頭說:“不去了不去了。”
江俞深:“嗯。”
見江俞深臉色變好,楚樂琂試探性地問:“方才閣主說要告訴我秦沐陽尸體的消息,還算話嗎?”
江俞深勾唇,深深地看著楚樂琂,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被這么一看,楚樂琂心里有種莫名的心驚:[大魔王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江俞深:“前幾日我離開時讓你來悅來客棧找我,如果你來的話,可能已經找到秦沐陽的尸體了。”
誰讓你不來呢。
楚樂琂:“????”
[你就不能直說嗎?你給我一個客棧,我哪兒知道你什么意思啊!閣主大人!]
江俞深明知故問:“太子殿下的臉色不太好看,是生氣了?”
楚樂琂咬著:“沒有。”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就早就沖過去咬人了。
[耍人很好玩是吧!]
耍別人好玩,耍你還挺有趣的。
江俞深瞇了瞇眼睛,看著楚樂琂敢怒不敢言,一副受欺負的軟兔模樣,不由勾起唇角,“我看殿下氣得還不輕。”
[對!我他媽要被你氣死了!]
面對楚樂琂時,他咧嘴一笑,乖巧地說:“閣主你看錯了,我一點都不生氣。”
江俞深:“……”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呵。”江俞深輕笑一聲,嘴角勾起:“生氣也無礙,殿下打不過我。”
楚樂琂:“……”
你真的好氣人哦!
楚樂琂深呼吸一口氣,討好地笑著:“那閣主大人,秦沐陽的尸體在哪兒?”
江俞深勾起神幻莫測的笑容,說道:“殿下可以問問秦侍郎,他或許知道。”
楚樂琂疑惑臉:“????”
秦侍郎可是跟著過來收兒子尸體的,他這幾日整日憂愁,就怕找不到秦沐陽的尸體,難不成他找到了,沒有說?
楚樂琂蹙眉,他在憋什么壞?
江俞深:“還記得在飄香樓里我跟你說過嗎?秦侍郎是三皇子的人。”
楚樂琂點頭。
江俞深:“秦侍郎為什么不去找三皇子,而是請狗……陛下下旨,讓殿下來查這件事。”
狗什么?
楚樂琂瞪大了眼睛:[剛剛你是想說狗皇帝是吧!一定是的!]
江俞深挑眉,是又如何?
楚樂琂假裝沒聽到。
江俞深:“殿下想明白了嗎?”
楚樂琂點頭:“如果秦侍郎和三皇子沒有生出嫌隙,那就是要整我。”
江俞深:“差不多吧,二皇子也支持你下來陵城,你可曾想過原因?”
讓我和三皇子斗,他看戲。
楚樂琂深深地嘆了口氣:“何必了,我就想做個……”
江俞深看著楚樂琂,問道:“什么?”
楚樂琂抿唇,不說出來。
[說出來那個想法,我又要被懲罰了,上次的懲罰還沒到時間呢。]
江俞深眸色深諳,原來只要說不做皇帝就有懲罰。
懲罰還沒有過,那是不是代表,他對自己還是會言聽計從。
“殿下,你方才后面的話,是想說什么?”
咸魚王爺,努力等到大結局,離開這里。
話到嘴邊,楚樂琂用力咬唇,不讓自己說出來。
他不能透露這種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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