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桃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不可能!”
金桃的這一句話連李安澤都轉頭看向她。
謝無低垂著眼睫,感覺冰涼的風呼呼地往心口處灌。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金桃垂在身側的手,他希望可以抓到一些溫暖。
金桃感覺到謝無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蹲下身輕聲說道:“相信我。”
陸楚這樣做,明顯就是有挑撥離間的用意,金桃才不會上陸楚的當!
這幾天謝無的身體情況確實每況愈下,但是,系統一直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報,金桃相信謝無一定不會有事的。
現在林言柒的情況比較危險,他們只需要齊心協力的救出林言柒就可以了。
“上一次你奮不顧身地為李安澤擋刀,這一次又寧愿讓自己的小情人死,也不愿讓林言柒死。”
陸楚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好像也并沒有那么喜歡你的小情人嘛?”
“你胡說!”金桃怒斥,“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為什么要被你牽著鼻子走?”金桃反問,“再說了,你說給謝無解了蠱毒,你能保證自己說到做到嗎?不過就是騙我們罷了,我憑什么就一定要相信你?”
“你……”陸楚沒想到金桃竟然這么清醒。
陸楚太明白人性都是自私的。所以,她才會故意說之前的那些話,就是為了讓他們這個小團隊從自己中間瓦解,到時候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順利把他們解決。
結果,金桃竟然沒有上當!
金桃冷笑:“如果你想讓林言柒死,你早就殺死她了,何必又苦苦地和我們在這里糾纏不休?”
“林言柒對你很有用吧?”金桃站起身來,“你只不過就是想帶走林言柒,又怕我們去救林言柒而打擾你的計劃,所以,你干脆就想讓我們都死了,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打擾你的計劃了。”
李安澤震驚地問陸楚:“你到底要拿林言柒干什么?”
“可能是做蠱蟲的容器吧。”陸楚沒有說話,一旁的芳芳說道。
“言柒的身體很適合做蠱蟲的容器,她要想煉制最強的蠱蟲,就需要一個完美的容器,而林言柒就是這個容器。”
見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被他們勘破了,陸楚惱羞成怒:“沒想到你們懂得倒很多嘛?可是,有句老話說得好,禍從口出。
“本來我還不一定非要殺了你們,可是,現在我必須要殺了你們,一個也不能留。”
陸楚說完就操縱林言柒對他們發起了進攻。
李安澤首先擋在眾人的前面,可是,李安澤怎么舍得傷了林言柒呢?
所以他只能一直被動防御,但是,林言柒卻毫不留情。
李安澤邊防御邊大聲喊:“言柒,快醒醒!”
他希望能叫醒林言柒。
可是,林言柒的劍連一絲的停頓都沒有,刀刀都是往李安澤的要害刺。
“別多廢口舌了。”陸楚譏諷的笑道,“你們只能防御,她會不停地進攻,直到把你們全部殺死。”
果然,說話間李安澤一分神,就被林言柒刺了一劍,鮮血汩汩地往外冒,幸好李安澤躲避及時,沒有刺中要害。
林言柒拿劍的手一頓,看著李安澤受傷的地方眼珠子似乎動了動。
林言柒應該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意識的吧?
顯然李安澤也注意到林言柒的反應,急忙又說:“言柒,快醒醒,不要被別人控制了!”
這次林言柒的手又一頓。
陸楚見林言柒那里有了松動,氣急敗壞地繼續發力,她要更費力地催動母蠱,讓母蠱控制子蠱。
“你們看她的臉。”幕然突然說道。
眾人看去,陸楚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還會像蟲子一樣的蠕動。
太可怕了!
金桃依稀還記得初見陸楚的模樣,真的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人,現在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陸楚剛剛明明還不是這樣的,或許是因為她耗費了太多的力氣,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林言柒在陸楚的持續發力下,剛剛的那么一點點自己的意識又完全消散了,又變回了之前那個無知無覺的林言柒了。
“我認得你。”芳芳這時候站出來說道,“你是凜月國人,你喜歡凜月國的太子殿下何知行,對不對?”
陸楚沒心里一驚,沒想到竟然有人識得她的身份。
陸楚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神,在發力控制母蠱的時候,她不能分神,否則很容易就會走火入魔的。
芳芳見陸楚不理她,她也不著急,繼續慢條斯理地繼續說:“我小時候見過你,你那時候長得好漂亮呀,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我看到了天上的仙女。”
金桃看向芳芳,芳芳的這個想法也是她第一次見陸楚時的想法。
“可是,再后來,不知道從哪天起,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你了,他們都說你死了,被皇后娘娘處死了。”
陸楚聽到芳芳說起何知行,心中就像是被人用錘子敲開了一條細細的裂縫,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裂縫,讓她這么多年壓抑在心底的思念徹底決堤,所有的思念在此刻洶涌澎湃地傾瀉而出。
她從小就跟在太子殿下的身邊,伺候太子殿下的飲食起居。
小時候皇后娘娘還經常夸獎她人長得好看,做起事來也妥帖周到,把太子殿下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的長相越來越明艷了,明明只是一個丫鬟,可是,站在太子殿下身邊竟讓人恍惚地覺得他們似乎還很般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些高門貴女們對她嫉妒的發狂,于是皇后娘娘在她們日復一日的拐彎抹角的編排她后,皇后娘娘終于對她有了想法。
皇后娘娘對她說:“要不你自己走,悄無聲息地走;要不本宮打發你走,即使太子殿下阻攔,本宮也總有辦法讓你走。”
她心里恨!
可是,她又不知道應該去恨誰,她只能恨這個世道不公,只能恨兩人身份的懸殊。
于是,她走了。
她選擇了前者,自己悄然無聲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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