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碧嬋和駱犇這邊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馬大哈和江春私底下的關系,孫家就有人迫不及待,等著將馮圓圓拉入泥潭中。
打架事件第二天,孫家大兒媳借著七拐八繞的遠房親戚關系,去石烏龜巷拜訪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馬大嫂。
在青石巷的戰斗中,馬大嫂讓馮寡婦一潑皮劃破了大半張臉。
聽聞婆子說是青石巷那邊過來的人,馬大嫂敷著膏藥的臉上愈發黑亮,雙手一抬,冷聲道:“不見!讓她滾出去!”
馬大嫂以前欺負慣了鄒碧嬋,鄒碧嬋待在家里時,她沒少仗著長輩的優勢惡心人,可那又如何?
當時馬家管事的是馬云氏,馬云氏雖然疼愛小兒子馬四才,但馬四才遇上鄒碧嬋,一改溫和的性格,非要娶一個只有臉蛋的廢物,馬云氏的重心便轉移到大兒子馬大哈身上。
在馬大嫂高齡產下小兒子后,后繼有人的馬大哈,在馬云氏心中的地位直接達到巔峰。
馬大嫂在欺負人一事上從沒翻過車,直到昨天。
正主沒對上,被一個多管閑事的打破了大半張臉,不僅沒收到賠償,還被訓斥了一頓。
“哈哈哈,姐姐真不想與我說說話?我可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
孫家大兒媳推開擋在前面的人,往馬大哈的小院子走來。
馬大嫂眉頭一皺,呵斥道:“誰準你進來的!”
孫家大兒媳自顧自找了張椅子坐下,今日,她穿了一件時下衣裳,上面繡著鮮活的銀絲麻雀,腰間掛著的荷包,彌散出淡淡香氣,整個人的面貌煥然一新。
“姐姐不想見到我,但我想,等會兒姐姐就巴不得今日見過我了。”
孫家大兒媳幽幽道。
馬大嫂聽完,差點一口氣沒喘上就吐了血,傷口隱隱作痛。
青石巷是個什么邪門的地方?
包子性格的鄒碧嬋變成了母老虎,今日還來了一個神神叨叨的女人。
誰想要見她呀,臉大如餅!
“我見到了,你快走吧!”馬大嫂摸了摸受傷的臉,朝她擺擺手。
還是別刺激瘋婆子,這張好看的臉蛋可受不了二次折磨。
孫家大兒媳猛的站起身,馬大嫂急忙跑到椅子后,朝著門口的方向大叫了一聲,“快來人啊!攔下這瘋婆子!”
“我不是瘋婆子!”
孫家大兒媳對著過來攔住她的人吼道。
但她怪異的神情,以及奇特的穿著,反而加深了馬家下人的懷疑。
頭發白了不少,這把年紀都要娶兒媳婦了,還喜歡銀絲的繡工,那是年輕女子才有的特質!還有香包!
也就以前那個過來找老爺的,騷里騷氣的馮寡婦才會這樣。
院子里的動靜引起了馬家其他幾位人的注意。馬二嫂一家,馬三嫂一家,忙從自己的小院子里探出頭,連在書房里算賬的馬大哈也出來了。
馬大哈看著下人抓在手里的瘋婆子,嫌棄地擺了擺手,朝馬大嫂瞪一眼過去。
“以后不要和這些瘋婆子打交道!我看你是真病不清,桃酥就是去余記買的,店里的伙計許是給我記錯了,真沒有什么杏仁糖!你究竟要裝瘋賣傻到什么時候!”
馬大嫂帕子捂住臉,嗚嗚嗚哭起來。
孫家大兒媳一下子掙脫開下人的束縛,跑到馬大哈前面,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臭不要臉的爛貨,余記的桃酥從來都是賣杏仁糖的贈品,你在外面偷了人,把杏仁糖送給外面的婆娘,反倒是污蔑起好人。這個月,我在青石巷外面見過你幾次,而馮家,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箱杏仁糖!你怎么解釋!”
“還好意思看著自己媳婦去鬧,去折騰死去弟弟的媳婦,狼心狗肺的東西!”
孫家大兒媳本來還想著好好與馬大嫂煽風點火,讓她去拆馮圓圓的臺,但馬大嫂看起來并不是很聰明。
后院著火都沒發現,還找錯了人!
關鄒碧嬋屁事啊!
“你個沒良心的!這些年,我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就這么對我!”
馬大嫂眼神變得兇惡,直直朝馬大哈撲去,銳利的指甲泛著亮光。
看著老馬家的火拱得不錯,孫家大兒媳想著要不要去一趟夫子廟?
鄒碧嬋身后的鄒家和施家,戰斗力同樣不凡,如果是她們對上馮圓圓,勝算可能更大一些。
不過等到孫家大兒媳回到家里,知道小虎連同江春消失不見后,嘴角就沒有下垂過,也就歇了心思去找鄒碧嬋。
“江春帶著孩子不見了?江春和馬大哈的關系搞清楚了嗎?”
鄒碧嬋有些急切,作為剛出現的關鍵人物之一的江春,不見了!
駱犇默然,這的確不是個什么好消息。
馬大哈和馮家人糾纏不清,大多數消息是由石烏龜巷那邊,老馬家下人傳出來。
好幾個都是這么說,可信度極高。
鄒碧嬋穩了穩神,而后問道:“張松那邊如何,與他接頭的可是馬大哈?”
一連串的信息整理起來,鄒碧嬋有了自己的猜測。馬云氏看重馬大哈,可能是在發現馬老歪和馮寡婦奸情之后,又撞見了馮家某個人,與馬大哈的不道德關系,飽受刺激之下,還真就有可能氣死了。
如果這個方向是對,那么不久烏云將散,守得明月開。
鄒碧嬋激動的握住駱犇寬厚的手掌,清涼嬌嫩的小手,碰上帶有老繭,溫熱的手心。
駱犇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顫。
鄒碧嬋沒發現他的異動,拉著他手,興奮道:“哈哈哈,阿牛哥,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沒有人敢罵我氣死了婆婆,你的房子也能租出去了。”
駱犇木木點頭,二十年間從未有過的悸動席卷大腦,小腹漸漸火熱。
鄒碧嬋忽然瞥見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慌忙松開拉著的大手。
蘭花表姨皺眉,見她一副緊張,宛如初嘗情愛的少女模樣,忍著沒呵斥,將手拉住,“碧嬋,一家人等著你呢,快走。”
鄒碧嬋被拉著回去,朝駱犇搖了搖小手。
那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只是伸著一只大手看了看。
吃飯時,蘭花表姨好懸忍住沒跟表姐表姐夫告狀。等到孩子們去洗澡,她打著擦邊球,說了一句。
“表姐表姐夫,碧嬋也能養活自己,她單著也不是個事,你們看著要不要找個人?”
鄒婆子嗔道:“蘭花,你怎么怪怪的?以前不是你說過的,由著孩子去,不逼她?你最近是不是回春,也想著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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